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再多有何用?能陪母妃说贴心的话?”对儿子的提议,隋媖贞立马表示出了不满,“再说了,府里的丫鬟还少吗?哀家才不稀罕她们作陪!”
“那母妃的意思?”姬百洌盯着她的眸光突然沉了几分。
“母妃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陶家那丫头挺贴心,也深得哀家喜爱,如果有她陪哀家说话,那哀家纵有再多的烦恼都能消去。既然你没时间陪哀家,那你就把娴儿给哀家请到府里来,如此哀家不但每日都能喜气洋洋,也能让你在外安心做事,少为哀家的身子担忧。”
说完,她再朝古依儿睇去一眼。
古依儿没控制住,瞬间拉长了脸。
红桃已经向她说明过了,这太皇太妃早就选定了自己心仪的儿媳,御史大人的千金。
只是没想到她当着她的面,如此直白的要求儿子把其他女人接进他们府里。
这不是宣战又是什么?
别说她没进府,就是她进了昭陵王府,也没其他女人的份!
瞧着她难看的脸色,隋媖贞嘴角总算有了笑意,只不过是得逞的冷笑。
不过,她成功的给古依儿添了堵,却忘了自己儿子还在身旁。
姬百洌一脸寒沉的起身,冷硬的嗓音如同一潭冷水朝她泼去,“忘了告诉母妃,上月儿臣离开京城那两日,已经在苗岭村与依儿拜了堂成了亲,如今她是儿臣的妻子,你的儿媳。至于其他女子,母妃还是尽早断了念头吧。来者若是客,儿臣不会多问,可来者若是居心叵测,那就休怪儿臣目中无人了!”
“什、什么?!”他这番话,把隋媖贞惊得都忘了自己身子‘虚弱’,猛的弹坐起,震惊又怒不可遏的瞪着他,“你再说一次?”
“母妃,还记得上月十五发生的事吗?”对她的怒火,姬百洌不为所动,还突然反问道。
“上月十五……”隋媖贞收住瞪圆的双眼,眼缝中快速闪过一丝心虚。
“托母妃的福,儿臣那一夜去苗岭村,在途中遇袭,恰巧古夫人秋氏路过并救下了儿臣。在苗岭村儿臣对依儿一见钟情,并托村中百姓作证婚人,与依儿拜了天地结为夫妻。如今,依儿已是儿臣的妻子,认真计较起来,儿臣应当感谢母妃,若不是你那夜派纪仲到我书房下药,儿臣也没有那个缘分与依儿结百年之好。”
“你们……我……”隋媖贞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刚刚还瞠目圆瞪,此刻都没敢正视面前的儿子,就连说话也如同结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的心虚也让古依儿更加冷颤心寒。
难怪说她性子偏执,她为了自己的喜好,居然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自己的儿子。
也幸好那晚纪仲以死护主,也幸好那晚她娘秋盈盈和慧觉师太路过,否则后果真不敢想象。
最最可怜的是,慧觉师太因为这事惨死于妓院中……
也难怪姬百洌不愿回府,有这么个娘,天天都得防着戒备着,稍不注意连命都没了。
这是何其的心累、何其的可悲?
“母妃,今日儿臣带依儿回府,就是想向母妃表达谢意的。多谢母妃的‘用心良苦’,否则儿臣也无缘娶到依儿这般聪明能干的女子。如今依儿被证实,她乃是太师流落在外的女儿,儿臣与依儿成婚,也算是门当户对,想必母妃也很是满意吧?”
隋媖贞轻颤着,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她能说什么?
难不成要她承认自己派人在儿子的茶水中下药?
“母妃……”
“哀家累了,你们退下吧。”听他还要继续说下去,隋媖贞铁青着脸下逐客令。
如此的难堪,她知道说什么都挽回不了自己的颜面。
何况,她也说不出什么。
“既如此,那母妃好生休息,儿臣与依儿就不打扰你了。”姬百洌眼中总算多了一丝温度,连语气都软了几分。
隋媖贞紧紧的捏着被褥,目光阴沉的瞪向古依儿。
不过姬百洌也没给她太多机会,随即牵着古依儿的手离开她寝居。
瞪着无人的房门口,隋媖贞剧烈的喘着粗气,真是差一点就被活活气死过去!
可恶!
实在是可恶!
她给他下药,原本是想让他和娴儿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
没想到最后竟便宜了别人!
…
走出懿祥院,古依儿扭头看着身侧神情冷冽的他,蹙眉问道,“你这样就不怕把她刺激到?她已经够偏执了,如果咽不下这口气,我们岂不是更麻烦?”
“不会。”姬百洌顿住脚,知道她心里不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低沉而又笃定道,“我太了解她了,只有如此,她才会知道心虚,才会有所收敛,哪怕只是暂时,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
他说得如此轻巧,明显是习以为常。
可古依儿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王爷,你们母子关系这样,不觉得累吗?”
没想到他薄唇勾勒,眼眸中露出一丝清冽的笑,“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如今是从未有过的太平。”
太平?
古依儿皱眉挤鼻,被自己的母妃算计还叫太平?
那最难熬的日子会是怎样的?
可姬百洌明显不想多提,牵着她继续往左边长廊走去。
见他不是往大门去,古依儿好奇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悦心阁。”
“那是什么地方?”
“本王的寝居。”
“……”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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