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欲带莼之到周围查看,莼之小声说:“玉姑娘,不如我们把这些人安葬了吧。”
“也好。你为何不叫我叫师姐?”
莼之犹豫了一下,轻轻叫了声:“师姐。”
二人合力在屋前挖了两个大坑,把那些烧成灰的走私贩子放在一起,又将和尚和他表妹放在一起。莼之心下凄然,心道,这人间,为何如此多悲惨之事。
立墓碑的时候,莼之颇为犹豫,不知该在木块上写什么。
玉琪道:“和尚这个写天下第一情痴伉俪吧。这些人虽然是走私贩子,也都是别人的父亲兄弟,就写袁天宝之父兄。”
莼之和玉琪将众人安葬妥当,在坟前行了礼,才慢慢离开。
木屋前有条小路,想来通往木屋外,玉琪道:“我们再上去瞧瞧。”将手中佩剑放于地上。
“师姐,这个天宝师兄,被什么人卷走了?”
“不是魔族,魔族的武器是魅影怪,无色无形。我们刚看来的是黑色的旋风,应当是妖。”
“那和尚手中的羊皮卷不是云瞳是什么?”
“我觉得是青丘王白漪影设计的圈套。那羊皮卷上所书要以青丘山不昼木所制木刀剖开狐妖之腹取珠,显然是要诱那和尚带那有狐珠的小狐妖去青丘山。后来云瞳珠出现了,它们改变了主意,直接把珠子卷走了。因为云瞳珠人人欲得之,若由和尚取去,路上定会被人劫走。”
“青丘王白漪影?”
“它是一只千年狐妖,据说已有九千年道行,是妖界之王,居于青丘山,近年已不大活动,以至青丘宫都被白猿国占了,前几日,似乎又夺了回来。”
莼之听得到处都是妖,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衣裳,不敢再问。
玉琪又带着莼之御剑飞到密林上空,转了几圈,终于看到了三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天宝,另外两名男子妖气十足,显然是妖族,他们正沿着密林边一条小溪向谷底走去。
“那边有户人家。屋子依山洞而筑,不细看看不出来,不知是什么人隐居在这里。他们应当是要到那里去,我们下去看看。”
玉琪加快速度,赶在前面落地,莼之见那小屋果然依山洞而筑,屋外爬满藤蔓,即使离得很近,也不易发觉。屋前清扫得干干净净。
一个中年女子抱着一盆衣服从屋里出来,见了二人,脸色大变,急急奔入屋内。
二人正在纳闷她为何如此表情,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激动不已,对莼之说:“公子来了?”
莼之和玉琪都十分诧异:“你在等我么?”
“是的,请进来吧。”
男子打开门请二人进屋,莼之看了一眼玉琪,玉琪点点头,二人一齐进了屋。
屋内也干干净净,家具不多,妇人站在桌边,面上表情颇为紧张,一眨不眨地盯着莼之,并不看玉琪一眼。
莼之心中疑惑,问道:“你们在等我?”
男子点点头,声音轻轻发抖,强作镇静,指指少妇:“这是内人。你,你坐一坐。”走到里屋去。
妇人给二人各倒了一碗水,仍是盯着莼之。
过了一会,男子从屋里牵出一个男孩,那男孩长得瘦瘦小小,眼睛显得极大,滴溜溜地转。
男子举起男孩的左手:“这是我儿子,这孩子从出生起就握着拳头,十五年来,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他都不肯松手。”
莼之望向那少年,诧异这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居然比自己还大,而且他的拳头果然握得很紧。
“我儿子的身体也很不好。而且无论我们用什么法子,他从来不笑,不说话,也不松手。村里的人都说这孩子是怪物。我们只好带着他搬到了这里。前日,山里来了一个过路的算命先生,到我家来歇脚,我请他给我孩儿算了一卦。先生说,这孩子上一世有桩心事未曾了结,我夫妻二人须在此处等一个人,由他帮我儿子了结这桩孽缘。”
莼之想了想:“难道你们认为那个人是我吗?”
“按先生说的时辰,应当就是公子了。”
“你要我做什么?”
“公子试试,能不能让他把手张开?”
莼之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握住了瘦小少年的小手。
少年并没有什么反应,男子和妻子对视一眼,甚为失望。
莼之道:“看来,是算命先生算错了。”
“算命先生不会错,错的是你们来了这里。”
夫妇俩见门外又来了人,皆惊惶不已,对视一眼,心道:今日如何这般热闹?
门呯地被推开了,袁天宝和两个人站在门口。
那天宝甚是憔悴,显然这几日吃了不少苦头。他身后的两个人,面目邪魅,妖气十足。
男主人对着天宝身后一人惊道:“你,你不是前日那个算命先生么?”
那人哈哈一笑:“不是我是谁?”
屋主的儿子自从天宝一进来,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突然微微一笑,左拳伸开来,把手伸到天宝面前,他的掌中豁然有一张两寸见方的羊皮卷。
“这……我在密林里见过,在青丘宫也见过这个……要,要给我么?”
天宝伸手接过羊皮卷,因为太过惊讶,有些语无伦次。
男子和妻子松了口气,倒头便拜:“多谢恩公。”
他身后两人见东西到手,大喜过望,伸手便来抢夺。
说时迟那时快,玉琪刷地甩出一条白绫,在天宝腰间一裹,向前一拖,天宝便被扯了过来。
他身后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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