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日,总统府院内,两位气质卓然的女人在院内缓缓渡步,一人身穿白色纱裙,一人身穿职业装,一个温婉,一个干练。
一路浅缓散步,陆槿言话语中肯,不偏不倚。
话语中多的是对沈清的提点,陆槿言此人,暂且分不清善恶,从始至终她摆正自己位置,确实也确实是如她所言,在这整个总统府她最不会加害于她,就连陆景行也旁敲侧击告知过她有事情先找陆槿言。
见她未应允自己话语,陆槿言轻轻一笑;“这话、别让景行知道了,不然得跟我急。”
她这跟在窜鼓沈清不要爱上他有何区别?
似乎没有。
八点,陆景行从办公楼回来,以为沈清尚未起身,直直上了四楼,却不想卧室空无一人,转身按了内线,询问一番才知晓,早便起了,此时跟着陆槿言在院子里散步。
挺好。
这厢,陆槿言与沈清从院子里出来时,正巧撞见人从楼上下来。
总统府的早餐与沁园早餐相差无疑,除去陆琛,四人坐在餐桌前淡淡吃早餐,浅聊时聊及公司事宜,陆槿言将那些令她头痛的问题在餐桌上讨论起来,话语夹着着各种烦躁,陆景行静静听着,待她华语结束,将视线投向沈清,轻声问到,“阿幽觉得该如何解决?”
闻言,她一震愣,这男人,又在给自己挖坑。
她若说不知,显得太过扭捏,本身陆槿言言语出来的问题也是商场常见问题。
她若说出自己独到见解,在这二人面前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班门弄斧。
思及此心中有气,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动作毫不留情,惹的陆先生轻佻眉。
“按阿幽的惯例,估摸着是杀鸡儆猴?”陆先生自圆其说,自己问出的问题,自己回答,还回答的笑意融融。
沈清默,往嘴里送了口清粥,苏幕见此,笑的一脸揶揄。
傍晚时分,夜幕降临之际,陆景行此时正在办公楼与一众成员商量要事,暂未脱身,而那方,
沈清正窝在总统府四楼随意翻阅手中书籍,手边电话响起,随意接起,只听闻那侧嗓音清冷道,“见一面。”
“在首都,”她答,话语简洁。
回应她的是那方冗长的沉默,良久,只听闻那人道,“沈氏集团的运作以及内部情况发你邮箱,有事情再联系。”
言罢,他率先收了电话。
八月二十一日,江城闷热天,一场大雨要来不来,将下不下的样子格外惹人烦躁,即便伸出高楼空调房中也让人异常难受,灰暗暗的天空压的人心头生闷,格外郁结。
沈氏集团二十三层执行长办公室内,男人站在窗边,抬眸注视这灰暗阴沉天空,指尖吊着手机,转而想起什么,将手中手机随意扔在一侧沙发上。
动作潇洒豪放,若是懂他的人,细看之下必能看出他此时心情异常愉悦。
八月二十三日晚,陆景行在沈清明显不悦的心情下打道回府,回了沁园,彼时一进沁园便钻进了书房,连晚餐都直接在沁园书房解决,徒留沈清一人在餐室,白色的猫拖着大尾巴陪着她,南茜候在一侧替她布菜,吃了两口,只觉今日菜品不和胃口,但偏生沈清又并非挑剔之人,好吃她就多吃些,难吃她就少吃些,才吃了两口,便松了手中筷子,事宜她撤了。
南茜见此,面露为难,但碍于她满面不悦,也着实是无可奈何,只得招来佣人收拾东西。
晚七点,沈清立于一楼阳台感受这暴风雨来临前的狂风,狂风过境将她短发吹到随风飞舞,一身米白色吊带裙着于身随着这满天狂风忽上忽下,许是外面风势过大,南茜过来轻唤了声,示意她进屋,可显然这位立于阳台吹风的女主人并未有次想法。
狂风怒号,风卷云残,沈清不自觉想起前些时日江城暴雨也是如此狂风,吹断了沁园住宅前的一棵树枝,今日这风,竟丝毫不输当日架势。
“太太,”南茜在度轻唤了声。
她堪堪回神,将手中水杯向后递去,嗓音淡淡;“拿件外披给我。”
许是风声太大,又许是女主人嗓音太过柔和,她竟是没听清话语。
直至女主人在度开口,她才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在出来,手中多了件外披。
狂风大作的天气总能勾起一些伤心往事,即便沈清如此清淡人儿,也逃脱不了被心魔所控。
1991年7月,严歌谣尚且在世,一如既往喜爱白桔梗,那年,沈风临事业初有成就,在江城稳步上升,因爱人喜欢白桔梗,便花大价钱让人在沈家院子里种了满满一片桔梗花,不惜重金给严歌谣建一座花房。
那年八月,江城雨季姗姗来迟,天气足足闷热了十几日,那年江城新闻最常见的便是哪个工地又有人热死在三伏天,谁谁谁中暑之后一病不起,种种新闻在短短数十天内蔓延在整个江城上空,严歌谣时常看到新闻不由轻叹一声,而后叮嘱她不要出去瞎跑。
八月中旬,三伏天正热时,江城一哪里了一场邪风,将整个江城贫民窟吹成了灾区,许多人因此无家可归,而自然,这场邪风让严歌谣的花棚悉数遭殃,整个花棚都被风吹走,更不用说那些阳仔花棚里的桔梗了。
那日之后,严歌谣郁郁寡欢,她总能时不时听见她一两声叹息,问之,她只道是可惜了,却也未有过多言语。
她尤记得,那边沈风临从外回来,见严歌谣郁郁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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