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郑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润光坚定。
「那我在这边也可以有家了?」
展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又是点头。
「所以我再也不是无亲无故、无家可归的人了?」
展昭笑了,缓缓将头点下:「是,你不再是无亲无故,又无家无根的人了。所以,莫哭了,好吗?」
(五八一)
哭?谁在哭?
在下现在可是开心得很,为什么要哭?
(五八二)
那个夜晚,大概是因为刚发现新家情绪太激动,加上摄取过多酒精导致自律神经失调,在下脑袋一昏,一个兴奋之下劈头便撞进了展昭的怀里,并在他反应过来前来了记铁钳似的亲人拥抱——
(五八三)
展昭之后便向我抱怨,说当时那一下来得着实凶猛令人不及防备,瞬间撞得他都差点咬了舌头,回去还贺然在背上发现两环勒痕,瘀青都出现了,害他那一阵子见着我,脑中都会不自觉浮现八足章鱼此一生物的形象……
(五八四)
………
我说我又不是故意来着,拿八足章鱼来形容在下,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五八五)
彼夜,一觉好眠,无梦困到天明。
隔日,我徜徉在暖和又清新的被窝之中,舍不得清醒。
(五八六)
……
………
唔……阳光怎么会这么刺眼?
谁快去帮忙把窗帘拉上……
(五八七)
………
啊,手中的抱枕好好闻啊……飘散着清新草香和着日晒的味道,软硬适中,蹭起来特别舒服。
是哪个好心人帮我拿出去草原上晒过的啊?
(五八八)
哪,好心人啊,再打个商量好不好?
快替我将窗帘拉上,不然真太亮了,不好睡。
(五□□)
好心人不肯理我,在下只好自力救济,奋力睁开我的眼——
………
奇怪,在下的抱枕什么时候变成蓝色的了?
而且,我的抱枕,有这么大一个吗?
(五九〇)
「……小春,醒了?」
抱枕忽然发出声,惊得我猛然抬头,一张俊脸赫然出现在头顶,正百般无奈地望着我:「小春,时辰不早了,该起来了。」
我石化。
「小春?」
我继续石化。
不是、刚睡醒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为什么这长的好像展昭的东西会出现在我的床上还被变作我的抱枕还会说话?
「小春?」展昭耐着性子又唤了一声。
别吵啊你!先让在下好好梳理一下……
说起来,昨天我奉「包」旨来找展昭,后来说到一半,在下是不是好像似乎是喝醉了?醉了以后呢?我干了啥了我?是不是就睡了啊?说起来,这床怎么又青又硬,长得跟拿来铺屋顶的砖瓦倒是挺像的……
「小春?」
不是让你先静一静么!给一点彼此一点尊重嘛,让点空间给我行不行,还没想完呢!
啊,是了,不是床铺长的像屋瓦,是它根本就是屋瓦嘛,难不成我昨天就睡在白樊楼的屋顶上?不对呀,我睡就罢了,展昭懒得送人回去丢我一人睡在这里也就罢了,他怎么会同我一起在这露营?还变成我的抱枕?
……等等,抱枕?
————抱枕?!!!
我惊悚地将视线拉回到自己的手上:这是哪个变态的手,怎么箍着人家展护卫劲瘦的小蛮腰呢?还有那是哪个混蛋的脚,怎么方形地扒在人家展护卫修长的旋风腿上咧?
我:「………………」
「小春!」耐心告罄的展昭这回直接动手——他晃了晃我的肩膀。
「呜喔喔!!!」我惊得触电般向旁滚了两圈,最后一个挺身,在三尺外以饭团落地式坐倒在地。
(五九一)
啊娘喂呦现在是怎样?!
老子我怎么会抱着展昭睡觉!
……而且,我不是才滚了两圈而已吗,头怎般这么晕呼地好像刚翻足了三百六十五个筋斗一样?
恶,报告导演,可不可以先把这会旋转的布景停下来,我难过……
(五九二)
「我、我……你、你……我们,我们!」刺激过大,我抖着帕金森氏症的食指惊疑不定,暂时性失语。
展脸上无奈更深:「小春昨夜抓着我哭了大半夜,哭累后便睡下了。怎么,难道小春全忘了吗?」
我惊悚得瞬间不抖了:「呃?我?!哭?!!」不是吧,没事我哭什么?
展昭朝我肯定地点点头。
「……抓着你?」
老兄你确定没有搞错?
虽然你长得很帅散发的费洛蒙是男女通杀但不论是男女还是男男都授受不亲啊,这种破廉耻的事情在下怎么会做出来?!
展昭朝我又肯定地点了点头,还不经意显现出他胸前那片干涸的「水」痕,挑了一双好看的剑眉:「小春没印象了?」
黑玉般的眼眸里,调侃之意颇浓。
(五九三)
………
………………
笑话,在下如此庄重自律之人怎会做出这种事情,当然没………忘记?!
昨日种种忽如走马灯般在我脑内快转:
昨日……在那之后……说到在下无亲无故……然后展昭说我可以有家有故……然后我情绪激动……一把扑向展昭……又哭又笑——又抹又擤——又抓又抱……虽没说出我老家在哪里,可貌似也啦啦喳喳说了不少垃圾话……
……………
老天!我怎么会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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