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京城北,平康街道,也是一处繁华所在,大片大片的宅邸院落集中在这,错落有致。与寻常房屋稍显不同的是,此处的宅邸之中大多搭着戏台、观景台,更有甚者的院内立有稀稀落落的梅花桩,俨然是练功场。
原来,此处大片的院落乃是越京城的王侯们所搭建的戏园林,平时住着些手艺好的戏班,供人随时调遣,也有着一些外地戏班被征召入京表演时,便也这戏园林里歇息,等候召见。
前些日子,就有一支外地戏班得到了王侯的欢喜,被征召入京,正是那三庆班。
戏林园内,一处三进三出的大院里,此时正发出吹吹打打的乐声,正是那三庆班的角儿们在吆喝耍练着。三庆班是南淮名班,住的院子自然是不差的,偌大的庭院里栽了许许多多花卉乔木,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更有假山流水,怡然自得。
在这庭院中央,一座上好的软木搭建的戏台搭配着大红绸段子,倒也不落俗套,此时众多三庆班的角儿,便身着戏服在那戏台上操练着。
绕过庭院,穿过宏伟气派的正房,即是三庆班的人居住的后院。后院虽比前院简陋一些,但一间间结实、宽大的卧房排成一列正对着院门,倒也宽敞明亮。其中一间房内,便见有一男子正匆忙地收拾着包袱,看势头,似乎是要出趟远门。
这人的神色很是仓皇,额头上不时地有汗水划落,就连那收拾衣物钱财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不过他的脸容却是说不上的姣好,身段亦是十分的轻盈,若从背面看去,霎时间还真不能分辨他是雄是雌。
就在这时,房门忽地传来几声敲响,男子一怔,神情更是多了几分紧张,颤声问道:“谁!”
门外并没有回应,继而又是敲了几回门,男子咽了咽口沫,将包袱藏于床底,起身打开房门便见门檐处上站有三人。
领头的是位小年轻,长得并不白甚至还有点黑,在他身旁,则是一左一右地站着位魁梧壮汉和一文质彬彬的中年男。
见房门打开,领头的小年轻笑了一笑,便从怀里取出一块牌子亮在身前,笑道:“朋友,你似乎有东西掉了,在下凑巧在街边拾到,特地来送回给您。”
只见这是一块用桃木所雕刻的戏牌,正面上印有“三庆班·蝶衣”几字。
男子见此,神色截然一冷,二话不说便夺过戏牌往小年轻的脸上砸去,紧接着腿一拔就想要往门外逃去,却是让那魁梧壮汉给堵回了房内,两人随即打了起来。
那魁梧壮汉出手凌厉,一招一式皆突显迅猛二字,而名为蝶衣的男之则恰恰相反,动作、身法极其敏捷,一时间闪开了魁梧大汉不少攻势。不过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敏捷显然不算是什么优势,不一会,蝶衣便落了下风,被逼得连连后退。
很快,便听“砰”的一声响,只见蝶衣应声落地,倒在了墙脚处。他一吐嘴里流出的血沫,狠毒地看了眼魁梧壮汉,脸容忽而变得狰狞起来,旋即从袖内掏出一个小药盒,取出两颗红色药丸就往嘴里送去。
只是他刚抬手,即被一道闪来的身影给按了下去,正是那方才还一直站在门檐处的小年轻。
“朋友,服用兴奋剂可是要被禁赛的哦~”
说罢,小年轻一把夺过蝶衣手里的药丸及小药盒,紧接着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腹部位上,这回蝶衣再无了反抗之力,瘫倒在地。
细微地打量了药丸两眼,小年轻蹲下身子,浅声道:“我问你,近来东城区出现的怪疾是否与这大力神丸有关?”
“呸!”蝶衣朝小年轻的鞋上啐了一口血沫,冷哼了声,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小年轻见此,也不着急,使了记眼色,在旁站着的文雅男之立即会意,只见他上前双手呈钳式往蝶衣的肩胛骨位轻轻一按,蝶衣即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往全身传来,不禁嘶叫一声。
“这只是其中之一,手段我们还有很多。”
小年轻话罢,文雅男子的手力愈发使劲,蝶衣几声惨嚎之下只觉得痛不欲生,冷汗直流。少顷,他费力地抬起头,一双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身前这位小年轻,扭曲的脸容突然露出几丝瘆人的笑意,阴笑道:“越京城只是一道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呢。”
小年轻听闻,眉头紧皱,沉声喝道:“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什么阴谋?”
蝶衣不屑地看了眼小年轻,桀桀大笑了几声后,才悠悠地从嘴里吐出几字:“想知道?那就一同下来找我吧!”
他说罢,牙关猛然一动,小年轻暗叫一声不妙,想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不过一会,就见蝶衣的嘴鼻黑血迸发,整个人也蔫了下去。
文雅男子见状,连忙上前伸出手指往蝶衣颈上的脉搏探去,随即又拔开嘴检查了番,摇头道:“牙内嵌有毒囊,一经咬破,无可救药。”
小年轻呼了口气,起身拍了拍手,哑笑道:“孟达,想不到你这看起来挺斯文的一个人,审起人来却如此毒辣,直把人给弄死了。”
孟达挠了挠头,尴尬道:“祖师爷教的东西,不敢忘记,下手重了还望江主事莫怪...”
“说笑而已,不必当真,这人一心寻死,哪能怪你。”江小白摆了摆手,心底却不禁暗叹白虎衙的底蕴果真不凡,他知道孟达方才所使的分筋错骨手,不过是白虎衙流传下来的众多审讯手段之一罢了。
稍稍沉吟了片刻,江小白才又向那魁梧大汉说道:“凌霸,收拾一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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