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原本以为,在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可能会很难受。
可是事实上,在见到他的时候,苏觅的心情却很平静。但又不是最纯粹的平静,而是……尘埃落定的平静。
维墨师兄。
盛二爷。
老公。
苏觅有些想笑……
可是她又笑不出来。
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于是,她就只能看着他,目光平静而……呆滞。
“小师妹。”床上的男人,又低低地叫了一声。
他似乎是想要翻身,可是牵动了后背的伤口,他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却没叫疼。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忍受疼痛。
苏觅弯腰,伸手帮他,她的心情,当真是出奇得平静。
帮他稍微挪动一下身体之后,苏觅才缓缓地放手,又重新站直身体,目光依旧平静地看着他。
“维墨师兄,所以,你还有一个名字叫景洲,姓氏是盛,盛景洲,是吗?”苏觅轻声说道,声音和语气都平静到了极点。
床上的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对。”
苏觅抿了抿唇,却没再吭声,说实话,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
盛景洲……
盛,景洲。
她知道他叫景洲,她也知道她叫江维墨,可唯独,在很久以前,她没有想到他的全名是叫盛景洲!
苏觅微微偏头,歪着脑袋打量着他。
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她在用全然陌生和非常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盛景洲,盛家二爷,盛家现如今的家主,掌权人。
他居然……如此年轻!
年轻,英俊,帅气,高大,优雅,矜贵……
似乎全世界最美好的词,任何一个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苏觅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那之前,关于这位盛二爷的传言,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又老又丑又变-态?
还有精神病?还弄死了上一个老婆?
苏觅在脑海之中把那个传言中的盛二爷,和她现在所看到的盛二爷对比了一下……
还真是,惨不忍睹啊。
那传言到底是怎么传成了那样的?
如果不是那么恐怖的传言的话,恐怕一众千金们对盛二爷的态度就不是避之不及,而是趋之若鹜了吧。
啧啧,传言还是真是误人啊。
噢噢对了,还有一个最为严重的传言就是,盛二爷是个下半身不能人道的废物,不是真男人,可现在么,宋影后都怀孕了,谁还能说盛二爷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
以及……
他能不能人道,她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
他何止是能行男女之事啊,在那上面,他简直就是天赋异禀!
苏觅再度咬牙。
要是让她知道,传谣言的人是谁的话……
她一定会把那个人给扒皮抽筋的!
实在是太误事儿了好么!
“小师妹,我想喝水。”盛景洲看着她,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苏觅的嘴角抽了抽,倒是没有为难他,很顺从地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还插上了习惯,送到他的唇边。
盛景洲喝了两口,就示意她把水给放下了。
两个人相处的模式很奇怪。
盛景洲趴在床上,而苏觅就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
气氛真不是一般的尴尬。
苏觅什么话都不想说,或许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吧。
难不成,她应该问问他,宋影后怀孕了,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给他生孩子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苏觅总觉得自己如果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的话,那一定是在自取其辱。所以干脆就不问了。
可是不问的话,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苏觅甚至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真实心情是什么。
她习惯性地,再一次,封闭掉了自己的真实感官,把自己的个人情绪游离于世界之外,不去想眼前的处境,也不去想某些让她纠结的心情。
“泊然的情况怎么样了?”盛景洲低声问道。
苏觅挑了挑眉,很自然地回答:“我以为陈清河或者是景一,已经跟你说过了。”
“我想听你说。”他趴在床上,姿势实在是不怎么雅观,但是他的姿态,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窘迫,相当得泰然自若。
苏觅抿了抿唇,点点头:“泊然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他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也有些紧张。毕竟……毕竟他一点儿都不愿意看到崔泽,更别说是跟崔泽又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了。”
苏觅的声音极为淡漠。
盛景洲微微地叹了口气:“崔泽那里,我没想到问题居然会如此严重。”
苏觅没有吭声。
她其实很能理解盛景洲的做法。
对于盛家来说,收集情报就只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任何可疑的情报,都是盛家收集到的对象,很多情报就只是存档,并不会被盛家处理……
毕竟,盛家就只是一个屹立千年的家族,又不是世界警察,不可能对掌握到的一切事情都进行处理的,那是警方和国家的事情,盛家偶尔做一件的话,可能没什么问题,相反的,如果盛家做得太多的话,反倒是会引起国家层面的猜忌。
崔泽的资料,对于盛家来说就是一个可疑的储备,如果说盛家有可能会跟崔泽背后的那些人或者是组织有利益上的纠.缠的话,那么这些情报储备,就会派上用场,但若是没有的话,那些情报就会自然而然地存档,并不会有人对此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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