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等得就是你们这句话!”
在两人错愕之际,墨烟立即扬声道:“且看你们身下吧!看看鲵旋之渊中的万头大鲵!”
“你们口口声声说不会见利忘义,结果大鲵一族同样庇护你们多年,你们转头就将他们一族炼制成兵阵,生不如死。如此‘报恩’之法,你们且抿心自问,如此为侠,也配自称‘义人’吗?!”
闻得墨烟此言,两人握剑之手下意识一紧。
大家都是战斗经验丰富之人,至此哪里还想不到墨烟前面所言的花钱杀人,全都是为了这一句作铺垫?
根本就是引诱他们言语失当,而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让他们陷入自我怀疑,道心失守。
墨烟人虽未亮剑,却已经出招。
这上来的第一招,就直击他们赖以存身立德的“侠义”。
一旦应对失当,稍后正式交锋,他们便会陷入劣势,说不定连圣人之道都用不出来!
意识到形势严峻,向来口无遮拦的日派门主哪敢再接话?当即噤声而后眼神示意话少的月派门主接招。
后者只得硬着头皮反驳道:“我们炼制大鲵一族虽然于小处有失义嫌疑,但落到大处,还不是为了仙人们的救世避劫之事?这才是真正大义所在,为此牺牲大鲵一族而救天下人,属于小处有亏,不损大义!”
“就是就是!”见同伴可算将这事圆回来,日派门主再度呛声,意图还击,“你们墨侠不是常言为天下人奔走吗?我们如今就代表了天下人心所向,你该加入我们!”
对此,墨烟早有腹稿。
或者说她根本就是等着对方说出这番话。
有田籍的【勾心斗角】为后援,言语交锋她从未担心自己落败。
便见她塔前一步,慷慨激昂道:“谁给你们勇气自封代表天下人的利益?”
“你们所谓救世之法,根本只能救极少数人,说不定连圣人都轮不上,更别说数量更多的凡人了!”
“反之我夫君主张的救世之法,却有望救下整个天地间的生灵,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义。”
“一方是少数仙人,一方是整个天地。谁大谁小,还需我多说吧?”
说到最后,墨烟声震如雷,仿佛有天地为其唱和。
落到大泽湖面上,原本翻涌的浪涛更是瞬间平复下来,波澜不兴。
仿佛就连这大泽的湖波也畏惧世界主之威,不敢造次。
两名刺客门主一时惊疑不定,哪还有反驳的心思?
墨烟却没打算轻饶他们,继续乘胜追击:“还是说你们三位,由始至终都不知道所谓避劫的名额,狼多肉少,根本轮不到你们这些圣人的头上?”
日、月两位门主闻得此言,终于再难保持淡定。
一半是因为言语交锋上一败涂地,动摇了道心;一半却是第一次听闻乱世人所谓避劫之法的真相,心中生出惶恐之意。
说不定他们三位被指派到此处阻敌,根本就是乱世人的弃子而已?
于是当下两人再也不敢停留在凡世层,狼狈钻入水中,且待回到鲵旋之渊汇合鹰派门主,再行商议。
墨烟见状,也不急着追击,只是让界逆鲑远远吊着对方,好去到对方老巢。
碧池的情报,刺客门主可是有三位。
显然还有一位未曾露面。
干脆等去到对方老巢,连带一众徒子徒孙一锅端了。
……
进入鲵旋之渊后,墨烟立即便感觉到一种极度仄逼的不适感。
一种迥异与田籍的法则力量在暗暗压制着她,让她一身本事难以施展。
仿佛整个鲵旋之渊都是她的敌人。
所谓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便是这般。
“这里不是尊上掌控的世界,夫人的【墨守成规】之道怕是无法施展,要不要先缓一缓等其他人汇合?”界逆鲑提议道。
“不必,我虽然无法用出【墨守成规】,可日月两人不也在言语上交锋失去义,同样用不出圣人之道?”墨烟摇头道,“我此时若退,不但会给他们留下喘息之机,就怕下次再挑衅,他们就不会轻易上当了。”
“那鹰派那位呢?他刚刚可没有露面。”界逆鲑仍旧有些担心。
“他们一派讲究以弱胜强,往往在一招之内分出胜负,反而不会轻易用出最强杀招。”墨烟分析道,“况且你我皆已经获得仙躯,就算一时重伤,保命总不成问题吧?”
“也是。”界逆鲑微微点头,不再迟疑,追了上前。
……
随后战斗正如墨烟所料,鹰派门主虽然终于露面,但也跟另外三人一样没有动用圣人之道,仅以寻常招式应对。
四名侠客圣人战作一团,或是受到环境压制,或是因为言语失义,或是有心留招,一时之间,双方都选择以纯粹的剑术技艺对招,意图寻找敌人剑路中的破绽进而送上致命一击。
却是不以境界而以招式取胜。
这时日派门主仍不忘刚刚言语上的失利,见墨烟剑招中隐有他们三派的路数,当即嗤声道:“你的招式根本就是我们三人所创,所谓班门弄斧不外如是!”
“况且我们境界始终高于你,是秩六义人。而你却连怎么当豪强都没搞明白,待我们圣人之道恢复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当然,你若乖乖跪下求饶,并答应给我们三人为奴为婢,我们倒也不介意为你指点迷津。”
“或许吧。”墨烟这次却没有反驳对方,语气淡漠,“只是我之所以遇到瓶颈,却非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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