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眼珠子一转,走到陆姨娘身边,略嗔怪地说道:“你也是的,有了身子就该小心才是,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你、你……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这么没有分寸?”
“夫人,”陆姨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帕捂着嘴角,一副病西施的模样,“奴婢自然是以孩子为重,可,这次奴婢真的不知道,才两个月,并不显怀,而且,奴婢也不觉得身子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奴婢的小日子向来就不准,所以也没放在心上,才、才……”
哽咽了一把,她娇滴滴地看着琴东山,“老爷,您要相信奴婢,天大的事,也没有孩子重要。奴婢知道有了身子,也是一阵后怕,还好,这孩子是个命大的,现在没事。只是,恐怕奴婢不能伺候老爷了。”
酥酥麻麻的声音,激得琴东山心里一阵荡漾,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陆姨娘身体不允许,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轻咳两声,掩饰住眼底的心猿意马,琴东山正色道:“怀孕是好事,相府已经很久没有添丁了,这次你与纪氏一起怀孕,也是天佑相府。明月与明轩一个比一个争气,相府的未来也算是有盼头了。”
说到这里,琴东山就无比激动,更憧憬相府的未来。
琴琬算什么,没有琴琬,相府一样风生水起。
琴东山在这边激动,那边纪氏却不满了。
她先前的话算是白说了,枉费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挑拨离间,居然连个浪花都没有!
气不过的纪氏,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老爷说的是,相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事了,这是一个好兆头,日后,相府只会越来越好。”
琴东山捋着胡子满意地点头,看向纪氏的腹部,“你身子重了,折腾了大半夜,早点休息吧。”
纪氏温顺地点头,起身,看着琴东山,等着他一起回“莲院”。
“老爷……”陆姨娘紧张地拉着琴东山的袖子,娇媚地看着她。
嘴边“你好好休息”的话又咽了回去,琴东山为难地看着纪氏。
纪氏自然知道琴东山的想法,心里虽然气愤,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遂说道:“要不,老爷您就留下,陪陪陆姨娘?”
反正两人也不能做什么,她何不大度一回?
琴东山借着纪氏的台阶下,“也好,你路上小心些。”
陆姨娘半躺在床上,依赖地看着琴东山,“老爷,对不起,是奴婢的疏忽,幸好孩子没事,不然,奴婢、奴婢……”
话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琴东山将陆姨娘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有了这个教训,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哭多了,对孩子不好,对眼睛不好。”
“是,老爷说的是。”陆姨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
“老爷,姨娘。”
婉转的声音,让琴东山的手微微一顿,状似不经意地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年轻女子,“这丫鬟看着面生,以前没见过。”
“以前是粗使丫鬟,今儿奴婢突然见红,还是这丫头机灵,去找了夫人。”
陆姨娘嘴里的“夫人”,自然是指白芷水,而非纪氏。
琴东山点头,鬼使神差地多看了那人一眼。
“老爷问你话呢,头抬起来。”陆姨娘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门外那人犹豫了一下,朝前走了两步,走到两人面前,迟疑地抬起了脑袋。
清秀的五官,没有特别之处,可凑在一起,却有一股子娇弱的味道,再配上她怯生生的目光,顿时激发了琴东山身上的大男子主义,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陆姨娘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翻版,咬牙,说道:“老爷,奴婢今儿身子不方便,要不,委屈你睡偏房,奴婢让红香伺候你?”
要琴东山睡偏房,对他可是大不敬,可最后那句话,却让琴东山微微眯起了眼,审视货物般,上下打量着红香。
红香大气也不敢出,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一个人能行?”琴东山冠冕堂皇地问了一句。
“老爷多虑了,这是奴婢自己的院子,还怕人手不够?折腾了大半夜,奴婢瞧着老爷也心疼,老爷再休息一会,还要早朝呢。”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为琴东山着想,一个眼刀,甩向门边的人。
红香明显哆嗦了一下,僵硬地走到琴东山身边,机械地挽起了他的胳膊,“老爷,奴婢伺候您就寝吧。”
“你倒是个贴心的。”琴东山意味不明地瞟了陆姨娘一眼,半推半就地跟着红香到了偏房。
红烛摇曳,寂静的夜里,传来木板晃动的“嘎吱”声,刻意压抑的呻吟与粗重的呼吸形成鲜明的对比,随着木板节奏越来越快,陆姨娘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痛并快乐的压抑嘶吼过后,木板停止了声响。
一直紧张注意隔壁屋子里情况的陆姨娘重重呼出一口气,闭眼,调整自己的情绪,再睁眼时,脸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
翌日,陆姨娘比往日晚起了一个时辰,在丫鬟的伺候下用了早饭,才吊着嗓子说道:“让她进来吧。”
片刻之后,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的红香战战兢兢地进来了。
陆姨娘仔细打量着红香,本就是一容易让人滋生保护欲的女子,在经了人事之后,多了一番风韵,青涩的成熟中,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知所措。
这,才是最吸引琴东山的。
跟在琴东山身边这么久,陆姨娘自诩很了解琴东山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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