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微讶的接过,玉符质地润滑,触感微寒,正面篆刻着“紫兰”二字,而背面却是一句偈语,“浮山三千弱水,暮晚一行仙游”,不知是何意。
他心中略一盘衡,也未推辞,当即也就收了,淡淡向女子道了声谢。
看着女子的身形渐行渐远,韩澈的目光再次落向身旁的极夜老祖,“你呢?如今既以脱了太岁冥王之体,我也自然不会再管你的去处,你体内的禁制想必自己也检查过了,只需运转真元调息三天,自然可以化解,你是还要报之前的挟制之仇的话,三天后,也可以来找我。”韩澈笑笑,不以为意的样子。
“公子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公子,小的恐怕有一百条命也葬送在这太岁冥王腹中了,顶好的,也就是和这风、花两位道友一样,落入那老妖的手中,做了个苦力。公子在危机时候还不忘干冒奇险将小的救出来,并耗灵力救醒小的,小的又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他这话说的颇有几分真诚,韩澈也微微点头,听极夜继续说道,“但小的确实还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办,也需快些返回门中,接下来,就不陪着公子了,想必公子神法通天,如今又拿到了这半只冥王铃,此后的路自然不成问题,小的也放心一些……”
他说着,竟然有些伤怀似的,独自叹息起来,韩澈见势不好,连忙接过话头,“如此也好,那先前之事还是谢过,得罪之处也请海涵,就此别过吧。”
“是!”极夜作了个揖,却和那花妖学的一样,也赖着不走。
韩澈有些诧异,“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句话,小的还是要斗胆在提醒公子,那人心思深沉,既然有所图,必然不会仅仅是小的这一步棋,公子若想达到目的,还是要多加小心。”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伏在了韩澈耳边。
韩澈点了点头,笑笑,“多谢你,我知晓了!”
极夜又连忙行礼,也就匆匆的去了。
送走这几位,韩澈这才回转过身,刚要说话,却突然神情一变,继而,露出一副及其古怪的表情,眼睛也看向了遥远处的大殿门口方向。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几个修为较高的脸上的神色也是蓦然一变,有的疑惑,有的警戒,有的冷笑,有的……莫测高深……
“看来是老朋友来了……”妲怛微笑道,这小和尚倒是又恢复了以往那神秘兮兮的笑容,笑的司晓宇一个劲儿的发寒,心里合计着到底是那个被心魔所扰严肃呆滞的好,还是现在这个一脸欠揍表情的好。
但还不待他思虑个清楚,远远地,果然是出现了一队六人的身形,这些人有男有女,此时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奔命的颇有几分狼狈。
领头的是一男一女,男子着一袭黑袍,帽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外露的下半张脸看,却是十分的苍老;而那女子却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模样,样貌倒是颇为普通,气质却颇为不俗,柳眉微蹙间,不怒自威。
待得看清这女子的模样,众人也皆都是一副古怪的神情,更有几人已经低低的窃窃私语起来。
“是他们?他们是怎么跟过来的?”
“难道是一直坠在我们后面,这……哎?你一点都没发现?!”
“多新鲜啊!你没发现,我怎么就发现得了。”
“看这样子,他们麻烦可不小,不是要往我们这边引吧!”
“哼,他们自己的麻烦,我们为什么要管,我们可不欠他们什么,倒是他们似乎还欠了我们师祖的一个大恩,眼下这么跟来,恐怕不是什么好心吧……”
“哎,说是这么说啊,可你看他们,这是摆明了要把我们拖下水,这危险可是不会选人的……”
窃窃私语的声音没有听,甚至没有收敛,但对方人却已经跑得愈加近了。
看见众人,当先的女子眼神中似乎亮了一亮,却并没有太多的表示,继而又再瞟一眼众人三分疑惑六分警惕还有一分看戏的神情,玉颊微白。
“绮月施主来得好快啊!果然还是不放心我们的举动是不是,哈,不知施主玉体可还安好?”妲怛心魔一去,自然当仁不让继续扛起了搭讪、说话的大旗。
这迎面而来,却正是那在麒麟山上刚刚作别的月鸷苗寨蛊女——绮月。而在其身旁那黑袍遮身的老者也不是别人,正是月鸷大祭司,在其身后,是一红脸一黑脸两个年暮的长老,一个中年女子与一个英俊青年,其中那黑脸长老被那青年搀扶着,气色很不好看,似乎伤的不轻。而其余人,除了绮月之外,亦是个个带伤,显然是经过了惨烈的战斗。
“小师傅有礼!”绮月看着妲怛,听到所说的话,有些艰难的拧出一抹微笑,行了个礼,“情况紧急,小女子也就不多拘俗礼了。”她形色有些匆忙,不时的向着四面八万的观瞧,好像是忌惮着什么,众人都在此处,却也不好再继续逃跑下去。
“追兵还远,施主不必如此担心,倒是各位施主身上的毒,还需尽快的做法祛除,并需时日静养,才能彻底的不留后患。”妲怛轻笑说道,眉梢微扬间,已经在六个人的身上再次浏览了一遍。
“你看出我们中了毒?!”绮月奇道。
“哈,不过只是一群炼尸而已,其中高阶也不过三四只,若是几位施主没有中毒,被压制了修为,又怎么会如此狼狈,还损了人呢。”说到末了,妲怛很是像样的叹息一声,并更是像样的道了一句佛号,宝相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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