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那座恢宏若罗马斗兽场的斗技场无声地存在于此地,如同一只缄默。info
远离城镇的斗技场相较此前热闹了不少,因为总算有人了。
观众席上此时熙熙攘攘……好吧,开个玩笑,因为人数确实算不上多,不过数百的人数自然不可能在容载人数过万的场地中用上“熙熙攘攘”这个词。
让人奇怪的是观众中只有不到一半是没有参加比赛的女性阴阳师,她们三五成群、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偌大的大理石观众席上。
还有少数是对此次比赛不感兴趣,或者对自己不太自信的男同志。
至于剩下的大多数人,他们有男有女,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阴阳塾的学生,因为他们身上并没有穿着黑色的狩衣而只是穿着便服。阴阳塾中有着成文的规定,学生必须穿着狩衣,这就是相当于校服的制度,更何况是这种貌似有点重大的场面。既然没有穿狩衣,他们就不会是阴阳塾的学生,再者,人数也太多了。就像古风了解到的那样,阴阳塾中的学生甚至不足三百,但是此时观众席上的人数已经过千,问题就很明显了,不过即使人数过千,观众席仍然显得很空旷。
单单从外表来看,他们倒是和阴阳塾中的学生相差不大,但在这里很显然不是能用外貌来判断年龄的。虽然不至于像修仙类网络小说那样,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可能比你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还要老十倍,但这个定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可以运用在此的。
反正阴阳塾里的学生对这些人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大多数还会有礼貌地打一声招呼,内容大概就是“前辈好”之类的,具体意味不言自明……
怎么说呢,即使注意到了这点,古风应该还是不会对此感兴趣的,既然他在这里需要做的事情已经到了接近尾声的现在,那么凭借他那极其厌恶麻烦的恶劣根性,他暂时是不会想任何有节外生枝可能性的事情。
当然,造成他不感兴趣的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家伙还没有到场……
是的,在这个戌时将过,亥时将到,比赛马上开始的时刻,这家伙却仍然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干着什么。
拖延症吗?
抛却那个小子不说,所有的参赛者都是早早地到场了,包括荒耶和夜雁,一百多个人大致地随机分布在即使如此空间还是十分充足的场地。
荒耶和夜雁各自站在场地的一角,以他们俩为圆心,半径二十米内都是一个人都没有。至于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没有人打算触这两个家伙的霉头,肯定会被秒杀。
对于他们的举动,荒耶和夜雁显然否没有放在心上,荒耶仰望星空,夜雁闭目养神。说句好听的,这两个家伙其实连跑到场上的必要都没有,就算直接跑到第二轮也不会让人有什么意见。毕竟这两人的实力摆在那里,虽然没有实际操作过,但是大多数人心中都有所预感,即便在场所有人群起而上,恐怕也是伤不了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的。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甚至有不少人是觉得让这俩家伙直接进入第二轮比较好的,因为这两位在他们附近会让人觉得压力山大。
整个场面在古风眼里应该就像是校领导组织训话的早间集会,同样是学生,同样是没有队形的排列方式,不同之处应该就是他们人数比较少,而且比较安静吧。
与安静地等待着亥时到来的参赛者和观众们不同,在观众席上一个视野颇佳的位置上总藤大叔的内心不算平静,因为他注意到了古风压根儿就还没有到场。
明明在前几个钟头,他和那个家伙吃拉面的时候,他还特地叮嘱了那个家伙要早点进场来着,那家伙到底什么心态啊。
在总藤大叔的身旁,家主八目端坐着,视线投下到场地中,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古风这个家伙还没有到场这件事,不过他似乎对此并不在意,视线只是在荒耶与夜雁之间来回,不知在做何想。
身为家主,安倍八目的做派显然没有什么架子,和学生们坐着同样的席位,而且不在意在其身旁的安倍总藤与其平起平坐,这都是不常见的。
“说起来,比赛就要开始了,古氏族的那个小子还没到场啊。”与看在眼里想在心里的总藤大叔不同,坐在八目另一边的弥生大叔则是直接用他那庸惰的声音直说道。
“总不可能是怯场了吧。”虽然这样说着,但显然连弥生大叔自己也不觉得那个疑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会怯场,大概觉得这说法挺荒唐的,所以说这话时的弥生自己都笑了。
“或许吧。”八目淡淡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毕竟比赛还没有开始,现在断言也还不到时候。”总藤大叔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挚友并不是认真的,不过姑且还是回应道。
与看起来很闲的三人不同,与看热闹的学生们也不一样,在隔断斗技场与观众席的宽大围墙上,八位外表年龄与总藤和弥生大叔差不多的大叔像站岗一样把腰板挺得倍儿直地站在那八个像展望台一样的玩意儿上,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八位大叔无不是剑眉星目,面容刚毅的形象,无论怎么看都是浑身弥漫着一股高手的气息。
弥生大叔抬起左手,看了看自己那块“不知道原本什么颜色反正因为掉漆现在已经是银色”的手表。
总藤大叔则是抬头看了看月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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