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复失,失而复得。
且不说碧池心情像做过山车一样,就连姬绫也是有些懵的。
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不该责备碧池鲁莽行事,险些耽误大局。
毕竟从当下结果来看,似乎好真能称得上是碧池果断把握战机,连下两渊。
不过终究是善于推演计算的“神算圣后”,姬绫冷静下来,也终于渐渐看清局势。
卷滂如此仓惶逃窜,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也不是畏惧她俩。
对方心中真正畏惧的,是田籍。
“他过去在君子面前屡屡吃瘪,早已失去了胆气,不过一丧家之犬而已。”姬绫点评道,“此番见我们两位‘圣后’同时出现,多半是以为君子也即将到来,惊骇之下,竟是连流水之渊也不敢守了。”
“如此说来,此战能胜,与其说是我们运气好,还不如说是因为我们沾了兄长的光……”碧池心情大起大落之后,也终于冷静下来,自嘲不已。
……
且不提二女心情如何复杂。
另一边,卷滂逃回第四层滥水之渊,心中仍旧惶恐不安。
只可惜第五层滥水之渊乃是类似分隔内门与外门一般的关枢,有学派长老圣人驻守。
不得祖师命令,不能轻易进入。
否则他恨不得直接逃到九渊最深之处,与谷洞祖师为伴,方能安心。
既然最深只能来到第四层,他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恐惧,匆匆让麾下异兽结阵防备敌人。
而自身却逃到四、五层的交界之处影藏起来,以待将来局势不妙,自己能及时撤入第五层。
……
但卷滂没有想到,进入第五层的时间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更早。
并非敌人攻来,而是谷洞祖师突然召见。
带路之人正是刚刚回归学派不久的崔伯佐。
对于这位先自己一步入圣的同门,卷滂还是相当信任的,大喜之下,便立即跟着对方进入第五层。
然而一路走来,不管他如何搭话,崔伯佐都是微笑敷衍,绝不透露半句祖师为何要召见他。
一来二去,卷滂心中不免有些惶恐。
对方表现得越是客气,他就越怕。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刚刚都丢失了一渊之地,是毫无疑问的败军之将。
“我毕竟是记名弟子,此时学派又正当用人之际,只要待会认错态度诚恳一些,当不会有大碍……”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卷滂重新振作起来,跟随崔伯佐前行。
……
滥水便是上涌之水,水势往上走。
而沃水则正好相反,乃是向下倾斜之水,便是瀑布。
在沃水之渊被,圣意激荡极为激烈,若自身境界定力不足,甚至无法在此地立足。
卷滂便是如此。
刚刚踏入沃水之渊,他就感觉自己在暴烈的圣意冲刷之下难以自持,甚至无法开口呼救。
幸而崔伯佐及时抓住着他的头发,才重新稳住身形。
但以这种姿势被抓,狼狈不说,还相当难堪。
仿佛被拖上刑场之人。
卷滂心中自是无比别扭。
若非崔伯佐此举确实救了他,说不得当场就翻脸了。
如此半被拖着头发,半是自己走动,卷滂终于来到“瀑布”的源头,见到了祖师爷的一道分魂。
这里是沃水之渊暴烈圣意的起点,圣意相对平和一些,卷滂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
但未等他开声,崔伯佐却已经先行一步对谷洞祖师分魂到:“弟子幸不辱命,已将罪人卷滂带到,驻守滥水之渊的异兽大军没有发生动乱!”
“什么?!”
卷滂闻得此言,大惊失色,立即尝试挣脱崔伯佐的束缚。
奈何此时周围几位上来齐齐上前,威压一拥而上,让刚刚入圣不久的卷滂再难动弹。
直到此时,谷洞祖师分魂才徐徐开口道:“卷滂,我谷洞学派待你不薄吧?”
“这个当然!”卷滂惊惶之下,也顾不得头发被拽住,忍痛连连点头,“弟子前半生在梁国为将,极尽富贵。后来孙坡复仇成功,也得祖师暗中关照保命。”
“到了如今,田博闻威临天下,地上已经没有底子弟子立足之地,还是祖师不限弟子资质愚钝,仍旧委以重任。”
“如此大恩大德,弟子磨齿难忘,非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卷滂以自以为最诚恳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而实际上他心中也确实是这般想的。
毕竟谷洞祖师神机妙算,他心中那些小九九对方岂能看不出。
只能老实认错,请求宽大处理。
就算争取不到避劫的名额,能多活十年也好啊……
“你能这般想,到底也不算白眼狼了。”
听到祖师爷如此评价,卷滂心中顿时长舒一口气,心道自己小名算是保住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心口没来由地一痛。
低下头,却见不知何时,一只手掌透胸而出,将他捅了个对穿。
“崔伯佐……你!”
卷滂又惊又怒,抬起头,却见崔伯佐目光幽冷,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于是,卷滂便真的死了。
其尸体被崔伯佐随手丢到外头,被几名异兽士兵瞬间分食一空。
曾经一代名将,便这般死于大泽深处,死无全尸。
……
崔伯佐这一手暴起杀人,狠辣之极,不但卷滂惊骇,就连周围其他谷洞学派的圣人也感觉不适。
唯独是谷洞祖师分魂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显然已经默许。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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