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从半开着的屋外吹进,顿时倒也让心中本还有几分恨意的白胜清醒了过来。伸手,他颤巍巍地想把地上的那些首饰盒碎片拾起再拼好。
“咦。”小心翼翼地捡着,当从一块还算完整的木块下捡起一块早就摔成两段的木板块时,他的眼眸里,一丝锐利一闪而过。“这是什么?”
好奇地捡起半块小木板看了看,木头虽然还是那种紫楠檀木,但和其他摔碎实心的木板不同,因为这段木板中间是空心。试着用带血地右手又将另一段木板翻找了出来,白胜像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另一段空心的木板夹层里,他瞧见了一抹与这满是紫意木色不同的黄色。关上门,借着从窗户纸透进来的亮光他随手用地上一小节碎木条把那里的东西给抠了出来。
一张锦缎。
白胜疑惑地这张只有手掌大小的布块摊开,才发现上面却还有黑色墨迹的存在。是文迹。开头隽写地几个小字更是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吾儿白胜亲启。”
是母亲。他看着开头,不禁细细研读了起来。可仔细通读了一遍下来,他的眼中有些失望了。这块锦帕上面尽是些小心王夫人以及日常时令多添衣的言语,让人不禁怀疑这仅是块白母留给自己表达母爱最后的东西。
将锦缎放下,又认真想了想这种其中一些关节,白胜却又发现出些许不对来。
既然是关心自己的话,直接死前留给自己不就好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地藏进首饰盒木板的隐秘处不让他人知晓呢。除非她有什么不想让其他人看到的东西。联想到上一世小说当中常出现的情节,他的心里不禁猜测到。
又把那块锦帕拿起,白胜目光闪烁着,不由自主地对着从窗户纸透过来的光细细研究了起来。
大半天之后,他摇了摇头,火烘水浸都试了个遍都没有什么用。就在他打算要放弃的时候,忽然边角上的一处黑色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
“是血迹么?”他想着,却很快便就被否定。“不,不对,那处沾着的血迹早在进水没有多久便就被洗去了才对。那么,那里是……”
眼神微亮,白胜右手又再次微微用力,本已结疤的伤口也再次被迸裂了开来。把流出来的血反复涂抹在这块黄色锦帕上面,看着那些原本黑色字迹的表面再次浮现出几个大大的黑字,他的眼睛变得越发的亮了起来。
“祖屋窗外桃树下。
七个娟秀的大字跃然案上,让白胜原本隐隐作痛的手不禁抖了抖。反复查看了几遍,按捺住自己立马出屋去挖的喜意。他将帕子揣进怀里,将最后一口薄粥饮尽,端碗朝着屋外的厨房走去。
放下手中的碗,白胜用着火镰将锦帕点起,看着这张帕子和首饰盒一点一点的在灶底变成了灰烬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回屋关上门睡了一觉,等他再次从被窝里爬起,外面却早已是一片漆黑。
打开屋门仔细看了看屋外四下无人,远处的巷子深处传来几声犬吠。从厨房里取个小锄头出来,白胜轻手轻脚地借着头顶并不怎么亮的的月光一点一点地在窗外桃树下的一个角落里挖着。
春末由于白天的细雨,所以泥土还算松软。约莫几分钟的样子,感觉到锄头触碰到了硬物的痕迹,他稍稍加快了挖土速度,又尽量不弄出很大的响动声来。
很快,一个沾满泥土的木质盒子从脚下不大的坑里被掘了出来。
东西拿在手里,感觉还算很有分量的样子。白胜目光闪烁着,又扫了扫四下并没有其他窥视感之后,一丝不苟地将那些泥土给填了回去,还不忘踩上两脚踏实。
回屋内用火镰点上案面的那盏油灯,他仔细地拂去盒面上一些黏糊的黄土,小心地环顾地瞧了瞧后顺着盒子边一处有些像是拉扣样子的凸起拉了开来。
慢慢的拉开,白胜屏住呼吸地盯着在火光下一点一点被照亮的盒内,摇曳的火光下让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发的阴晴不定。
一卷不知由什么材质做成的卷轴和两个摆在卷轴旁的碧绿色瓶子。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瓶身上时不时有股淡烟萦绕着,在亮光下显得格外地醒目。
“这是。”白胜疑惑地看着,下意识伸手把那张一直卷着的卷轴缓缓地摊了开来。卷轴大概是什么动物皮质制成的,并没有纸质的那种脆弱感。
一片空白,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只拉出一点的开头,紧接着后面出来的四个字让自己的瞳孔微微的缩了起来。
《白牛莽拳》。
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平静地往后拉了拉,他走马观花地看着上面那些图文并茂的文字,又把这卷东西给慌乱的卷了起来。
“是真的。”白家祖上的打熬功法。对比着记忆当中的一些自己以前偷听到的东西,白胜心里暗道着。此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颇有种中了五百万的感觉。
呼吸有点困难,深吸了几口气才总算让自己好受了点。把皮质卷轴小心地放在了席案下的一个暗格里,他仔细地打量了这个有些年头的老家具几秒钟,在觉得没什么漏洞之后,又转移视线,看着木盒内别的东西。
两个碧绿色的玉瓶,一大一小的被摆在了盒子的最里头。那个卷轴刚刚摆放的位置,还有几张材质有些略微泛黄纸张,大概是被卷轴压着挡住再加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卷轴上的缘故,所以白胜并没有注意到底下还有其他的东西。
小心地把其中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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