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针并没有使萨雷切忘记之前做的事情,他的视线扫过仍未消肿的唇,再到脖子上的红痕,然后是大片血迹的衬衫,表情变化得极为迅速。“对不起。”萨雷切道。
槍在手中转过半周,然后放到桌上,克洛林一啧,“失效了啊。”
“你好像有些失望?”萨雷切眉头轻挑。
克洛林没理会这句话,将虚拟屏幕转向萨雷切,“看看现在的局势。”
“看不见打斗痕迹,但管理层都死了,其余的人在开趴,或许我们应该开几箱酒送去让他们玩得更嗨?”克洛林简单总结,最后还开了个玩笑。
“那就香槟吧。”萨雷切竟顺着克洛林的话接了下去,然后就见屏幕上和阿尔莫的聊天窗口亮了,萨雷切顺手点开。
“您还真是不见外。”克洛林讽刺他,将屏幕放平,这样自己也能看到。
阿尔莫:安琪拉餐厅是思兰特家族名下的,思兰特家族已经收到消息,正派人往餐厅去,你要回避下吗?
“果真是老朋友。”萨雷切轻扯唇角,“不过既然抛弃了过去,那就不用回避了是吧?”说完他点掉窗口,调出餐厅外面的监控画面。雨还在下,路过的人稀稀拉拉,都打着伞看不清面容,街旁的公路上不时有车辆飞驰而过。
“看看之前的,就十五分钟之内。”克洛林道。
萨雷切依言调出之前的画面,死去的几个管理人员的办公室内摄像头在此前都是关闭的,因此无法查看。他们一帧一帧地看过去,十五分钟内压根没人离开安琪拉餐厅。
“摄像头有死角,又或许是使用的定时装置,还有可能对方就混迹在人群里。”克洛林道。
“还有通风口。”萨雷切补充道,“可能是将致幻气体放在了通风口,人在生效时就已经从通风口离开了。”
“那他是为什么要往这家餐厅里释放致幻剂呢?商业对手?如果是那样的话,肯定会安排记者进行曝光,可现在除了□□的人,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仇人?杀死管理层就好,干嘛对客人进行这样的干扰呢?”克洛林捏了捏眉心,之前在医院里感到的困倦再度袭来。
萨雷切仍在思考,克洛林收起虚拟屏幕站起身,“坐在这里推理再多也没用,我出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萨雷切道。
“您确定您能控制住自己?”克洛林偏头看着萨雷切,忽又明白过来,“哦,外面很多人,您随便找一个就是了。”
萨雷切突然感到有些窝火,他抢在克洛林之前开门走出去。
依旧是那首舞曲,底下的人交叠着发出粗重的喘息,混合着水声和撞击、拍打声,他们从缓缓走到二楼的走廊上,有些包房的门大开着,里面的对路过之人毫无察觉。
引发人情/欲的致幻剂有股别致的香味,这味道随处可闻,办公室也不例外。管理人员的死状都是一样的,上半身倒在办公桌上,眼睛瞪大,心脏被取走,血染红大半张桌面。
“心脏是从后背被掏出去的,干脆利落。是不是很眼熟?食心兽就十分喜爱用这样的方式杀死猎物。”克洛林环顾四周,除了人在这儿倒下,其余的陈设布置丝毫没乱,而食心兽是种十分好动的异兽,这不像它的作为。
“也有可能是刻意模仿,异兽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萨雷切指的是致幻剂。
退出办公室后,萨雷切却猛地将克洛林一拉,再握住克洛林的手抬起扣下扳机,对面一道人影迅速窜到楼下,子弹都打在了走廊上的花瓶摆件上。
“你说得对,通风口。”克洛林松开手,向侧边走了一步拉远他与萨雷切间的距离。顶上的通风窗被卸掉,刚才的人就是从那出来的。
萨雷切握着克洛林的槍继续开火,他一旦释放“凝视”,那么目标一旦出现在可见范围内便会被他的眼睛自动捕捉。
克洛林接通阿尔莫打来的电话,阿尔莫现在在马路对面,碍于思兰特家的飞行器正在降落,他没有贸然进来。克洛林透过玻璃门窗往外一看,公路上黑影逐渐扩大,先是四个轮子出现在窗户顶端,然后是飞行器侧翼,停稳后走下四个人来。为首的人他认识,是那位送他去巴迪奥工业区驱逐c级异兽比格熊的表格,阿提利·思兰特。
“来的人是熟人呢,我要怎么和他打招呼呢?”克洛林道。
“嗯?”萨雷切低下头看他。
“没问你。”克洛林摆了摆手,“我问阿尔莫呢。”
“打什么招呼,直接打一槍。”阿尔莫没好气地回答,虽然克洛林没有提过贝温·思兰特的事,但他差不多都调查清楚了。贝温在思兰特家受了不少苦,阿尔莫觉得要把思兰特家族搞垮才能出气。
克洛林低声笑了,“这样不好吧,起码得来十槍。”
那个从通风口里跑出的人见萨雷切槍法实在太准,干脆躲了起来。这时阿提利推门走进来,眉头一皱,命人关掉大厅里的音乐。
“贝温·思兰特?”当阿提利目光扫视到二楼时,猛地一震,随后语气讥讽,“不,应该是贝温,没想到你在巴迪奥工业区活了下来,我还以为你被比格熊杀死了呢。”
克洛林居高临下地蔑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扬声器内的音乐停止后,大厅内的声音更加让人感到尴尬,跟在阿提利身后的人纷纷别过了眼。
克洛林身体前倾,手靠在栏杆上,你带这么几个刚成年的孩子进来这种地方,就算提前服了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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