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洁透露出来的信息里,刘万程知道,徐艳似乎是在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里混,具体在哪儿,徐洁也说不清楚。反正有时候她是从北京回来,有时候又是从广州回来,没有准地方。
具体她在外面做什么,她也从来不跟家人说实话,一会儿说在公司里干,一会儿说在做生意,也是没准儿。
后来刘万程曾经偷偷猜测,她很可能是做了皮肉生意了。因为据徐洁说,她每回回来,穿的都很洋气,对过去和她在一起玩的那些皮孩子也爱理不睬的。走的时候,往往会给徐洁留下几百块钱,要她照顾好父亲,等她在外面混好了,就接他们走。
可以在大城市里混下去,又没能力将父亲和妹妹接过去,居无定所。一个美貌女人,又没有多少文化,除却做那一行,还能做什么?
这个,只是刘万程私下里猜测,却从不敢跟徐洁提起。
几年之后,徐洁的父亲死了,徐艳回来,和徐洁一起为父亲出了丧。那时候江山机器厂已经半死不活,时不时的开始发不全工资了。
徐艳要徐洁跟着她一起走。徐洁惦记着刘万程,没有答应。
又过了两年,徐洁兴许是最终对刘万程失去希望,这才走了。临走,她去了刘万程的家里告别。
刘万程至今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到他家里来,守着高秀菊和他告别?两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分别,不是更有情调一些?
据徐洁说,她是去找徐艳了。那时候徐艳在北京,徐洁还是不知道她具体做什么。只是,徐艳给徐洁找了工作,在一家外贸公司做出关检验,月薪一万八,而且,什么时候去报到都行。
从这最后的信息上,如果这个信息是真的,说明后来徐艳的确出人头地,混的相当不错了。
徐洁走了以后,就再没有给刘万程来信,也再没有用任何方式和他联系。
也正是因为徐洁的离开,让刘万程和高秀菊的婚姻,步入了更深的危机。
他的心里,始终不放心徐洁,始终挂牵着她,几次生出要离开江山机器厂,独自去寻找徐洁的冲动。
这是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无奈和悲凉。
好在今天,刘万程终于可以弥补前面的遗憾,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欣慰了。
两个人回老家,见过刘万程的父母,在农村来讲,徐洁就算是他们刘家的儿媳妇了。
从老家回来,上班之后,刘万程就托人去总厂计生办,把介绍信开出来,专门和徐洁请了假,去区里的计生办领了结婚证。
结婚证领了,就得考虑结婚的事。结婚得有房子啊,两个人工龄太少,就算加上刘万程的中层干部分,也分不到厂里的宿舍。
还和当初与高秀菊结婚的时候那样,到附近的农村去租房子暂住?但徐洁和高秀菊不一样,她还有个酒鬼父亲需要照顾呢。
刘万程就和徐洁商量:“要不,咱干脆就不找房子,直接住你家吧?”
徐洁脸上就露出为难来:“我家就两间屋,咱们住了,徐艳回来怎么办?”
刘万程就又改主意:“那,咱们去租大一点的房子,把你爸一起接过去住?”
徐洁就半天不吱声。她不想让刘万程看到她爸喝醉了,骂骂咧咧的样子。
见她老低着头不说话,刘万程就问:“到底行不行啊,你倒是说话呀?”
徐洁就抬头看刘万程,脸上露出讨好的神色来,嘻嘻笑笑说:“其实,咱都把证领了,结婚是早晚的事,也不在乎早几天晚几天,你说是吧?再说,我还不到二十二呢,”说到这里,看到刘万程瞪眼看着她,就住嘴不说了。
刘万程算是明白了,领了结婚证,徐洁放心了,反正是他的人了,不怕他把她给扔了,结婚不结婚,也就那么回事了。
这时候,他们是上午去区计生办领了结婚证,又到了刘万程的单身宿舍里呆着。肖涵上班去了,两个人一人一张床,面对面坐着。
这个小丫头片子,鬼心眼儿也不少!刘万程假装生气说:“你小,我可不小了,都要奔三十了。”
徐洁说:“瞎说,你周岁才二十五,连上虚岁也只二十六,怎么就奔三十啦?”
刘万程就过去,和徐洁坐在一张床上,然后就抱住她问:“那你说,我这个岁数,会不会想你?”
徐洁说:“我们就在一个地方上班,天天见,你还用得着想我啊?”
刘万程就趴在她耳边问:“那我晚上想你了,怎么办?”
徐洁已经感觉到他的手伸进她的毛衣,接着又掀开了里面的保暖衣。胸衣随后就被推起来,胸口上立刻就多了一只大手在揉捏。
徐洁挣扎了一下,没挣动,就说:“你这样,咱们怎么好好说话啊?”
刘万程呢喃着说:“我不想说话,就想要你。”
说着,嘴就封住了徐洁的嘴,顺势把她压倒在床上。
那只大手已经移到腰际,解开了她的皮带扣,接着就往下褪她的裤子。
徐洁双腿被刘万程的一只腿压着,动弹不得,奋力从他的嘴唇里把嘴逃出来,大口地喘气,然后就开始拼命挣扎。
刘万程就知道徐洁不愿意了,便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只压在她身上,看着她说:“我们从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了,难道还不可以吗?”
徐洁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妻子了,僵直的身体顷刻就软下来。
刘万程没有再继续,他不愿意违背徐洁的意愿,去强行得到她。同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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