白小鹭玩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差不多湿透了,小脸蛋红通通的,粉白通透的皮肤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宗晢被惹得心痒痒,恨不得狠狠咬她一下。
自觉像变态的宗晢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念头压下去,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脸埋到她细瘦的颈窝,轻轻地蹭了几下。
小丫头疯玩之后的汗味混杂着小孩子特有的奶香味钻进他的鼻间,素来挑剔的他,竟没有任何讨厌之感,而是鼻子一酸,搂着她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一些。
大概是他用力过猛,白小鹭挣扎了几下,肉肉的小手抵在他的脸上,似是想要把他推开。
宗晢紧抱着她,像是抱了个又湿又热的软团子,纵是察觉女儿想要挣脱,他仍是紧抱着并埋在她颈窝里好一会儿才松了手。
“宝贝,开心吗?”
宗晢单手抱着小丫头,腾出一手用指尖轻轻拭去小丫头拭额上鼻尖的汗。
小丫头点点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眨了几下,然后,定定地盯着宗晢。
宗晢扯唇笑了笑,“怎么,不认得爹地了?”
问出这样的话,宗晢自个都觉得心虚。
毕竟,他于白小鹭来说,只是个才见面几小时的陌生人。
小丫头又扑闪眨了两下眼,然后别开脸。
“认得的……”
细若蚊蝇的声音,宗晢却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觉得相当悦耳动听。
开心完,又觉心酸。
“宝贝,你是不是很怕爹地?”
他以为,白小鹭是个胆小懦弱的女孩子,说话才会如此细声慢语。
殊不知,白小鹭根本是个假小子,此时面对他所表露出来的软糯表象,一是因为跟他实在不熟,二是因为对“爹地”这个人存了许多的疑问和敬畏。
白小鹭仍是不看他,紧紧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搭在宗晢肩膀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领。
在白小鹭的小脑袋里,根深蒂固地认为,爹地是个死了的人。
现在,这个已死的人突然出现,虽是对她疼爱有加,但这个事实终究是超过了小孩子所能理解的范围了。
宗晢从没哄过孩子,面对前几分钟还玩得开开心心现在却沉默不语的宝贝女儿,不免有点手足无措。
庆幸的是,小丫头虽然仍像来时那般抿着嘴不说话,但这次,总算是乖乖被他抱着回到家。
客厅里,白芍正陪着俩长辈在看电视,白小鹭一看见她,便挣扎着要离开宗晢的怀抱,并朝白芍伸出双手。
“妈咪,我要去洗澡!”
白芍扫一眼头发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白小鹭,并无责怪之间,而是笑着走了过来。
“啧,玩什么去了?像掉进水里的鸭子似的!”
白小鹭“嘎嘎……”叫了两声,一边朝白芍扬着手一边回她,“爹地带我去游乐园玩!”
小丫头眉飞色舞的样子,和回来路上那个闷葫芦般的白小鹭判若两人。
已经走到俩人面前的白芍惊讶地挑起眉,“游乐园?这附近有游乐园?”
如果她没记错,昨天来的路上,从高速拐出来之后的大半小时路途中,沿路人烟稀少,并没有游乐园的影子。
“我们家里有个小游乐园!”宗晢解释道。
白芍更加惊讶,没来得及再问什么,白小鹭却已倾过身来,双手搭到她肩膀上要抱抱。
白芍抬手撑着小丫头腋下,要把小丫头抱过来,宗晢却舍不得放手。
“我抱她去吧,你帮她拿些换洗衣服来!”
白小鹭微微撅起嘴抗议道,“我自己会洗的……”
宗晢笑着蹭蹭她的脸,“爹地知道!我只是抱你上去而已。”
白小鹭不再挣扎,安分地由着宗晢抱着上了楼。
坐在客厅的老奶奶,一直望着一家三口,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才轻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白向东道。
“向东,我知道阿晢不对,但他确实有许多不得已。”
很明显,老奶奶是怕白向东对宗晢有成见,从而成为孙子与白芍和好之路的绊脚石。
白向东已经粗略了解了宗晢这几年的遭遇,同样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回来的他,对宗晢的做法不能说不理解。
“只要他哄好小芍和小路子,我就不会有任何意见。”
言外之意,是他不会以他个人的意愿和观感去干涉白芍的任何决定。
“嗯,他确实亏欠小芍和小路子太多了。”
俩长辈在楼下谈论着一家三口的事,楼上卧室里,宗晢把白小鹭抱进卧室之后,便被小丫头无情地关在了浴室之外。
宗晢难免有点委屈,“她才丁点大呢,让当爹的看看也没关系吧……”
白芍瞧瞧他惆怅的神色,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有没有关系可不是我说了算,是小路子说了算。”
宗晢盯着她,“你可以帮我说说话啊,女儿听你的。”
白芍摇头摆手道,“你可别高估我,你女儿有主意得很,她不愿意的事,随便几句话可忽悠不了她。”
白芍说的这点,宗晢在陪小丫头玩了一早上之后,算是有了深切体会。
“说得也是!我早上陪她玩了一早上,她都不屑跟我多说几句话。”宗晢语气落寞地叹道。
白芍同情地看他一眼,“加油!”
宗晢点点头,“不过,她这样也没错。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感情也一样。我虽然是她爹地,但我从没尽到半点当爹的义务,她不亲近我,不和我说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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