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小道友换个温情的话题。”秦阳的措词透着建议的意味,语气却满满都是肯定和催促。
跟妖物聊感情?
想想各种传说故事。鬼狐也是有性格的,妖怪也是有温度的。跟妖物聊感情,正常。
那、那就聊呗。眼前的妖物明显对钱这个美妙的话题没有兴趣,孟凉凉立即从善如流,“大姐,家哪儿的啊?”
果然姜是老的辣。至少能追溯到道光元年的老姜,更是不同凡响。
聊到家这个充满温情的地方,妖物真的停下了,扭曲的频率也逐渐减缓。它似凝神想了片刻,翁声瓮气的道:“很偏僻的小村子,没有名字。”
孟凉凉向秦阳递了个佩服的眼神,再接再厉道:“偏僻好啊,污染少。天蓝水清,空气新鲜,春有百花冬有雪,一年四季都是景色。”
“哪有什么景色,穷的很。”
对于孟凉凉来说,“穷”这个字眼儿令人感到十分以及特别的不美好。她的语速快起来,“有句话说的特别好,物质的贫穷并不能限制心灵的富有。还有一句话说的也特别好,只要有爱,粗茶淡饭和锦衣玉食都没区别。”
一口气说完,不给对方回味的时间,孟凉凉立刻的把话题拉回温情的方向,“大姐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爹娘,还有弟。”妖物的状态已然稳定下来,暂时看不到有扭曲成白骨妖的趋势。这回不待孟凉凉引导话题,它便自发的聊道:“我弟待我可好了。掏到鸟蛋、挖到野果子,自己从来舍不得吃,都是带回来给我。娘给他一个人蒸的野菜馒,他也藏起块来塞给我。”
回忆让树妖露出一个微笑的神情。它这一笑,抽象的脸孔牵动变形,更丑了七八分,但却并不令人感到恐惧。
“我送你们出去。”话音落下,树妖背后舒出两根枝条,向着秦阳伸展过去。
秦阳忙道:“先送我徒儿走。”
枝条一转方向,束起一旁的鲁奎,高高的、稳稳的举起来。然后,丢出了窗。
孟凉凉......
几秒钟后,她从无语的状态中脱离出来。阵应该不会是跳窗这么简单就能破解的,否则秦阳师徒自己就跳出去了,哪里用等树妖帮忙。
或许是见聊天起了效果,树妖的状态稳定下来,或许是因为徒弟被送了出去,秦阳轻轻的舒了口气。他的神情放松许多,又请树妖下一个将孟凉凉送离。
孟凉凉没有浪费时间推拒,也没有忘记巩固自己的成果。她做出一脸的羡慕,同树妖继续聊道:“你弟弟可真好。”
她是真的有点儿羡慕,所以这份神情,她做的很是真诚。
已然伸展到身前的枝条忽的顿住,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随枝条一起消失的还有原本盘踞在楼梯上的树妖,换了名旗袍美女斜倚在栏杆上。
孟凉凉不是没怀疑,这旗袍美女就是先前在走廊里唱歌的影子。只是这位的姿态容颜实在是不像邪物。眉似初春柳叶,面如三月桃花。她随意的倚在栏杆上,涂了蔻丹的指间轻夹着一支香烟,眉梢眼角略带轻愁,举动间一片风情云意,燕懒莺慵。
孟凉凉转向秦阳,低低问道:“这是把她的本体魂魄给聊出来了?”
秦阳脸上的轻松早已消散一空,“这是白骨妖!”
聊天能把已化妖物的本体魂魄给聊出来,这位孟凉凉小道友是对降妖有误解,还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孟凉凉猛退两步,无不的悚然看着那旗袍美女。
白骨妖,顾名思义,应该是架白骨才对啊。怎么能是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可怕的大美人呢。名不符实,欺骗降妖者,这种行为跟标题党一样的可恶。谴责,必须要谴责,严厉谴责。
除去在心里默默谴责外,此时此刻还能采取些什么实际行动?
打是没可能打的。秦阳重伤,她的神力又不灵。目前看来,唯一能寄望的就是继续聊天,再次把树妖给聊回来。刚刚的话题是不能再聊了,八成是就是那个话题触动了什么,才使的无害人倾向的树妖变成了有害人倾向的白骨妖。
那么问题又来了:聊什么呢。难道要问她香烟是哪里来的?
白骨妖轻瞥过来,似是看出孟凉凉想要聊天的心思,又似是她自己想要聊些什么,她悠悠的吐了只烟圈,说道:“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很明显这是一问句,但白骨妖并没有留出回答的时间,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为了给弟弟娶媳妇,爹娘把我卖给一个担货的老鳏夫做续弦。那老头儿抽神仙膏,缺钱了就把我当货物一样低买高卖出去。
我被转卖了五六次,最后被卖到s城做舞女。s城是个好地方,只要年轻想得开,总能混上几口饭、几件好衣裳。
后来有老板捧我做歌女,捧来捧去也捧出了点名头。手里有了钱,我不敢乱花,都攒起来。等老了,没本事捞钱了,也能有个着落。
再后来,我遇到一个男人,有才华,没钱。我里里外外的给他贴钱,资助他做起小生意。想着以后唱不动、跳不动了,就跟他过。
他呢?他叫我姐姐,还跟我说他爱上了我的小姐妹。”
白骨妖忽的大笑起来,笑的风情万种,也笑的疯魔颠倒,几乎就要笑出眼泪来,“可笑啊,我那个小姐妹攀着高枝呢,哪里看的上他。”
笑声平息,白骨妖慢悠悠的吸了几口香烟,“什么高枝,根本就是个财狼窝。那女人后悔了,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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