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冰梁冰桥断裂,三人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一路小心翼翼,高抬腿,轻踏步,走得格外认真。
这大厅内的温度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低,地面上弥漫着一层氤氲的雾气,温润而清幽。
古语说“天地氤氲,万物化淳。”而此时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内,天地对流更加的激烈,反倒造就了一番奇特的景象。
再往前走却是出现了岔路,分为三个方向,向前的一条路面,洞壁皆是类似大理石的质地,华丽,宽阔;
左边的一条别致的羊肠小道,泥土芬芳,绿草茵茵,别有一番祥和;
右面则是平淡无奇的一条石路,四壁也是土石修砌,未加多余的修饰。
三条路都在转过一个弯后陷入了黑暗中,大厅的明亮似乎完全没能影响到这里。
三条路静候在前,如三只猛兽的狰狞巨口,充满了危险与未知,黑暗,仿佛还能嗅到那猛兽按捺不住的低喘之声。
“晓宇,你发现什么不对劲没?”韩澈低声问道。
司晓宇似乎还不清醒,呵呵两声答到,“很好啊,狮子,驼鹿和……呃,水母?!”
“什么?”韩澈没反应过来,顺着晓宇的目光望去,才发现在每一个洞口的墙壁上都刻着一串怪异的图形。
像是某种文字,又像是一幅幅图画,这图形画得并不规整,七扭八歪,就好像是小孩子信手涂鸦,亏得司晓宇还能一眼认出什么狮子驼鹿,水母。
韩澈懒得搭理他,转去奉承喜乐,“喜乐,你最聪明,书也读的多,一定知道这是什么?”
“哦,这个啊,”喜乐手托下巴,用手指一下下的拨着嘴唇,好久才说到,
“这个是古巫族或者是古妖族的文字吧,我在老的医典上见过,有刻在龟甲上的,已经失传很久很久很久了!”
“哦?你认识?”韩澈一阵兴奋。
“当然……不认识,不是说了已经失传了嘛!”喜乐不高兴。
韩澈无语。
“咦?”喜乐放下了手,走到中间一道洞口,手在那些字迹上反复摸索着,若有所思。
“喜乐姐,你发现了啥?”晓宇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你们说,”喜乐指着那处被司晓宇认为做是驼鹿角的一小团图形问道,“这像不像一个字……”
韩澈二人这才集中精神观瞧起来,方一打眼,也是吃了一惊,这图形虽抽象,轮廓却十分清晰,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幅简单明了的线条,却是异常的熟悉。
“金!”韩澈和小宇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俩书读的不多,但典籍功法之类没少看,因为要修我识,也试着参悟过一些箴言,算不上饱学,但历练和经验总是有的,这点推意断字的活儿还难不倒。
金木水火土,道家谓之五行,相生相克,包孕一切,世间万物莫不在其中,更是由此衍生出诸多的变化,最是玄妙。
而在巫门看来,金木水火土,却是由一而发,皆是自然本源的不同表现形式,最直观也最易亲近。
道巫如此,对于常人来说,金木水火土日月,也是与生活最为密切的,是人最早认识的自然组成。
人敬天,畏天,几乎生老病死的一举一动都与天联系,而自然正是天的表象,所以人类发明文字,学会记事的第一笔,便是这七种,就连数字也在其之后。
所以不管是哪种语言,只要是表意文字,这五行日月的表达就都有着莫大相似之处。
喜乐点点头,信心满满的道,“对的,金!”
“哦哦,那么说从这里开始就是阵中了吗?有金,就有木水火土啊,这些机关算术也真是,总要弄些成套的悬虚,一会儿五行,一会儿八卦,还有什么三才,四象,好像不成套就活不了似的!果然跟道士学得矫情!
对了,这不是十殿迷踪阵吗?摆五行干嘛?其他五个是什么?”
司晓宇一提道士就啰嗦起来,韩澈知道,这却是受钱师影响,这老头脾气火爆,尤其对佛道不感冒,经常出言调侃,潜移默化的竟然把徒弟也培养成个毁僧谤道的顽主。
遗寺虽非佛门,却受佛门影响深远,也讲戒律,受僧规仪轨,有些低辈弟子为去杂念甚至剃度修行,当真是僧的不能再僧了。
这师徒俩常年赖在遗寺里头,吃人的喝人的,还要在人家和尚庙里骂秃驴,也不知道是怎么混来的人缘。
韩澈不屑理他,听见末一句才略微撇嘴,笑道:
“不对,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十殿迷踪阵!我怀疑就这名字都是编出来唬人的,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明明是古苯教的密炼之地,却要用墨家都冷门的阵法,这墨家还存不存在都好不说,根本就说不通!”
“啊?什么意思?”晓宇没听懂,喜乐也是歪着头,眯着眼睛满是欢喜的看着韩澈卖关子。
“从看见那些发潮的台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我虽不懂机关算数,但却知道那阵乃是通过机械来操纵,都是隐匿埋伏暗藏杀机,待人触发,那就是动辄暗箭,毒药之类,可不像现在这样。
你看那些,范围极大,阵势恢宏,这里,这里,都是实实在在的水浸,风蚀,冰蚀的迹象,这说明什么……”
“快说,快说!”喜乐也听的来了兴致。
韩澈苦笑,不敢不说,“你们听说过巫门的一种古阵法,唤做“十绝阵”吗?”
“十绝阵?”司晓宇眉头紧皱,“老头子倒是和我提起过,先有那上古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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