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浑身上下都在痛。
可是,唯一最痛的是我那颗已经无法复原的心。
为什么父母那么不讲情面,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为了事业就可以毁了亲生女儿一生的幸福吗?这样真的很残忍。
我忍着痛爬了起来,发现我在一张公主床上,周围的墙全都刷成了粉红色,看来这间房的主人很喜欢这个颜色。
我还活着?是她救了我吗?可是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还是医院的病房全部换成粉红色的了?
记得当时爷爷说:“小杳啊,要随自己的心去做有把握的事啊。”
我假装不明白的说:“爷爷,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知道你很反对这件婚事”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神黯淡了,“所以,不愿意的话就逃吧。”
“可是爷爷,你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爷爷慈爱的摸着我的头,微笑道:“如果是家族的政治婚姻拖累到我宝贝孙女的幸福的话,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那时,我哭了。
“谢谢爷爷,还有对不起。”
订婚那天,我逃了,可是就算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车祸,呵呵!!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一个女生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我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了笑说:“请问,这里是哪里?”
“砰~~~”餐盘打翻了。
女生像是见到鬼了一样,“啊”了一声后跑了出去。
我愕然的坐在床上,这算怎么回事?我说错话了吗?
忍着疼痛,我下了床,环绕了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和原来我的房间差不多大小,我脑海里抛掉了这里是医院的想法,从小到大没见过有一百平米的单人病房,而且刚才的女生穿的是女佣服吧。
“咚咚咚”整齐一致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
“砰”门被用力的打开。
两个人瞬间站在我的面前,是一男一女。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吧,根本不像是常人,但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那女人看到我站在窗边,捂着嘴哭道:“哀,你终于醒了,妈妈真是太高兴了。”
男人上前扶住女人的肩膀,高兴的说:“杏瑾,别哭了,哀醒来就好了。”
“嗯。”女人擦掉眼泪水,挤出一丝笑容。
“是啊,只要哀醒来就好了,我们什么多余的也不要了,只要哀快快乐乐的活着就好。”
我完全被这两个人搞糊涂了,照理来说,如果这两个人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话,那他们为什么要叫我哀?(这个字很俗。)而且,他们说的是日文,先不管我精通八国语言,难道救我的人是日本人?
女人走到我的身边,抱着我说:“哀,爸爸妈妈以后再也不会强求你和自己不喜欢的人订婚了,妈妈保证。”
听到这一句话,我愣住了。
难道说我已经不是我了,而是现在他们口中叫哀的女生?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萌生,这个叫哀的女生也是因为政治婚姻而选择逃避,可是她选择的是“永远”。碰巧自己和她借尸还魂,附在了她的身上?
见我久久不说话,男人急了。
“哀,爸爸妈妈真的不会再逼你了,只要你快快乐乐的就好。”
我的心动容了,在哀的父母不再愿意强迫她的时候,她竟然离开了,让我占了这么个大大的便宜。
对于心里的愧疚,我决定用哀的身份来好好回报他们,但却是在我真的回不去的前提下。
整理好了心情,我笑了笑用比较生疏的日语对他们说:“爸爸妈妈,我饿了。”
爸爸妈妈愣住了,随即缓过神来大叫:“来人啊,快给小姐准备晚餐,要快。还有去给小姐放洗澡水。”
佣人听到小姐醒来,都高兴的不得了。
楼下的欢呼声、高兴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我笑了,应该会相处的很好吧。
我已不记得以前的事为理由,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问爸爸妈妈我的名字还有我们家的事。
我现在叫伊堂祭哀,是伊堂祭财团的小姐,国籍是日本,因为父母工作需要现在居住在德国。
一个月前父母为哀订了一门婚事,但是哀不同意,闹起了变扭,直到十天前哀想要从窗口逃走,却不小心从三楼摔了下来,直到昏迷了两天才醒。可醒来的却不是她本人。
我们家的势力在日本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我提出要回日本一趟。
机场。
“哀,回到日本的家要好好听管家婆婆的话啊,到了记得要打电话回来啊。”妈妈依依不舍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听管家婆婆的话的。爸爸妈妈要保重身体啊。”
“我们知道了,哀,要注意安全啊。”爸爸婆妈道。
“好的,我知道了。”
就这样我和爸爸妈妈告别,离开了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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