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显示独眼女周秀红居然已经死了三年了,而凶手的名字居然叫吴忧,不过虽然和我同名,我也没立刻就认为这个人就是我,毕竟没有‘吴忧’的具体资料,于是我就继续看起了这份绝密档案。
卷宗上说周秀红是一名人贩子,准确来说应该是个偷婴儿的惯犯。她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但又不是普通的精神病,她拥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当她进入警方的视野时,已经犯案高达数十起了。
但周秀红偷走婴儿并不是拐卖,而是满足自己的变态yù_wàng。她有吃婴癖,而且是将其煮了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精神病。
不过当警方锁定其身份,对其进行抓捕时,发现她已经死了,被杀了,而凶手正是吴忧,因为凶案现场有‘吴忧’留下的作案痕迹,鲜血书写的‘忧’字。
卷宗上没有太多关于‘吴忧’资料的记载,只是说‘吴忧’也是一个超级冷血的惯犯,而且警方已经追捕他好久了,但一直没有收获,‘吴忧’每次杀人后都要在凶案现场留下自己的印记‘忧’,就像是对罪犯的审判,更像是对警方的挑衅。
如此说来,周秀红该死,被杀了也活该,‘吴忧’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不过这种事不是一个正常公民该做的,应该由警方来审判,只要杀了人就该得到法律的审判。
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个吴忧是我,我脑子里真的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但是从之前我偷拍的自己梦游录像来看,在没得到这份绝密档案之前,我就喊出了周秀红的名字,这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失忆前真的认识这个叫周秀红的精神病罪犯。
而当我看到卷宗最后附上的那张‘吴忧’的照片时,我知道我不得不面对现实了,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我。
看完卷宗,我确认亮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身份在警方高层那里确实不是真空的,少部分能接触到机要文件的人应该知道我是谁,比如符组长,至于钱诚,想必他都没有资格完全接触这些。
而最让我好奇的是,如果警方真的确定我是个杀人犯,我为何还能活在世上,甚至杀了人之后还能取代吴富贵儿子吴忧去读大学,进而又参与了温雅谋杀案。
按理说,我这样的人不是早就应该被抓起来关在s区才对吗?我可不相信我出现在川大法医系,警方会不知道。
当然,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这卷宗是伪造的,虽然它是我梦游时取回来的,但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从哪拿回的这份神秘档案,不能完全确定其真实性。
想到这,我又稍稍松了口气,我寻思在没有真切的记忆涌入脑海之前,我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事任何人,哪怕眼见的都未必为实。
也就是说,当务之急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想办法找回我遗失的记忆,而我隐隐间也有很强烈的预感,我的记忆未必真的一定要去鸳鸯村才能找回,我感觉就在这座监狱,在阎城监狱我会有所收获。
而98号监房里的那个男囚犯以及纹身上指引的那个编号的狱警,就是两个最大的突破口。
想通之后,我将这份卷宗给藏了起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虽然我心中清楚,我的一举一动很可能被警方高层监视着,但既然他们没来找我,没控制我,那他们就是默许我的行为,他们不动,我自然也按兵不动。
一晃天就亮了,我简单洗漱后去吃了个早饭,然后就去给s区囚犯准备早餐了,同样是一人一份压缩食品,但是加热过。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再一次来到了s区,我并没有戴头盔,我打算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尽可能的刺激自己的大脑,哪怕多经历几次梦游状态,多发病几次,只要能找回记忆,那就值了。
但s区的这些囚犯像是夜里统一开过会一样,他们都变得很老实了起来,没有像第一次见我时那样大喊大叫,也没有疯狂拍打监房的门,一个个只是将脸贴在投递口看我,眼睛猩红得跟一宿没睡似的,看我的眼神也很复杂,有恨意,但同样有忌惮。
在来到87号监房门前时,我心里有点慌,这是周秀红的监房,档案上说她已经死了,那么关在监狱里的是谁?难道真的是鬼不成?
一想到s区大门上那些驱邪样式的符文,我心里就有点打毛。
我壮着胆子和周秀红对视了一眼,然后将压缩袋直接塞了进去。
她突然就朝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用很细微的声音笑着对我说:“开水已经煮好了,晚上就可以去吃你了。”
听着她幽幽的声音,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感觉她口中的开水烧好了,指的就是昨晚房间里烧的那一电饭锅的沸水。
这个想法让我很惊悚,难道我的一举一行都在她的监视之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绝对不是人!我可不相信一个关在牢房里的人,可以看到我房间里的画面。
因为周秀红的话,我对s区里这些犯人的身份越发的忌惮了起来,忙快速将早餐给投递完了,然后快速离开了。
我唯独在98号牢房前多停留了一会,想看看关在里面的那个男囚犯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但这是一个沉默的家伙,并没有主动和我说话。
我自然也没主动与他搭讪了,直接就推着餐车离开了。
不过当我刚转身,98号房里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音量不大,但不偏不倚的传入了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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