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黄仍然没有动手,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了,“你这是挑衅,我是不是该认为你拒绝了我的提议。”
陈元海没有顺着他的问题回答,目光森然的对上阮黄的眼睛,铿锵有力的说:“去年在南海,一艘越南渔船越境捕鱼,被当时中国南海巡警船驱逐,一名海警上船去检查并好心劝越境渔民离开,没想到那些渔民趁中国海警不注意,四五个人将他围在中间,疯狂的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捅刺......”说道这里陈元海的声音哽咽发涩,他咽了口唾沫,“事后,经过调查,那艘越境渔船上坐的并不是渔民,而是越南某民间组织的成员,他们雇佣渔船故意越境,对中国政府示威。”攥了攥青筋暴露的拳头,陈元海的声音恢复了洪亮,并且还带上了一丝敬畏,“那名牺牲的海警名叫赵义然,三十岁,大学二年级主动应征入伍,对他进行政审而且还当了他第一任班长的人就是我。”
阮黄静静的听着,出奇的镇静,“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痛恨我这个越南人?”
陈元海还是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他前年结婚,我去喝了喜酒,去年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有孩子了,等他这次出海巡逻的任务结束后正好赶上孩子出生,可以当爸爸了,问我孩子的名字叫怀祖如何,永远怀念祖国,我一个高中没上完的粗人能有什么意见?”他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顿了一下,“可是他还是没看到孩子的脸面就走了......我听说领导这次活动的民间组织的领导者就姓阮,你们越南的传统和中国差不多,同一个姓氏往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我就想问你一下,你认识这个叫作护国会组织的领导者吗?”
阮黄听到陈元海的询问,严肃的脸上竟然微笑了起来,无所谓的说:“如你所料,很巧,我认识那名领导者,他叫阮延德,是我的表叔。我早就劝过他不要参合这些事情,他不听,这不果然麻烦不断,连我来了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遇上你,运气还真是背,”他摇了摇头,“不过也没办法,既然是长辈,他丢下的乱摊子,不管怎样我这个后辈得给他收拾干净了。”
“呵呵。”陈元海竟然也笑了起来,“说的不错,哪有那么多啰嗦道理,最快意的事情莫过于恩怨情仇当时了,莫等英雄到白头,所以说你想让我跪,就直接将我打趴下,如果将我打趴下了,莫说断一条腿,要了我的命都可以......”他猛地回头冲着身后安安静静的听着两人对话的村民吼道,“今天我跟他生死斗,若是我死了,警察来了,你们做个证,我不追究他的责任!”
“远海,你别冲动,要不等子贺来了,你也好有个帮手?”猴三的爷爷看到陈元海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害怕他吃了亏,赶紧劝道。
陈元海一摆手,“别劝了,大爷,我知道他宣子贺能力强,但是今天的事情只能由我来做。”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他冲着阮黄问。
阮黄摇了摇自己的光头,“没有,我不会有事,说什么遗言?”
陈元海也不受他语言刺激,抬腿屈膝,直接就朝着阮黄的下阴撞了上去,阮黄身体高大,肌肉发达,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身体素质超级强悍的人,而且能够带领一帮地痞流氓,估计手上功夫也不会太差,所以陈元海攻其不意出其不备,攻击的也是男人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绕使你强壮如牛,挨了这一击,也得痛不欲生。
果然,本来不动如山的阮黄,脸色一变,赶紧用厚重的手掌接住了陈元海的膝盖,然后如牛吼一般大叫一声,另一只手朝着陈元海兜头抡去,巨大的劲风还未碰到陈元海,已经将他的头发吹起。
陈元海躬身躲过,双脚快速点地,绕到对方背后,抬脚踹向阮黄的膝盖窝处,阮黄虽然身体高大,但是灵活性似乎比不上陈元海,何况陈元海的动作快速直接,猝不及防下,阮黄左腿膝盖窝被踢中,一下跪倒在地上。
一击得手,陈元海也不松懈,右手的拳头如砂锅大,上面血管暴起,仿佛老树盘根,带着全身力气向着阮黄的太阳穴砸去。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谁也不会怀疑这一击的威力,如果打中,阮黄即使不会丧命,恐怕也会头晕目眩,失去战斗力。
但是阮黄毕竟也不是外强中干之人,千钧一发时候,他右手猛然伸出,“啪嗒”一声爆响,将陈元海的拳头挡在了脸颊前面,同时像包粽子般将那只铁拳紧紧的攥了个严实。
陈元海见状,抬起左腿就向阮黄的腰间踹去,“呀嘿,去!”如虎啸猿鸣,阮黄大吼一声,右手拉着陈元海的拳头向自己的身前甩去,陈元海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右拳传遍全身,右腿不能保持平衡,整个人似乎是从阮黄的身后飞到了他的身前。
陈元海双腿着地后,硬生生又划出去了两米才稳住了身形,刚一抬身,就看到阮黄一双粗大的臂膀朝地上一砸,双腿蹬出两个小坑,身体像个被激怒的公牛一样朝着自己撞了过来。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陈元海还有些被阮黄的气势压制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激起了斗志,看到向自己冲来的阮黄,他不但没有感觉恐惧,反而兴奋了起来,他也狂吼一声,朝对方跑了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阮黄一招饿虎扑食朝着陈元海压去,陈元海不敢硬碰,猫身一纵,从阮黄的身旁连翻了几个跟头到了他的身后。
吃过一次亏的阮黄急忙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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