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的烟雾渐渐在如雕似刻的脸前散开，有些朦朦胧胧的，让对面的男人越发的压抑，觉得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祁烽一直默默在旁边站着，冷眼看着还在做最后挣扎的男人，暗暗冷嘲了下。
龙枭轻轻弹弹烟灰，没有任何语调的开口：“李老，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希望你的儿子、儿媳、孙女，以及你的女儿、女婿和外孙都陪着你的话，我并不介意手里多染一些血。”
被唤作李老的男人身体猛然僵硬了下，“枭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夜门卖命，最后能够过安神的日子，也是我努力得来的，你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已经退出江湖的人？”
“为难？”龙枭冷眼瞟了下，举手又抽了口烟，“李老，我不过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而已，何来为难？”
“当年小姐的事情是不能说的。”李老都快要哭了，“知道的人已经都死了……我能活着已经是意外了。”
“是啊，是意外！”龙枭缓缓说道，“所以，你还能有家，有儿女孙辈绕膝，享受天伦。”
李老的心脏猛然颤抖了下。
“很幸福……”龙枭将眼底蹍灭在烟灰缸，声音清幽中透着嗜血的冷漠说道，“所以，我打算让他们一起陪你上路，到了底下，你还能继续享受齐人之福。”
李老一听，瞬间就和被抽空了一样，瘫坐在了椅子上……
当年萧爷和小姐的事情，那是夜门的禁忌。
知道那件事情的，萧爷用了各种办法处理的让人没有任何会诟病什么？！
他知道，不过是因为一个意外……
如果萧爷当初知道他和赵四关系好，会有可能从赵四那里知道什么，恐怕他也不能幸免。
明明就算是萧爷都不知道他知道当年的事情，枭少为什么会查到他身上？！
“李老，如果我是你，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保家人。”祁烽冷冷说道，“不要怀疑，枭少从来没有一颗慈善的心！”
李老看看祁烽，视线又无力的看看龙枭，眼神夹杂着一丝挣扎。
可当看到龙枭冷漠的样子的时候，他耷拉了肩膀，闭了眼睛，仿佛做着最后的挣扎。
龙枭看着他的样子，并没有催促，只是漠然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李老才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因为无力反抗，而沙哑着嗓子的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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