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您东西掉了。”楠珺只是下半身僵了,上半身还是非常灵活,至少大脑还能转动。
胤禛微微一撇头:“什么?”
当他回过头来时,自己扔到桌上的那张纸条不见了,心中顿时明了。
楠珺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处,故作惊讶道:“咦?我刚刚产生错觉了吗?”
“不是错觉,我确实有东西掉了,不过不是身上的,而是桌上的。”胤禛敛住笑意,故作正经。
楠珺东瞅瞅西瞧瞧:“桌上除了做桂花糕的食材和器具,哪有四爷的东西?您刚才一定是幻觉。”
胤禛一副无奈的样子:“嗯,确实不是我的东西。”
“看吧,我没骗你吧!”楠珺暗自舒了一口气,瞬间又皱起眉头,“哎哟,哎哟哟,四爷,您稍坐,我这……人有三急,去去就来!”
胤禛朝她微微颔首:“嗯,沈掌柜每次三急都急得刚刚好。哦,对了,似乎高升楼每间茅厕都准备了厕纸,沈掌柜就不用自带了吧!”
呃,胤祥这个大嘴巴,这种事也要到处宣扬,我就不信你去茅厕没有遇上过没到厕纸这种尴尬!
胤祥留着以后慢慢吐槽,目前解决眼前这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点头哈腰,连连陪笑:“呵,四爷您真会说笑……”
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瞬间压了过来,她还未及反应,只觉一只手揽上了腰间,双脚似乎被什么勾了一下,脚下虚浮,整个身子一软便向后倒去。眼见就要坠地,又探过来一只手捏住她的右手腕,腰间的手臂紧紧地勾住了她。她那只自由的左手却本能地乱抓,抓上了某人的腰带。
“谁与你说笑!”胤禛俯视着她,表情严肃,脸上看不出半分戏谑。
这,这是第几次与他近距离接触了?说好的不捉弄呢?不过,手腕好疼啊!这个胤禛,我又不是习武之人,这么死命地按住我的命门做什么?
“啊!你们在做什么?”冷不丁从门外传来一声惊叫。
楠珺侧头一看,呃,璀儿从哪儿冒出来的?她这是第几次误打误撞地看见这种场景了?
胤禛一抬头,肃杀的双目瞪向璀儿,吓得她赶紧用手捂住嘴。
“如果泄漏了我的行踪,十三弟也保不了你!”他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狠辣,楠珺不禁打了一个冷噤。这,这才是真正的胤禛。
璀儿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摇头。
“把门关上。”
楠珺调侃之心全无,只是隐隐预感门关上之后肯定没好事。不过,心中还是小小地吐槽了一把,他们俩现在这种姿势,却让别人把房门关上,呃,这不是预示着有事发生么?
璀儿倒是来不及细想这种污的画面,手忙脚乱地上前将门关上,楠珺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心道:完了,不出半天,谣言就该传到胤祥耳朵里了。等等,胤祥!这小蹄子,什么时候背着我谈恋爱啦?!突然感觉自己已陷进胤禛的泥潭中,他不仅不出一分钱毫无廉耻地夺走了高升楼的主权,居然还用胤祥来“勾引”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啊啊啊,小书不会也“背叛”自己成了四爷的人了吧?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那包杏仁酥的奥秘?
这个大反转的剧情迫使她不得不面对那个严肃的事,因为某人的脸已经冷得像一座冰山了。
“四爷,您能先放开我么?我的手好疼。”楠珺试着挣扎了一下,虽然知道是无力的挣扎,还是象征性的动了动,不然某人还以为自己乐意被他这样搂着。
胤禛将她的手腕微微抬起,她握成拳状的手中露出纸条的一角。
“放开了沈掌柜,是不是还要三急?”胤禛捏着她的手腕在她眼前晃了晃。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被抓个正着,只有认命了。
“那个……啥,已经被四爷吓得变成冷汗了!”这个台阶找得太有水平了。
胤禛还是没动,只是捏着她手腕的力道稍稍轻了些:“看来沈掌柜依然识时务。说吧!”
楠珺有些不甘心,做着最后的狡辩:“不明白四爷要我说什么。”
胤禛搂着她腰的手微微一松,她又顺势向后倒去,她抓住他腰带的手原本要松开这时本能地再次抓牢。只是一瞬,那手臂又重新搂了起来,这是胤禛发出的警告。
“要不要我提醒沈掌柜?”胤禛抬起下巴朝着她手中的纸条指了指。
只是这一抓一放之间,楠珺已明白和四爷“斗智斗勇”纯粹找死。
“不用了。”楠珺没好气地道,“昨日在岳府你不是逮着我偷听岳大人和十三爷的谈话么?他们说的与柳烟身世有关,所以我想把这事告诉柳烟。”
楠珺把前因后果说的这么简单,其实她心里明白,胤禛肯定早就看过了那纸条上的内容,而且,胤祥对岳升龙说的话,就是他让胤祥转告的,说不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胤禛比自己了解的还清楚。
“一个烟花女子真值得沈掌柜这么豁出性命么?”胤禛双眉紧蹙,眼神中却满是不屑。
楠珺瞬间怒了,她用劲挣扎了两下,见仍是无效,冷声道:“您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是天之骄子,受世人敬仰。是,柳烟曾经做过姑娘,我们这里好些姑娘曾经迫于无奈倚门卖笑,可她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我们虽然低贱,但好歹情同姐妹,相互依靠,总好过贵胄之间同室操戈!”
她真的怒了,莫名地对胤禛有些失望,更是口无遮拦地讽刺起皇室里亲兄弟之间为了争夺江山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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