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端刚进来，墨霜真人就很是亲切地表示了谢意。
这次，水月派的几个弟子能够生还，楚云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墨霜掌门真是折煞了晚辈，如果不是孙大姐他们帮忙，我也不可能出来的。”楚云端的态度还算恭敬。
他修为越是提高，越能体会到墨霜真人、陈天师这样的前辈，到底是多么深不可测。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墨霜真人正色道，“这次，孙如曼能活下来，或许是依仗有些本事。但东方明月若是没有你们的保护，绝不可能活着出来。”
“对了，明月回来之后的情绪还是不太稳定，在战场内的打击对她太大，墨霜掌门有空多劝劝她吧。”楚云端接着道。
墨霜真人叹了一口气，道：“一开始，我故意安排她进入战场，一是当作历练，二是想让她见识一下同龄的天才人物，受到些打击，免得她太过骄傲。可是，没想到，发生了天大的意外，打击的确是打击到了，就是这次打击实在是太猛了。”
“这段经历，对她也未必是坏事吧。”楚云端道，“从皇宫出来，真正见识过无数死亡，才能完全融入这个残酷的修仙界……”
“但愿她能适应吧。”墨霜掌门有些无奈。
遭受打击，有人会愈挫愈勇，而有人却会一蹶不振，她只希望，水月派的几个幸存弟子，会是前者。
…………
之后，楚云端才对陈天师说明来意，问了一些关于九戒大师的信息。
“这么快就要去了？刚回宗门，不好好休息几天吗？”陈天师不太放心。
他曾经答应让楚云端前往南仙城，但没想到会如此突然。
“陈天师之前也说过，元婴期的修为，基本可以在仙城自保。最近，在宗门也没什么事情，不如早点去找到九戒大师，了却弟子的一桩心愿。”楚云端道。
“既如此，我也不拦你了，一切皆有定数。”陈天师正色道，“此去南仙城，一切都要小心。还有，凌溪那丫头，之前也想去的，你们准备同行吗？”
“是的。”楚云端点了点头。
凌溪至今对自己的身世种种一无所知，所以也很想去外界逛逛，寻找一些线索，或许，她失掉的记忆会突然出现。
若是终日待在飞鹤宗，肯定是没什么希望的。
“九戒大师近年混迹在南仙城内，居无定所，我只能确定他本人未出南仙城，至于具体在哪儿，你们到时候再去打听吧。”陈天师叮嘱道，“仙城不比世俗界的城镇，也不比自家宗门，那里很乱，去了之后，以自身安全为重。”
“弟子谨记。”楚云端恭敬地道。
“我能帮你的，只有一封书信。”陈天师接着快速用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潦草的字，交给楚云端，道，“你如果有缘见到九戒，将这封信交给他，说不定他会愿意见你。不过，此信有没有用我也说不好，这老家伙，性格太怪。”
“多谢掌门。”楚云端小心地将书信收好。
他从陈天师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九戒大师，并不好找，而且就算能找到，也未必见得到。陈天师的书信，可能会让九戒大师卖个面子。
“既然如此，两位掌门，弟子就先退下了。”接着，楚云端施礼道。
“去吧。”陈天师挥了挥手。
“有空，常去水月派转转吧。”墨霜真人对楚云端依旧很和善。
不过，她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似乎是气冲冲的。
楚云端早就发现了，自从提到九戒大师后，墨霜掌门就不太高兴，好像九戒大师跟她有很深的过节。
一个精通宿命之术的大师，按理该受人尊敬，墨霜真人为何如此不喜？楚云端心有疑惑，但并没有问不该问的事。
等到楚云端离开竹房后，陈天师才哈哈笑道：“墨霜啊，多少年过去了，还对九戒心存偏见呢……”
“偏见？”墨霜真人不屑道，“九戒秃驴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的偏见吗？”
“呃……”陈天师哑然失笑，“算了，不提他，活了几百年，劣性不改。”
“哼！”墨霜真人冷哼一声，也不愿再提九戒大师。
接着，她才转而正色道：“说起来，你这次真的任凭两个年轻人前往南仙城了？不叫其他人陪同？那南仙城，不好混啊。”
提及此，陈天师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道：“原本我打算安排个长老同行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两个孩子被困在战场内都能活着出来，又有什么风浪过不去呢？而且，飞鹤宗能庇护他们一时，终究不能庇护一世。”
“这倒也是……”墨霜真人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希望，明月那几个孩子，也能尽快成长起来吧。”
…………
楚云端回浮云峰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一个熟人，姚磊。
姚磊也在战场内存活了下来，上次楚云端看到姚磊的时候，姚磊是和天翔谷的人在一起，看起来混得不怎么样。
但不管他怎么看人脸色，起码是把命保住了。
姚磊见到楚云端，主动过来道：“楚师弟，我正要找你呢。”
“怎么，有事？”楚云端有些疑惑。
对于姚磊这个人，楚云端谈不上厌恶，但绝无好感。
在战场的时候，飞鹤宗内部分裂，姚磊始终保持中立，从未表态过站在另一边。或许，就是他这种见风使舵的性格，才使得他存活了下来。
这样性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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