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陈言的性子,若不是有重要事,应该不会一言不发的离去。
齐一元似是看透了这个小丫头般,笑而不语。
小佳安排齐一元住进了自己先前的旅馆中,而自己收拾好行李,只身搬到了陈言的住处。
避开了郑屿出门的点,匆匆进了屋,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打开灯,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灯光闪烁,从玻璃窗里看到自己的面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想必谁看了都不会喜欢吧!
摸了摸脖子上的玉,有些发烫,从见到陈言那一刻开始,到现在玉的温度都没褪去。
以前的她,从来不相信那些离奇怪谈之事,可如今却不同,从遇到陈言之时,那种很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开始相信天意,相信很多事都是上苍安排好了的,而这之后出现的很多事,是科学没法解释的,南罗生和红琴,还有奶奶口中的道长,他们就像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之外似的,无影无踪,不知来路与去向,也不知活了多少年。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门开了,他轻轻走进来,给她盖上被子,关上灯。
又梦见前些日子常梦到的那个画面,一袭湖蓝色长裙的女子,站在雪山之巅,往深谷纵身一跃,身子在空中急速下降,忽然,一只苍鹰从远处飞过来,她的身体横躺在鹰的身上,一道光劈在她头顶,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
待醒过来之时,她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难道是地狱?
“你已经被下了族训,就算死,你后世也会和你现在一样。”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谁?”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那个人突然唉声叹气起来,“你的鹰很聪明。”
“辛?它在哪?”
话音刚落,身旁有东西在动,摸了摸,是羽毛!
“辛!”
她紧抱着身边的苍鹰,双眼紧闭着,再睁开,还是看不见。
“我......是不是瞎了?”
那个人没再说话。
半晌,他又缓缓开口道,“你们族长终是不忍心啊!”
“族长怎么了?”
她紧张地问道。
“按岐岈族的族规,你本该受刑被诛死,并生生世世不得见光明,可他却用自己的后半生寿命替你减刑,你的下一世会和现在一样,什么也看不见,可你记住,只要将下世的劫难一过,你往后的生生世世便可重见光明,这些都是你们族长的贡献。”
听那人一说完,她感到心中愧疚万分,没想到背叛族人的她,竟还会被族长救。
梦里的模样甚是模糊,可蓝衣女子的感受竟通通刻在了自己心上。
明知是梦,却醒不过来。
“族长......”
小佳躺在沙发上,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一旁坐着的陈言,看着熟睡的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万一说了,你害怕怎么办?”
重重叹一口气,替她擦掉眼角的泪,坐在一边,闭着眼,满腹心事。
天空泛着微蓝色,陈言站起身来,将早餐放在桌子上,轻轻带上门。
郑屿也刚好出了门,他站在郑屿旁边,看着郑屿,眼里充满了怒意。
郑屿从他身边走过,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眼,又转身离去。
他的眼神像一把刀,待他离开后,小佳从睡梦中醒来,摸了摸眼角干了的泪痕,心知做了个梦,再一看,盖在身上的被子,心生奇怪的往四周看去,陈言也没有回来,但为什么总感觉他回来过?
起来匆匆收拾一番,便出门去了。
小佳赶到旅馆时,齐一元已经退房离开了。
“他有没有说去哪?”
旅馆老板娘摇了摇头。
“先生一个人会去哪?难道是郑屿……”
想到这些她就有些着急了,但这时,电话却响了。
是陌生号码。
“喂!你哪位?”
“是我,小佳!”
齐一元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里。
“先生,您去了哪儿?”
“你不必担心,我在回北京的路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认识阿泤,都想从我这里套出点什么来,那个陈孟然抓我绝不只是因为这一点,大概是我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便想要置我于死地,此时对我而言,只有北京比较安全。”
听齐一元道来,她才发觉,自己一直忙于这些事情,忘了先生的安危。
“那您定要保重身体,若有一日,小佳能回到北京,必当来见您!”
说完就道别挂了电话。
突然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她拿起手机拨通陈言的电话。
“你在哪?”
她冲着电话那头问道。
“齐先生走了吗?”
“走了。”
陈言松下一口气,“我们出去走走吧!”
“去哪?”
“我在云危山等你!”
说完陈言就挂断了电话。
小佳心觉莫名其妙,但此时她只想找到陈言的所在地,便依他所说,前往云危山了。
云危山上有个慈云堂,很多人都前去烧香火。
到达云危山时,陈言在下车那一带等着她。
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带着她往山上走。
很多台阶向上伸展,两人一路走着,不言不语。
“你昨晚回来过?”
小佳打破这安静的气氛。
“嗯。”
“那为什么又走了?”
“想出来静一静。”
“你到底怎么了?”
陈言又沉默了,一直走到山腰,一座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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