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走至丁依柳身前,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轻轻地将其手中匕首拿去,又转身对着丁原坚定地说道:“我日后一定会好好地待依柳!”
“哦?你认为这样简单的一句承诺就足够了吗?这些年我女儿每日苦苦牵挂,茶饭不思,又该如何?”丁原心里其实也不是十分反对,这乱世之中,人人都是身不由已。只是他向来一言九鼎,答应了他人之事如何好反悔!
“父亲大人!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怪不得阿瞒!若是让您难做,我一死便是了!”丁依柳知道自己父亲的为人,也不想让其为难。只是她这一说,让丁原更是难以抉择!
“哈哈!原来孟德早与丁姑娘情投意合,鄙人岂会横刀夺爱!”吕布尾随而至,听了几人的谈话,已是弄清了大概,放声一笑便跨进了房中。
众人闻声转头,才发现吕布一脸淡然站在房中,好似此事与他无关一般。这吕布究竟是何意?几人都只觉难以参透。
吕布的出现倒是解了围,丁原见事情或许会有转机,急切地问道:“奉先难道愿意放弃婚约之事?”
“那是自然!”见吕布如此爽快,几人皆是长舒一口气。却听其话锋一转,厉声道:“不过,我想向丁大人索求一样东西!”
没想到事情竟解决地如此之简单,丁原想也没想便应允了下来,“奉先所求何物?只要鄙人力所能及,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曹操眉头紧皱,只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心中暗暗生起了阵阵隐忧。
吕布却是突然目光凌厉,冷然道:“此物你定能给予,那便是你州牧之位!”
“什么?”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吕布竟会提如此要求。
“吕布你大胆!”夏侯渊更是忍不住出言训斥。
却见丁原挥了挥手,面露难色道:“州牧之位我并不稀罕,只是此职乃朝廷任命,历来只有子袭父位,或是皇上亲派,老夫可是无权指定!”
吕布却是轻松一笑,淡然道:“此事有何难?丁大人你膝下无子,那我就勉为其难作你的义子,如此你便可上书朝廷,称病告老,将官位传之于我。”
丁原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满怀深情地一笑,又苦涩道:“此事就如你所言,只是婚约之事还望见谅!”
“爹爹!”丁依柳想到父亲先前还是百般刁难曹操,现在却为了自己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心里一阵难受,霎时间就哭了出来。
原来吕布拜丁原为父竟是为了州牧之位,曹操只觉得甚是不妥,照现在看,局面与历史似是而非,丁原身为丁依柳的父亲,自己可不能冒险任其发展,于是上前急呼道:“丁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丁原却是用着毋庸置疑地语气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多说!”而后又恨恨地看着曹操说道:“眼下我已一无所有,日后你可得护依柳一生无忧!”
见丁原如此一说,曹操也不好再多言,只是此事与自己息息相关,日后可得时刻提防着吕布。
“哎!丁大人不用如此感怀,这牧府仍是归大人所有,只是那大军,在下不才就先收入麾下了!”吕布谋得所求,难有的开怀,说罢便扬长而去,只留得众人在房中愤愤不平。
丁原倒还真是言出必行,第二日便上书了朝廷,而吕布离去之后,与那高顺就再也没有来过丁府,众人皆是心知肚明,他二人定是在忙于军中之事。
事实确是如此,吕布索来军权,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并州军培养成自己的部队,整天沉浸在军务之中。
高顺见吕布整日忙碌的模样,却是忍不住问道:“大哥!难道你对丁府之事就没有任何想法?”
吕布仍是专注于大军操练,缓缓道:“眼下你我所求皆已得到,不然呢?”
“那曹操夺妻之辱就这么算了?”高顺对吕布的性格再清楚不过,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眼下见其如此风轻云淡,很是不解。
“曹操!”被高顺如此一点,吕布顿时咬牙切齿,明显也是记恨在心。突然他又看向高顺,惊呼道:“先前听他们所说,这曹操似乎就是五年前那月旦评扬名之人!”
高顺更是一头雾水,疑声道:“那又如何?”
吕布哈哈一笑,转而阴森森地说道:“听闻他与中常侍蹇硕不共戴天,就是不知那蹇硕知其在并州之事,该作何想法?”
“难道大哥想……”高顺一副吃惊的模样,与吕布相视了片刻,两人便同时开怀大笑起来。
……
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夏侯渊等人皆是满心欢喜,丁原请辞之事似乎也已被冲淡。而在丁原的强烈要求之下,婚礼必须如期进行,见丁依柳羞答答的模样,曹操也不忍再让佳人伤心,只得无可奈何地同意了下来。现在的丁府正忙着张罗婚庆之事,好不热闹,只待三日后两人的成亲大礼。
张燕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却是心有忧虑,将曹操拉至无人之处,说道:“孟德,没想到丁原与你竟是这层关系,可那史中记载,丁原是被吕布所杀,眼下现实与历史记载若即若离,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不可!此时的吕布并没有透露出恶意,也许事情并不会发展到那一步,我们暂且走一步看一步!”曹操虽然满心忧虑,却是否定了张燕的提议。
“如此也罢!只是……”只见张燕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我何须吞吞吐吐!有事便直说!”曹操看着张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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