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伯,此话可当真?”
“陛下在上,下官胆子再大,也绝不敢欺瞒圣上!”
听张十二说完,唐帝的眼睛眯了起来,但眼神却变得凌厉无比,在骆致远身上来回扫视。
他欣赏张十二,虽然有时候逗比了些、爱惹事了些,但这都无伤大雅,尤其是他从不会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骆行建呢?
虽未见过,但他可没少听说过!
这骆行建仗着自己的父亲是知府,整日游手好闲,在城里闲逛,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他们真当自己不知道?
因此在听说张十二把骆行建杀了时,唐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杀的好……
现在听到骆行建还敢雇凶杀张十二,终于算是舒了口气:他真的是该死!
发现唐帝眼神不善,骆致远打了个机灵,马上又说道:“陛下,建儿已死,他的话不可信呀!这是栽赃啊!”
但是这话唐帝怎么会信?并未搭话,只是冷冷的瞪着骆致远。
“骆知府,事情到底如何,殿内的诸位想必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狡辩?莫非,那事情是你派他做的不成?”
唐帝没说话,但木太师却站了出来,声音平静,但每一句话都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这话一出,殿内又乱了起来……
“这话……貌似有些道理呀……骆行建平日虽嚣张跋扈,可是哪里做过雇凶杀人的勾当?”
“可不是嘛!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应该不至于吧?”
“啧啧——你看他现在的模样,明显就是做贼心虚嘛!”
“…………”
骆致远现在是又气又恨,而且气占了大半!
这群落井下石的墙头草!若我骆致远今日无事,日后定饶不了他们!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啊!我儿尸骨未寒,却有人在此血口喷人,还请陛下明鉴,给我儿一个公道啊!”
骆致远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跪倒在地,膝盖都快要麻木了,脸上的表情也由悲恸变成了愤慨……
“哼,公道?雇凶杀人的还想要公道?莫非,骆致远你觉得这事很正常?还是说,这些人本就是你派的?若是这样,我倒是可以给骆行建一个公道!”
“额……”
听完唐帝的话,骆致远不敢说话了。
因为这话没法接啊!
若是继续让唐帝给骆行建一个公道,那不就是说那些杀手不是骆行建雇的——那不就是把骆行建摘出去把他自己推进去了?
虽然承认他很不甘心,可总比替一个死人顶缸强些吧?想明白过来的骆致远刚想开口,就被张十二给打断了——
“陛下,下官以为,骆行建雇凶杀人的事情骆知府肯定不知道!不然以骆知府的为人和做派,必定会阻挠骆行建!”
“对对对,说的对,下官并不知情啊,陛下!”
骆致远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小子还不是那么坏,起码这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出面替自己说话……
其他文官们也没反应过来——别人恨不得马上让他死,而他呢,却反过来帮人家……这是什么套路呀……
整个殿里,怕只有唐帝最了解张十二:他可蔫坏的很,有仇就报,以德报怨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他身上发生?
因此听到张十二的话之后,他稍作联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板着脸道:“骆知府,张县伯此话可对?”
“对对对,陛下!臣确实不知情啊!”
骆致远激动的说道,又侧头瞥了张十二一眼,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笑,只不过,这个笑容,有些诡异啊……笑的他浑身不舒服,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骆致远,你这话的意思,那就是骆行建雇凶杀人的事情,你并不知情了?”
唐帝又再问了一遍道。
“不……不知……”
骆致远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应该不承认儿子雇凶杀人这件事的吗?对于骆行建雇凶杀人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确定骆行建有没有雇凶杀人,怎么会承认呢?
况且骆行建都死了,就算真是他干的,现在死无对证,他只要咬嘴不松,谁能奈何于他?
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就被绕进去了呢?这个时候除了承认还是承认啊!不然,他就被当成是主谋了……
再看向张十二那对他笑的脸,骆致远感受到了浓浓的坑意——他就是在给自己挖坑呀……可恨的是,他还真就跳下去了……
“呵,真想不到,骆行建有那么大的胆子!雇凶杀人未遂,不知悔改不说,还变本加厉,把人还劫了——这种人,死有余辜啊!张县伯,杀的好!”
整整一天,唐帝终于算是舒了口气,从没有感觉像现在如此舒坦过,说话也有了力气,怒斥声在大殿内回荡……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张十二带头喊了一句,其他文官则争先恐后的跟着喊了起来,跟刚才上奏折批斗张十二时判若两人,变脸之快让人望尘莫及……
但唐帝还是狠狠的瞪了张十二一眼,心里在那吐槽张十二,你有此准备为何不早就亮出来?当朕给你的密谍司令牌是摆设不成?
对上唐帝的目光,张十二低下了头,他多少也知道唐帝为何瞪他,但心里可没有一点愧疚:骆行建被他杀了,跟骆致远就有了化解不开的不共戴天之仇,若是留这么一个天天惦记他的人一直住在荆州的话,张十二睡觉都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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