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当——当——当——”手中短棒从窗户掉落下去,在这寂静的夜里拉出一道长长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啪!”窗户自动关上了。
楠珺的心扑扑跳个不停。
“珺姐,怎么了?”璀儿和真真都听到了声响,同时看向楠珺问道。
一股潮热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爬上了她的耳根,她故作淡定道:“那个叉杆掉了,我下去捡。”
璀儿嘻嘻一笑:“不就是根叉杆么?我下去捡就行了,哪需要您亲自去呀!”
真真在一旁附和:“叉杆掉了重新做一根便是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瞧您紧张的。”
我紧张么?我干嘛紧张?我一点都不紧张好吧?
楠珺像个犯了错的小孩站在原地,觉得二人说的理由自己找不到借口反驳,可心里就是有一股想下去的冲动,脑子一转,对璀儿道:“一件小事而已,不用你们事事为我代劳。啊,刚才你们不是在说胤祥么?继续继续。”说着,她挪动着小碎步飘向了门口。
果然,璀儿一听又提到胤祥,顿时害羞地低下头去,真真抿嘴瞥了她一眼,转眼看到楠珺已行至门口,制止道:“珺姐,四爷交代过,您不能单独行事啊。”
楠珺嘀咕:四爷就在下面,怕什么。
“哎呀,你们啰嗦了大半年了,翻来覆去都是这句,有完没完,再说就在楼下,一眨眼功夫就捡回来,没事的!诶,别跟来啊!”说完,她一溜烟儿地跑了。
逃离了房间,楠珺怀揣着激动一路小跑到楼下,生怕那二人跟了上来。踏出后门的那一刹那,一道寒风扫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明明是很雀跃的心情,可迈出去的脚步却无比的忐忑。这么久没见了,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呸,想念个屁啦,万一他问:想我怎么不到府上来看我呢?楠珺该怎么回答?
再转个弯就会看见他了,要命的是还没想到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嗯,要不然让他先说好了,反正自己是下来捡叉杆的,可以有理由搪塞过去。楠珺打定主意后,脚步走得坚定了些。
绕过转角,楠珺选择低头走路,总觉得明目张胆地去“巧遇”他有些不妥,最好与他撞个满怀,那见面第一句话就解决了。
就这样走了十多步,盘算着距离已经差不多,抬头,人呢?
空荡荡的街角,哪来的人?
楠珺在原地打了个圈,目之所及范围内,哪有什么胤禛的身影?她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刚刚在楼上明明看见他了的,难道是自己魔怔了?
“你在找我么?”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在这暗夜中显得那么突兀,楠珺吓得捂住心口,转过身,胤禛正负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个死胤禛,大半年不见还是死性不改,以捉弄自己为乐子,枉顾刚才在心里小小地为他开脱了一番。
楠珺不爽胤禛背后偷袭这种无耻行为,目光一转,开始在地上找起来,应道:“我在找叉杆,刚刚不小心掉下来了。”
她故意背对着胤禛,其实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打破这种万万想不到的尴尬局面。
“你在找这个?”
一转身,瞧见胤禛手上拿的正是那根赖以为借口的叉杆。怎么办?这么快就找到了。
她伸手去接,谁知胤禛手上暗暗使劲,楠珺捏着叉杆怎么也抽不出来,他好像和那个叉杆较上了劲。
明知道这样等于白费力气,索性放手,慷慨道:“既然四爷喜欢,那便送您了。”
说完,心里却莫名好笑,没见过送礼送叉杆的,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胤禛听罢,仔细端详起那根被当做礼物的叉杆来,半晌,才幽幽地道:“前明一学者著了一部书,名《水浒传》,里面有个打虎英雄名唤武松……”
一阵秋风从楠珺身上扫过,四爷的话题转的好突然。
她不知胤禛为何无端地说起了水浒,但只觉此时多待一刻是一刻,所以也没有打断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武松有位兄长,名唤武大。这个武大生得五短三粗,且相貌丑陋,却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名唤潘金莲……”
楠珺好有冲动想说:四爷,您说的故事,我电视和书都看过无数遍了,您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知胤禛是在寻找与楠珺搭话的机会呢,还是真的就是单纯地想讲一讲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在他滔滔不绝的精彩叙述下,楠珺终于打断了他:“四爷,这个故事我看过。最后,武大郎被潘金莲和西门庆害死了,武松给哥哥报仇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最后也被逼上了梁山。”
她实在不想把简短的几句话变得如此繁复,因为老师教过要用简练的语言概述课文主要内容。
“沈掌柜看过此书?”胤禛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可思议。
废话,老娘可是现代大学生,怎么可能没看过!!
当然,她不可能这样说,遮掩道:“闲来无事,有幸拜读过。”
胤禛看楠珺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就像在欣赏一个怪物一样。良久,他的神色才恢复如常,问道:“你可知这惨剧的罪魁祸首是谁么?”
这倒把楠珺给问住了,难道不是西门庆的色心窦起和潘金莲的不守妇道么?胤禛既然这么问,那答案绝非寻常,所以她警惕地摇了摇头。
胤禛再次端详那根叉杆,叹道:“罪魁祸首便是一根叉杆。”
楠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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