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明白了田冉沙的意思,沈若辰立刻收回了腰刀,疑惑道:“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是对北安朝廷忠心耿耿,怎么会组织叩阙?”
叶天有些怜惜的说道:“正如他所言,猛药去疴,重典治乱,他恐怕是想用叩阙的办法,让北安皇帝知道他自己的处境,知道民心,想要提醒。
只可惜,真木泉的昏聩远超田冉沙的预料,根本无法理解这一片苦心,更不会认为,违他意的人,会是忠臣。”
“他如此忠诚?”
“当然不全是,田冉沙也有私心,这事也是双赢,田冉沙只是劝谏,并非一心闹事。
只要真木泉与他好好商谈,再将田冉沙收归己用,就能让真木泉快要跌落谷底的声望大幅增长。
更会在士林之中竖立口碑,必然有大量士人来投,而田冉沙不仅能捞到直言敢谏的好名声,真木泉为了千金市骨,更会给他高位。
毕竟田冉沙劝谏真木泉让贤于伊织,最终田冉沙却臣服于真木泉,就能说明田冉沙的错误,让所有人知道,真木泉其实比伊织更为贤明。”
从田冉沙眼中的震惊,沈若辰就知道,皇上的话没有说错。
此时的田冉沙,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他说什么都想不到,自己的龌蹉心思和小算计,竟然会被叶天轻易看穿。
“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的想法,更知道你为何会失败。”
“为何?”
“你选错了办法,帝党唯一的优势,就是真木泉的血统,你的做法,犯了帝党最大的忌讳。
他们若不严惩你,日后再有人动不动就叩阙,他们惩罚还是不惩罚,真木泉还能保住自己的皇位么?”
听到叶天的话,田冉沙突然笑了出来。
“闹了半天,是我错了,可我能有其他的选择么?”
在北安,除非生下来就是贵族,否则想要为官,千难万难。
就算学富五车,顶多做贵人们的门客幕僚而已。
除非投身豪门,去做犬马,否则休想被贵族举荐为官。
田冉沙不屑于如此,今日才背水一战,却没想到一败涂地。
“北安亡了了。”长叹一声,被按在地上的田冉沙停止了挣扎,一副彻底认命的样子。
“我这里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做不做?”
“我田冉沙虽然落魄,可就算是穷死饿死,被人打死,我也不会做周人的走狗!”
叶天似乎没听到田冉沙的怒吼,淡淡的说道:“去报社做记者,月俸十二银元,若是报道了大新闻,有奖金,奖金上不封顶。”
说完,叶天就挥手,让士兵们放开田冉沙,带人离去。
“陛下,田冉沙这种为了求官什么都敢做的人,可信么?”路上,沈若辰试探的问道。
“大新闻很多,可报道出来的却很少,就是因为没几个记者不怕死,田冉沙这种为求富贵连命都敢不要的,正合适。
在火场上,田冉沙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他虽然一心求官,可还没被浑浊的官场污染,心中还装着百姓,会成为一个好记者。”
“那微臣这就带人把他绑过来,敢不乖乖为陛下效力,就狠狠揍!”
“哈哈,不必,田冉沙一定会回来的。”
对于叶天的话,沈若辰不以为然,田冉沙之前的话,说的多坚决。
他急于求官的嘴脸虽然让沈若辰不耻,可对他的风骨,沈若辰也是敬佩的。
可惜,沈若辰的敬佩没持续多久,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车轱辘转动声。
雇来的驴车还没停稳,田冉沙就迫不及待的跳车跑了下来。
“你,让我做记者,能保证不干扰我的报道么?”
“我可以保证,只要不是可以歪曲事实,你的任何报道,都可以见报,谁敢报复你,我就弄谁。”
“好!我同意,什么时候上班?”
听到田冉沙的话,惊呆的沈若辰嘴巴里面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刚才是义正辞严的拒绝,怎么这么快就同意了?
不过叶天却毫不惊讶,草根想要做官,就必须要有一个好名声,可田冉沙为了银子都能去做人人鄙夷的讼师,足以看出他窘困的经济状况。
刚才的拒绝,或许是没转过弯来,或许是想要抬高他身价,反正是叶天干脆离开后没多久,田冉沙就后悔了。
看着坐着驴车,心满意足离去的田冉沙,沈若辰有些担忧的说道:“陛下,微臣怎么都觉得,他靠不住呀。”
“就算靠不住,现在也离不开他,至少真英悦离不开他。”
这些年,伊织一党从未间断过对真木泉的“宣传”。
让这位皇帝在国内没有什么威望可言,主政玉鼎县,真木泉又不争气,惹得民怨沸腾,如今对他不满的人到底有多少,谁都说不清。
恐怕帝党成员,背后也没少说牢骚话。
如今田冉沙站起来叩阙,不管他真实目的如何,做了天下人都想做的事情,他的威严必然大增。
田冉沙去名义上归属于真英悦的报社工作,也就相当于站在真英悦的一方,天下会如何想?
一个月只给十二个银元,就能给真英悦做宣传,这么划算的买卖,叶天自然不能错过。
只是连叶天自己都没想到,今日的决定,却培养出了谁都敢骂的北安第一喷子,别说北安朝廷,就连其他诸国,也对他头疼不已。
叩阙事件虽然平息,可大周步步紧逼的态度,把真木泉吓得不轻,生怕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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