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因为曼珠沙华找到黑麒苗寨,我还一直奇怪,怎么到了这里,反倒没有看到一株,原来都是生在这里。”
此时韩澈与古辛两人走在竹林小道,风吹竹叶沙沙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竹叶清冽的香气与奇异的花香混合在一起,让人精神一震。
入眼是一片血红,漫山遍野,这是一种伞状的红花,拳头大小,有花无叶,花瓣倒披卷曲,边缘呈皱波状,艳丽得不假遮掩,莫名给人一种妖异的视感。
“滇桂之地四季如春,水土不丰,本无法生长这花,奈何人力有心为之,使之开花,精心的伺候,一应需求尽皆满足,但不知为何,妙用就是要打了许多折扣,彼岸花不见彼岸,又怎当得上起名,也只好廖以自/慰罢了。”古辛信手摘下一朵花,随风而散,淡淡的说道。
“师兄好生感慨!”韩澈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老了,几百年几百年的活着,日复一日,连年纪都记不清了,只剩下一肚子感慨。”古辛道。
韩澈嘿然,想了想,欲言又止。
“你感觉如何?”古辛转移话题道。
“还好,”韩澈淡然道,随即眉头轻皱,“师父的信上到底说了什么?哈,为了防止我偷看,还要特意在我身上下蛊,如若我真的好奇看了呢?”
古辛一哂,“毁信而已,他还真舍得毁了你?!”他瞪了韩澈一眼,继续道,“信上说了两件事,一件是为你植蛊,没有本命蛊,又算什么痋蛊一脉。”
韩澈也笑,想起沧澜临别前虽然正式收下自己,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不由苦笑,就听古辛叹气道:
“这件事还是心急了些,一来玄凰蛊毕竟还是幼蛊,蛊性也过于温和,用它来融合螟蚕蛊,还是为难了一些;二来,没想到惊鸿灵光的反噬这么激烈……”
他摇了摇头,唏嘘道,“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两种本命蛊并存,险则险矣,但总算是压制住了惊鸿灵光,只要你日后慢慢培养,对修为也有好处,算是没有辜负我这两位师兄的嘱托。”古辛苦笑。
韩澈更加尴尬,也不知说什么好,若说道谢的话倒是有些轻了,他只好点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了,惊鸿灵光的事应该先告知师兄……现在蛊女伤的不轻,月挚苗寨恐怕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之后打算怎么办?”
“无事,”古辛一摆手,“凌大夫已经过去了,那绮月蛊女也醒了过来,还要早你几天,不过是消耗过度,没什么大碍;她是蛊女,冰凰血脉,玄凰蛊自觉遭遇危险,自然首选就是吸收她的精血自强,一时没了截至,这是意外,谁也怪不得谁。”
古辛想想继续道,“她损失虽大,但也知道,一个黑麒苗寨加半个星罗十七寨的补偿也不可谓不厚,已经足够填满胃口了,所以也没有掀起什么大浪了。”
闻听此言,韩澈不免又大皱眉头,他大概能猜出古滇国、筑音阁、黑麒苗寨之间的关系,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两者就像是一花两枝,而如此之将之拱手与人,这按照凌大夫的话,那当真是以“整个苗疆换一只玄凰蛊”,付出之大可想而知。
而偏偏得利的还是自己,这样韩澈的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戚戚,思忖后还是直言道,“你把黑麒山给她好像至此后筑音阁在苗疆的位置也不会稳妥了吧?”
古辛仿佛看穿的韩澈的想法,慨然道,“你不必如此,古滇国传承千年,纠纠缠缠,总有许多账不得不清算,你所见的星罗十七寨,也不过只是冰山一角,很多事,远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我如此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却也不全然是为了你。”
韩澈苦笑了笑,“我也知十七寨背后还有事,只是无心去细想,你若有需要,支应一声,我自然不会推辞;还有司晓宇,他得了造化玉碟,虽是命中注定,但亦是拜你之恩,那天机谷的事……”
“天机谷的事不要你管!”古辛摆摆手,打断了韩澈的话。
“恐怕我不得不管,那里应该和我此行的目的有关。”韩澈回身,与古辛直面相对,“我若没有猜错,师父信里所说的第二件事,就是这个吧。”
古辛眼皮一抬,一双深邃的眼睛霎时对上了韩澈的瞳孔,像是想要看透眼前人的心思,过了片刻,他勉强的点了点头,却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可知道星官?”
“星官?”韩澈微微皱眉,“你是说那种王宫占星师?”
关于占星之术在《巫咸三卷书》中也有记载,只是并不详细,至于星官,那记载就更模糊,只是提到和古滇有一定的姻亲关系,好像编写这书的作者故意的遮遮掩掩,将很多东西都写得似是而非。
韩澈当时倒是并没有在意,可现在经古辛提起,这才觉得有些蹊跷。
古辛闻言点了点头,“不错,占星师?这个称呼倒也贴切。星官是古滇国的官职,天罗国就是这些人创建的小国,沧澜和诸葛智离开的时候,天罗国还没有没亡,而我,也就刚刚你这般年纪……”
随着古辛的解说,韩澈只觉寒毛倒竖,一段滇西修行界的古老历史带着诡异的氛围缓缓的浮出了水面。
古滇国,东至陆良,西至安宁,北到昭通,南达元江,抚仙湖畔,石寨山西,在滇西蛮荒之地盛衰数百年,人才荟萃,修者云集。
数百年间,一族繁衍壮大,在修者界盛名一时,几乎把持了西南一带的所有修行灵脉。在其之中逐渐形成了六大氏族,分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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