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君琰宸话落,一个黑衣男子便跌跌撞撞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胸口带着剧烈的疼意,但男子也不敢伸手捂住胸口,双手垂放在身侧,来到君琰宸身后单膝落地不敢抬头。
“刚才看到了什么?”君琰宸也不回头,语气有些冷然的问道。
男子一听君琰宸的话,面色一变,随即又立马镇定道:“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有看到主子你脸红...也没有看到主子你羞涩的模样..
当然,这些黑衣男子都不敢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今天他只怕是不能离开这里了。
君琰宸其实也心知肚明,他刚才进入莫九卿的温泉池子的时候,是没有允许任何人跟着过来的,所以跟着他的影卫都在院子外面,是察觉莫九卿走了之后才来的,看到的不过是他兀自傻愣的表情。
他活了这十八年,还从未将这样的表情,或者是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过,也就是莫九卿能一次次的让他破例。
而这次,不禁破例了不说,还让自己下属看到自己这般模样,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仅此一次。冕。”君琰宸斜睨了自己身后的黑衣男子一眼,语气略沉的说道。
黑衣男子一听君琰宸的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多谢主子,属下谨记。”黑衣男子一直单膝落地,不敢起身,但语气却满含恭敬没有丝毫怨念道。
君琰宸说罢,人便消失在了这雾气冉冉升起的温泉池子园中,一阵桃花落下,黑衣男子才敢起身。
“我说...冕你有没有发现,主子好像有些变化啊。”冕站在原地看着桃花落下,却一直没有离开。
直到身后响起一道轻浮的语调,冕才回神。
“主子怎么样,还轮不到我们来议论,黎萧谨记自己的本分。”冕转身,看着自己身后一脸fēng_liú笑意的男子沉声说道。
名为黎萧的男子一听冕的话,忍俊不禁的最终还是笑出声道:“冕啊,你怎么永远都是这个沉闷的死样子啊,你这样以后是娶不到媳妇的。”
“我早就说过,这一辈子都会跟随主子左右,永远不可能成家。这点你无需担心。”冕墨黑的眸子看了黎萧一眼,很是沉闷的说道。
黎萧一听冕的话,有些无奈道:“你难道不觉得,主子都已经有所改变了,难道你还要这样一尘不变下去?”
“主子改变,作为属下会为他感到开心,但我自己本身,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冕最后看了黎萧一眼,淡声说道。
说罢,就打算离开。
他的命是主子救的,当初他说过,谁救了他那么从此以后他便奉谁为自己的神,从君琰宸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将他拽出来之后,他便发誓,要一生效忠致死保护这个带着睥睨天下气势的男人。
这也是他活着的唯一的信仰。
黎萧看着冕离开的背影,微微叹气又摇头。
“人生苦短,七情六欲乃是人性根本,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就算是似天神的主子,但他总不是真的天神不是吗,现在他就在这七情六欲中翻腾着,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黎然追上冕的脚步,絮絮叨叨的在冕耳边说道。
冕也只当听听就过了,这些东西对于他没有用。
而离开的君琰宸,却是一口气来到了城郊的一座高山上,站在山顶俯瞰着远处灯火闪亮的京城,君琰宸的心才稍微有些平静。
心脏有些喧嚣的震感,他不懂得,也不想懂得。
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无用的东西而已。
他要做的事情,不该被牵绊。
慢慢的将心沉浸下来,此刻的君琰宸又恢复成一开始见到的模样,冷漠邪佞,带着丝丝毫不掩饰的狂狷,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在靠近时会被狠狠灼伤。
“主子,君乾枭与慕恒的计划很简单,想要凑合慕秋离与安合郡主,从而将将军府这一大势力拉入君乾枭的手中。”一阵寒冷掠过,一道月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君琰宸的身后,仔细的说道。
君琰宸负手而立,山顶的风很大,冷风刮过将他的衣角吹起,在这最高的山顶张扬的飞扬。
遗世独立的姿态,总让人觉得遥远。
“呵...你说,小狐狸会甘愿任人摆布么。”陈述句不带一点疑问,因为他知道,莫九卿必然不会甘愿被谁摆布,若是有人算计她,只怕会伸出她的利爪,不将敌人抓伤不罢休。
“若是曾经的安合郡主,只怕会按照他们想的做。但现在的安合郡主,想要让她按照他们所说的做,那么是绝对不可能的。如今的安合郡主,已经今非昔比了。”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也没有思考,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拭目以待吧。”君琰宸看着山下的烟火盛世,狭长的凤眸中闪动着璀璨的流光,却是谁都看不透。
这边的君琰宸在山上俯视烟火红尘,那边与君琰宸分开的莫九卿,却是回到自己的屋中却一直都没能好好休息。
她不是什么都不必懂的人,不管是爱恨情仇还是什么,其实她都清楚。
君琰宸给她的感觉很神秘,也被她归入了不能招惹的一类,但总是事与愿违,她不去招惹这个危险的男人,可这个危险的男人却恬不知耻的来招惹自己,以前不知道是听谁说过,同一类的人可以做知己,但君琰宸和她好似注定不能成为知己。
从见到君琰宸的第一眼开始,从那双冷情的眸中她就看出了薄情和冷血,而这个男人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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