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
睁开眼,入目古黄色房梁。
全身完全散了架,使不上力气。
时不时还想咳血。
大脑像是经过深度宿醉,眩晕中又带来针扎一般的剧烈疼痛。
好在有过上一次重伤经验,周宸勉强能忍。
“有人吗?”
他声线沙哑。
片刻,门口传来脚步,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眯觑着眼睛,一张老脸突然俯身凑到跟前。
“哎呦卧槽。”
“宗主,醒了。”张伯后退半步。
“怎么是你,魏长老呢?”周宸被他吓了一跳。
“她正在侧房休息,我去喊她?”
“不用,让她休息吧……”
话音刚落,一道倩影出现在门口。
“小姐。”
张伯微微躬身,喊习惯了的称呼,这些时日也未能改口过来。
“那我先出去了。”
他向外走去,合上房门。
“好久不见啊。”周宸尝试眼睛睁大些,发现并不能做到。
魏朝雨坐在床边,这个距离看上去有些许模糊。
“差点就见不到了。”魏朝雨轻轻抓住他的胳膊。
有剑元顺着经络探来,没前进几寸,便有剧烈痛感袭来。
“不行,很痛。”周宸闷哼一声。
“伤势比上次严重许多。”魏朝雨轻叹一声。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周宸如今的身体……
就连稍微进入一点剑元,都会引来身体的本能排斥。
拿出一粒最最基本的养元丹,想了想了,魏朝雨再掰碎一半。
“张嘴。”
“啊……”
咕咚,吧唧吧唧。
精纯灵力在体内流淌,总算稍微舒服了些。
再喂上一口水,周宸脸上多出几分血色。
“毕竟玩命,后遗症严重些……情理之中。”
他顺了几口气,咧嘴而笑,“小脸蛋凑近点,我看不清。”
魏朝雨一掐。
“痛痛痛!”周宸五官抽动。
“亏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老实躺着。”魏朝雨手上力道松了些,打量着这张许久未见的面孔。
“我晕多久了?”
周宸撑了一下,没起来。
在魏朝雨帮助下勉强坐靠在床头。
“五天。”魏朝雨回答道,“你伤势较重,不便移动,所以我们就近找了座城池。”
“五天了吗……那一战之后怎样了?”周宸问道。
晕倒之前,他依稀记得天空阴沉,有黑色沙砾悬浮在空中。
冯九江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半跪在地。
随后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星陨峰引爆,扩散而出的邪气笼罩整片南域。”
“冯九江自知犯下大错,唤来困龙柱,以身为引,彻底将星陨峰余下部分镇压。”
“而后天地间邪气四溢,多出堕者三百万之众。”
“诸多宗门已在商议迁宗一事,再过些日子,大多数宗门都会彻底迁出南域了吧。”
星陨峰……堕者……南域。
周宸愣住。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不小。
他花了十几秒钟才渐渐理清,并在魏朝雨的解释下,清楚了一件事:
这场战斗,即便荒人全歼,大玄也不算赢了。
“扶我出去看看。”
下地,推开门。
阳光照进眼中,微微刺痛。
用手指挡了片刻,周宸适应着久违的光芒。
太阳还是能看见的,只是有雾蒙蒙的云层遮挡在前面,看上去有几分前世工业污染,雾霾天那种感觉。
深吸一口……辣嗓子。
“玛德,这不就是雾霾。”
所以,灵气=自然。
工业化=邪气?
重度污染意思就是高浓度邪气呗?
离谱起来了。
“咳咳……”
闻惯了清新味道,再闻这大雾霾,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在这种环境中修炼,哪怕是剑修都很危险啊。”
“嗯。”魏朝雨点头,“初次修炼者,难以剔除灵气中裹挟着的邪气,长此以往下去,怕是迟早会堕化。”
沉吟片刻,周宸倒是眉头展开,“倒不是没有办法。”
“不修剑理,只修呼吸法。”
“掌握熔炉篇后,邪气自然不成问题。”
“先前因为生存问题,一直在赶着弟子们走。”
“如今回头看,基础方面确实还存在许多不足。”
周宸望着天际,“算了,这些事回来再说吧。”
他好奇道,“那天我晕倒后,仙盟,修士,他们有什么反应?”
说到这,魏朝雨有些古怪。
“他们本想继续对你动手,却被司徒宗主拦了下来,只得不了了之。”
“等待所有人离开,还是她用无上秘法将你伤势稳住。”
“你和她关系非凡?”
周宸一愣,“什么??”
“一个是向仙盟盟主拔剑的大逆不道之辈,一个是四宗之一的宗主。”
“她不对你动手已经算好了,何谈主动为你治疗。更甚,看模样可是十分关心你呢。”
魏朝雨微微眯眼,似笑非笑。
“这个……”周宸语气微顿,讪笑道,“就是纯粹的兄弟战友情,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互相关心很正常。”
“好吧。”魏朝雨没太过纠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明日动身返回吧。”视线从云层处收回,周宸颤颤悠悠返回屋子。
身体还疼的厉害,他现在只想继续躺着休息。
他随口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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