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镜蹲在床边,正准备脱掉盛兆良的最后一只袜子,脸正正对着盛兆良隆起的部位。
“嗯……”盛兆良难受地呻|吟了一声,在床上翻了个身,田镜见状连忙扑过去把他让出来的被子往他身上一盖,拔腿就跑。
“你去哪儿?”
田镜还没跑出两步,身后就传来了盛兆良慵懒的声音,隐隐透出威慑。他心惊胆战地回过头,见盛兆良半张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微眯着眼睛看过来,显然酒还没醒,但纤长睫毛底下的眸光瘆人。
“我,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一觉。”
盛兆良有些烦躁地被子掀开:“太热了。”
“那我……帮你把空调调低点儿?”
盛兆良仰面躺在床上,长手长脚柔软地瘫着,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田镜只好蹑手蹑脚地往回走,在室内扫视了一圈,发现空调的控制板板在床头,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盛兆良,目测了一下床的尺寸够大,自己走过去跟盛兆良还是能保持安全距离的,于是朝着床头进发了。
“就调到21度吧,你盖上被子,不然会着凉。”田镜弯着腰在控制板上戳,话才讲完,就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被盛兆良压到了床上。
这哪里是醉汉的行动力啊!!!
“盛盛盛兆良!”
盛兆良不说话,在昏暗室内,两眼却熠熠发光,瞳孔深沉又狂放。田镜感觉到耳边突然拂来一阵夜风,阳台的纱帘被扬起,就好像草原上安静的灌木丛被突如其来风扑低,暴露出瞄准猎物已久的猎豹来,行迹败露,仿佛驽箭离弦,猎豹冲了出去。
盛兆良一口咬在了田镜的脸上。
“嗷!”
田镜捂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舔了舔嘴唇的盛兆良。
“好q。”盛兆良赞完,拉开田镜的的t恤领口,对着田镜圆乎乎的肩膀又咬了一口。
田镜已经受惊到叫不出来了,他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会被吃掉,是的,字面意思的吃掉。
“你别走了。”盛兆良低着头,好像是在找下一个下嘴的地方,田镜被他困在两臂之间,动也不敢动,听了这话后,脑袋里噼里啪啦全是短路闪起的火花。
盛兆良带着微微的酒气,不算难闻,在田镜身上逡巡了一阵,对着他的脖子下口了。
田镜感觉到他用牙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咬了咬,而后伸出舌头舔,慢慢吮吻起来。田镜感觉自己周身都处在一种陌生的痒中,好像身体里的某根神经在被反复弹玩,震得全身麻痹,他的手还捂在脸上,盛兆良是从的他的胳膊里钻进去的,就在他的动脉边上,他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牙,力度,和灼热的呼吸,这种透着隐隐的生存威胁的亲热,让田镜整个人都死机了,他是个完完全全的新手,他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那些不应该发生但似乎也完全能合理发生的事情。
他的所有思绪,甚至他感觉他此时此刻的一条命,都系在了盛兆良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的手上。
盛兆良一路往下,大约是因为酒精,他的动作急躁但轻柔,他的手从田镜的t恤下摆里伸进去,快速地把田镜的衣服拉起来,田镜动了一下,似乎想要阻止这个动作,盛兆良抬起头,看到田镜嘟嘟的脸上有个隐约牙印,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的表情慌张又无助。
他本来只是凭着身体里被酒精和长时间禁欲所逼迫出来的一股燥热行动,但此时心里却仿佛被捏了一把,涌出些酸软的情绪来。盛兆良直起身,认真地看着田镜:“今晚留下来吗?”
田镜慌乱的移开眼光,呼吸越发急促,好像当年他在学校里第一次上台讲话那样,感觉可怜得都要发起抖来了。盛兆良只好再往田镜这架已经完全乱套的天平上添加砝码:“不可以吗?”他从田镜身上下来,坐到了一边。
“不是……”
田镜果然有些着急,以退为进是亘古法则,盛兆良的眼中闪现得逞的亮光,他问:“那是什么?”
“我,我担心你不喜欢。”田镜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把t恤拉了下来。
盛兆良默默看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田镜太自卑了,这种互相情热的时刻,还能想到这些,并且把这种多少会有些煞风景的话说出来,搞得他也留意到了田镜算不上诱人的肚腩,方才还觉得软嫩可口,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他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比较了一下自己碰过的漂亮身体,哪一具都紧致柔韧,会让性|爱的欢愉能够在整个过程中持续,如果是田镜的话……他也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兴致盎然到最后了。
“那我们睡觉吧。”盛兆良当然不会让他回去,不管是不是田镜的意愿,那样都太伤人了,他躺下来抱住田镜,把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田镜似乎也有些意外,愣了愣,但也一如既往地不发表异议,乖乖在被窝里脱牛仔裤,手不小心碰到了盛兆良并没有消停的位置。
“呃,你要不要……去卫生间?”
“不用,不管就行了。”盛兆良闭着眼睛,声音已经有些迷糊了,把田镜往自己怀里拉了一把,田镜虽然胖,但盛兆良总有种可以吧他团一团抱在怀里的感觉,他捏着田镜软乎乎的脸颊,很快便睡着了。
田镜舒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直至平静,也闭上眼睛。
没有看到盛兆良因为他衣服底下的样子而露出厌恶的表情,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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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田镜早早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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