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司机,正是陈天赐花了一百万雇的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求死之人。
只是想在死之前,为家人留下一笔钱财罢了。
而那笔钱财,也是以公司慰问赔偿的名义,交到司机家人手中。
司机本身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前科,也不是亡命之徒,在警察问询的时候,他们只说是司机可能前两天没休息好,疲劳驾驶。
这就成了一桩意外。
至今,陈一凡父母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陈天赐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些全都说了出来。
二叔脸色苍白,转身想要溜走。
“站住!”
“二叔,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认么?”
陈一凡叫住二叔,厉声质问道。
“我……”二叔也有些颓然,无话可说。
陈一凡是怎么知道的?才听到他回来的消息。
他怎么知道自己做了这一切?他怎么知道是自己让陈天赐安排的?
二叔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有些荒谬。
这样的雷厉风行,实在是让他一时竟记不得,面前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咄咄逼人,要他给出交代的人,只是他的侄儿,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我……我错了!”二叔喃喃道。
如今的形势之下,他又不由得回想起曾经幼年时的一些经历。
大哥待他们极好,当初家里穷,走个什么亲戚,得了零食,大哥都会给他们留着,等他们嘴馋,把自己的吃完了,再分给他们。
再大一些,家里没钱供几个兄弟一起上学,大哥说他是家里的老大,理应由他帮家里分担劳动,挣钱供弟弟妹妹读书。
就前些年,他初到县城里立足,还层暗暗立誓,要出人头地,帮扶大哥。
谁知道,如今家族是兴盛了,父亲看不下去他们的穷困无能,亲自出山,建立这寻龙山庄。
而他们,却被突然的暴富,迷晕了头脑。
他当然不知道,陈青云虽然会一身家族武学,还没有这能建起寻龙山庄的能耐。
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
陈青云也并没有经商挣钱的头脑,不过是陈一凡跟财神打了个招呼而已。
“就这样?”陈一凡语气松了些,对二叔追问道。
如果杀了人,都只要忏悔就可以得到原谅,那还拿律法来做什么呢?
但终归二叔还是认了错,也让陈一凡心里好受些。
就怕他,死不悔改。
不是拿他没有办法,只是因为他是血亲。
杀也罢,罚也罢,终归还是会心痛。
“你二叔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你这是逼他去死啊!”
“你怎么这么歹毒啊!”
二叔没说话,僵硬的窝着拳头。
但二婶忍不了了,对着陈一凡怒斥道。
“啪!”一声脆响,二叔回过头,一巴掌扇在二婶儿脸上。
“够了!你给我闭嘴!”
这么多年,二叔没打过二婶,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二婶儿是县里的,嫁给山里出来的二叔,可以说是下嫁了。
二叔一向很感激她,也很愧疚没能给他们母子三人过上好日子。
二婶不可置信的望着二叔:“你疯了?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我还不是帮你说话!”二婶怒斥道。
“你但凡是个贤惠的,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二叔声音更大,几乎怒吼道。
吼罢,二叔直接跑了出去。
陈一凡没追,看着二婶儿跌坐在地,旁边的人下意识退后一步,没一个上前扶她。
“都回去吧!”陈一凡扫视被吓到的族人们一眼,淡淡道。
然后起身离开。
二叔……不急,他要看看二叔自己想怎么做。
但就谋害爸妈这一条,陈一凡无法说服自己放过他们。
甚至,就算这一次,他也很不想爷爷走的。
大彻大悟又如何,贯彻真理道心又如何,就像那些大道理,谁说起来不是头头是道,真要做到,能有几人?
修炼至情之道,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这几缕亲情。
即使,那些记忆,在他庞大的记忆中,已经是恒河流沙一般,十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但它深刻啊!
“家主,那陈天赐……”仆从上来请示,也将陈一凡从思绪中唤醒。
“埋了吧!”陈一凡淡淡道。
没有血缘,还敢伤害自己的亲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连纠结,他都不配。
仆从应声而下,陈一凡一抬头,却发现敖泠鸢一脸震惊和复杂的站在十几米外的院门口。
这点儿距离,对她这头龙来说,微不足道。
显然,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那里等着吗?”陈一凡皱眉,快步走了过去,对她问道。
或许是因为着急,声音有些严厉。
他不愿意让她看到人类的劣根性,也不想让这样的家族,吓到她。
敖泠鸢没有说话,直接扑上来给了陈一凡一个拥抱。
“……”陈一凡声音一顿,呆住了。
“你一定很难过吧?”
敖泠鸢轻轻问道,语气竟有些哽咽。
她确实有些被这样的事惊到,这些天来,她从来没有看到,人间跟书里描述的一样险恶。
直到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
“难过?”陈一凡喃喃道,或许吧!
二叔虽有来往,但也不多,一旦下定决心,倒也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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