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七)
因得白玉堂当时的一句提议,在下二度以病患的身分被送进了卢家庄,还没治疗便先被庄主美貌的河东妻痛骂了一顿,治疗过程全成碎碎念。
「不是叮咛过你莫要学玉堂展昭他们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怎么再见你又是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没有自知之明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我:;_;
……你们说在下冤是不冤,上回是自己雄心膨胀找抽背著展昭在地底纵走,因此被她念还有话说,可这次根本就是从三清天外砸下的一场大横祸,与我可控制下的作为到底有啥关系呢?
在下从头到尾都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纯粹不小心赶上了萨德将军空袭的末班飞船而已!
治疗完毕,累惧积疲,恍恍惚便睡了去,没想一觉就睡过两个昼夜,直至第三日清晨方清醒过来。
日光明亮,透过窗花打洒进屋内,细小的微尘在空中飘悬,睁眼之景彷若披上一拢轻纱。久睡干渴的我忍不住咳嗽,喉口疼疼,却是火场吸入烟灰的后遗,所幸经休养后应可无大碍。
经休养后。
意味在下得在美老虎的全面监控下,于卢家庄待上一阵日子了。
思及至此,在下心情复杂,难以排解,只好起身寻水解渴先。
美老虎卢夫人便是踩著这样一个时刻点,端着一晚药汤开门入来,见我站在桌边灌开水,柳条般温婉的黛眉好看地往上挑了一挑,立在那儿……与我大眼瞪小眼。
我:「……」
……依稀记得当年与这名撒加美人的头回见面,是不是就这么个我任意下地灌水然后她端药汤入来的场景?
眼见美人的明眸微微一瞇,我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冲回床铺上拉被坐好,真是再听话也不过的好病人模样。
卢夫人黛眉危险地往上又扬了一扬,终究是没学上次那般表演令人震惊的变脸绝活,只是笑得有些戏谑,口里调侃我道:「……哟,健步如飞啊!看来你身子确实无碍了,下回展贤弟来探望你,你不妨也这样跑上一跑给他瞧瞧,好让他能彻底安下心歇息去呀。」
我尴尬地笑了笑:「……多亏了卢夫人医术精湛。我睡完一觉醒来,精神确实好多了。」
卢夫人瞋了我一眼,递上药碗,监督我一滴不剩地喝完后,方道我此回闹出的动静大,将众人折腾得鸡飞狗跳,十日来没个安宁,让我倍感惭愧,向她请问众人如今情况,她也一一向我道来。
「丁家的ㄚ头啊,觉得是自己将你搞丢,愧疚得很,拼了命跟着众人找你,待展贤弟打探出关押你的别庄所在时,本亦想同去救你……不过当时状况不明朗,人去多了反而碍事,便让丁大丁二两人给诓骗回去,如今还在茉家村里被人看著呢。丁家兄弟前日知你无大碍,便急冲冲回去向自家妹子报讯了,想必近几日兄妹三人应会再来一趟拜访。」
「至于欧阳大侠与展贤弟目前都让玉堂安排在客院落脚,你若想见他们待会便可前去找。」
「虽说大家夥为找你是累了几日,不过好在皆未受什么大伤,他们那些有功夫底子的粗汉子体质好,休息了两日,如今大都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养好自己的身子便是,莫须替他们担心。」
「啊,不过……就是有一人……」
卢夫人话卡一半忽然睨来一眼,却是不再讲话了。
我被她这一半卡得有点疑惊,忍不住问:「有一人怎么了?」
卢夫人却对我眨了眨眼,问出一句状似与当下风马牛不相干的事:「你同展贤弟的交情……真不错,是吧?」
我被她盯地有点毛:「应该还算行吧……怎么问这个?」突然醒悟过来:「该不会是展昭他怎么了——」
「不不,他没什么大事,你不必惊慌。」卢夫人又眨了眨眼,嘴角一勾,莫名来了一句:「……瞧你也是这般紧张他。」
「啊?」
她朝我挤眉弄眼:「话说自上回见你至今也过了这般久了,你当真未曾想过要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予他们知晓么?」
「呃……」
卢夫人见我一脸懵就笑了:「罢了,此种事你自己决定便是,我便不问你了。」
「……」这位卢夫人到底想表述啥。
她扇了扇手,才道:「你前日服下药后便睡下了,是故可能不知晓。当时确认完你无大碍后,众人皆让我散回去各自休息,就是有一人不愿离开,坚持想留下来看顾你……虽说后来也叫我赶回去了,但看得出仍是不太放心你。」
她见我脸色半懵半悟,便道:「你明白我说的人是谁,是么?其实打从明月楼那日发现你失踪以后,他几乎便未曾阖过眼,一直无日无夜地奔波,四处探寻你的消息……先前不知你下落时莫论,但后来明明已将你人救回,他却也不肯安心休息。虽说当日是让我赶了回去,不过光你昏睡的这两日,他便陆续来探望你不下数回,昨日见你睡了一夜一日还不醒,更生担忧,便是经我多方保证,他也在这房门前徘徊许久,方肯离开……也不知是真太担心你的状况,还是太不相信本夫人的医术。」
她瞅我的眼神深深:「方才我道众人大体休恢复的不错,唯独他面上仍带憔色,估计便是劳顿之后仍思虑不下,未能安生休憩的缘故。你待会梳洗过后若无事,不妨过去见他一面,让他安个心,免得不日后换他要变成病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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