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珵感觉就像是有一块木板直直拍在自己身上一样,剧痛之下只得咬牙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子,一起向水底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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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珵和黑衣女子羽儿落水了,可是在东柳巷刘县丞的书房里,呆坐在太师椅上的刘松也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满头大汗。
“苏怀….苏怀真的不在你手上?”刘松顾不得擦汗,瞪着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他的宝贝儿子。
刘官生端坐在他身旁,端起茶杯轻啐了一口,道,“哎呀,爹,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没错,那晚的事儿是我做的,可是苏怀冲进洞中和泽宇他们打了个两败俱伤,我害怕之下就先离开了,谁知道苏怀最后到底去哪儿了!”
“那,会不会是泽宇他们最后将苏怀击杀,然后弃尸深渊呢?”刘松沉思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
“不会,”刘官生自信满满地道,“泽宇为人虽然忠勇可信,但颇有些好大喜功,喜欢炫耀,若真是把苏怀击杀了,他绝不会似今日这般低调!”
刘松伸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有些烦躁地在起身走来走去。
一旁刘官生见了,不屑地笑道,“苏怀死也罢,活也罢,难道他唐儒还能找到证据证明此事与我相关不成?爹,你就放心吧,我猜那唐老头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专门吓唬你的!”
刘松闻言,顿时又想起那日唐儒的一番话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官生道,“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说罢不理刘官生顿时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又道,“我担心的不是唐儒这老狐狸,他还需要我来维持平山县的局面,不会真对我怎么样的!我担心的,是另有其人啊!”
“谁,这平山县除了唐儒,还有谁能让你担心成这样?”刘官生一惊,忙道,“难不成是钟华那瘸子?”
“住口!”刘松突然怒喝一声,“去,滚回房间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再敢偷偷出府门,定把你所锁在家庙,请家法伺候!”
刘官生见刘松发怒,只好乖乖地溜出了房门,却并未走远,他本是极好动的性子,如何忍受得了一直被禁锢在家。他正思索着如何找个借口溜出府外,不经意间一抬头,竟看到他刚从里面出来的书房竟是房门紧闭。
爹这是在干什么,不怕热吗?刘官生心中疑惑,便悄悄迈步走了过去。
房内,刘松见刘官生出了书房,忙起身关上房门,来到桌案前,双手抱着桌上的白玉花瓶,向左狠狠转了一圈。几乎同时,书房左侧墙壁上的一幅画后竟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没一会儿便见那画被人拨到一旁,从后面走出一人来。
刘松见那人出来,忙走过去道:“实在不好意思,小儿突然闯进来,只好……”
那人是一副寻常农家打扮,四旬左右的中年人,身形有些干瘦。他挥挥手,打断了刘县丞的话,声音有些阴冷地道,“刘大人,该说的,之前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不管你私底下有什么勾当,不过你可要把屁股擦干净!如今正在紧要关头,若是让影密卫那一群饿狼闻到了腥味,嘿嘿,不用我出手,你知道你的下场!”
刘松浑身一震,汗流的更多了,他有些怯懦地说道,“将军放心,那夜在场的,都是我的人!只是…..”
“嗯?”那中年人抬眼一瞪,刘松只觉得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竟犹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他忙低下头,道,“只是…当夜尚有一弱冠少年在场,这少年….是唐儒大人的弟子,倒颇有些难办!”
“哼,”中年人冷哼一声,“刘松,这些年你肥油灌多了,怎么连当初最拿手的整人方法都忘了!”
“啊?”刘松脸庞顿时一红,不知中年人此言何意。
“怎么,借刀杀人的把戏还要我来教你吗?”中年人皱了一下眉,有些不悦地说道。
刘松抬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诺诺地道,“是,只是那…..那刀,不知何处可借?”
中年人闻言,突然一笑,道,“刘大人,你莫不是忘了素来与你相厚的郭首领!”
刘松闻言,惊骇之下顿时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话来。
房外,刘官生目瞪口呆,却是连脚步也挪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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