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彦一边摸着脖子,一边又道,“我记得仁宗皇帝在世的时候,有把老大老大的铁扇的是吧?
据说号称是叫仁宗训的是不?”
乐清波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便点了点,心道,这家伙提这个干嘛。
那仁宗训是仁宗结集大周朝前面几代皇帝训示后辈的话,那是皇帝听的,和你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啊?
你有那资格嘛!
谨彦听了,点点头,“那就行,乐公公,你要不要和我走一趟?”
乐清波猛地头皮有些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嘛?”
“不干嘛,我这不是想着,要么来玩把大的。”
谨彦冲乐清波咧了咧嘴,自认笑得很高深。
但那一笑在乐清波看来,有些阴森,特别是回想谨彦刚才摸脖子的举动。
“谨彦哪,你先好好想想,有些事儿……唉,我困了,先回屋子眯会儿……”
乐清波不傻,听着谨彦的话,就知道,人家想干嘛了。
怪不得摸脖子呢,估计是看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吧?
乐清波觉得,自己的脖子挺软呼的,最要紧的是,他脖子上的那玩意儿,极为满意现在的一切,不想挪地儿……
既然有事会发生,那自己装睡吧!!
谨彦见乐清波跑得飞快,倒也不说什么,从桌子底下的锦盒里把那大铁扇给抱了出来。
大铁扇还是有一定份量的,也幸好,她平时有在锻炼身体,所以,倒也抱得动。
这东西,原先可是供奉在太庙的地下室的。
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皇宫除了地面上的,还有地下宫展和甬道。
有的时候去红馆,她就利用地下甬道,一来少走弯路。
二来省得碰到一些不想碰到的人还要打招呼。
而这次,特地把大铁扇给请了出来,希望能有用吧!!
她在心里算计着赵婕妤侍寝的时间,便抱着大铁扇走了出去。
说来,庆丰帝是个挺念旧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宠幸赵婕妤了。
每次看见赵婕妤,庆丰帝总会想到十几年前的一些事儿。
也会让庆丰帝有种错觉,那就是自己还是十几年前壮志雄心的皇帝。
而不是现在,不得不妥协。
今儿个,刚和赵婕妤喝了点小酒,谈了些诗词歌赋,庆丰帝正打算拖着赵婕妤的小手,再次重温旧梦。
哪知,便听到乾清宫门外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响起,“仁宗训……”
仁宗之后的每任帝王上位,都会有太监在登基大典念仁宗训,这是仁宗皇帝订下的规矩。
至于平时,就看帝王自己了。
倘若帝王自己有那兴致,过年的时候,也可以把仁宗训给请出来。
但是,仁宗之后的帝王,也没哪个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把仁宗训给请出来。
至少庆丰帝上位之后,就从来不曾请出来过。
因此,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反应过来。
薛公公首先听出了谨彦的声音,一个箭步地冲了出去,刚想质问谨彦干嘛,但见谨彦抱着那大铁扇,只能缓缓的跪了下来。
那大铁扇代表什么,他太清楚了。
“薛公公,麻烦您老人家请皇上移步,聆听仁宗训。”
谨彦见薛公公狠狠的瞪着自己,好像想问自己干嘛,便抢先开口说道。
宫门虽说下了匙,但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有点门路的大臣和皇子都知道谨彦抱着仁宗训出现在乾清宫的事了。
周泊桐一听说这事儿,不由得替谨彦着急。
他是知道谨彦惹祸体质的。
但以前一向大都是别人招惹谨彦。
可他没想到的是,谨彦现在居然敢去主动惹庆丰帝。
你说你要不要你脖子上的那玩意儿了?
之前谨彦和十皇子结下的梁子,周泊桐是觉得,化解还是比较容易的。
他以前和七皇子交好,自然和十皇子的关系也不错。
严格说来,那赵婕妤还是靖南王安排进的宫。
要不然,就凭十皇子,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表姐进宫侍候他的父皇呢?
再加上十皇子爱马爱美人,所以,周泊桐的想法是,到时候,带着十皇子去趟花楼,送些美人的,也就搞定了。
到时候,花楼和美人的花销,是要找谨行去报销的。
谁叫他有个会惹事的妹妹呢?
更何况,听谨行前些日子说,今年家里的收成不错。
无论是出租方面,还是田产方面,都比往年增长了好几成。
所以,他和谨行客气什么,一切还不是为了他的宝贝妹妹?
可现在,他觉得是不是要为谨行一家相看起坟地来了。
得罪皇子有救,得罪皇帝全家陪葬,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
相比较周泊桐的焦急,林首辅也好,杜次辅也好,则淡定多了。
虽说二人都觉得,这该不会是对家指使谨彦干的好事吧,但都是一脸的云淡风清。
既然有本事惹事,自然有本事擦干净屁股。
至于李大人和郭槐安则觉得,有的时候,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更多的人,则是想看庆丰帝的态度。
要知道,谨彦可是庆丰帝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谨彦居然妨碍庆丰帝敦伦,实在是大逆不道。
而还在用早膳的庆丰帝则是极为无语的嚼咽着早饭。
仁宗训不长,念个两刻钟也就念完了。
被谨彦这么一搞吧,他也没兴趣找赵婕妤重温年轻旧梦了。
反正以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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