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勾人摄魂的香味,那是情|欲的味道。
他挥了挥手,三名宫人忙不迭的退出。
扶辰将他脸上被酒打湿而紧贴这脸颊的发丝顺好,看着他渐渐涣散的眸瞳,沙哑道:“方寒,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不——”方寒才一开口,却被扶辰一只手死死扣住了下颚,欺身吻了下去,这个动作无疑给了方寒最致命的一击。
他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化为灰烬,随着扶辰一点一点的深入,将他最原始的欲|望释放出来。
可他是那么骄傲一个人,如何肯就此沉沦,颤抖的拳头紧握,从指缝间溢出猩红的血液,让他得到片刻的清醒,就在扶辰离开薄唇的那一刻,方寒一脚踹上他的腰,翻身连滚带爬滚落在地。
可没跑两步便被扶辰抓住死死按在地上,扶辰在笑,却笑得他心惊胆战。
“你以为你跑得掉?天下都是朕的你还能跑哪里去?嗯?”
他将方寒压在身下,将手一指一指毫不费力的掰开,手心有一截刀刃的碎片,深入他的掌心,鲜血淋漓,为此助兴,情|欲高涨。
“五年,逃了朕五年,从今以后……不,你再没有以后了!”
方寒最后一身裹身的单衣被一把扯下,翻过身来,迅速发红的眼睛,潮红的脸颊,最后一丝理智分崩离析,他所有的骄傲与隐忍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帝王面前变成了笑话。
方寒已经崩溃了,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双眼无声的看着帝王斯条慢理的一点一点褪去裹体的衣物,笑的比野兽还要危险。
“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朕的话,总是想要和朕作对,你说和朕作对有什么好处!”
“唔——”摩擦的快|感本能的让他发出一声极短的嘤咛,又飞快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那可耻的声音,只能快速的喘着粗气。
只因为一只手顺着腰部,往那灼热又充满欲|望的地方探去。
“你杀了我吧!”方寒喉咙深处怒吼出声,他恨自己,更恨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短暂的低吟,愉悦,满足,是他难以自持的爱|欲。
红尘若最为引发人心底的*,一杯便让人难以自持,被整整灌了一坛,方寒游走在*的边缘,却被扶辰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再无救赎的可能。
扶辰喜欢紧握着他的手心,将他搂在怀里,亲密无间,好像这个人从身到心完完整整全部都是属于他的,这让他有种掌控所有的安全感,可对于方寒来说,这是可怕的控制欲。
欢愉之后的方寒极为虚弱,双眼涣散无神,任其摆布。
“方寒,你扶朕登上皇位,却一走了之这么多年,往后,还逃吗?”
被紧紧禁锢在扶辰的怀里,方寒只能无力喘息,他挣脱扶辰的手,没有一丝表情。
眼眸中缓缓聚集的焦距望着扶辰,扶辰被这眼神望得心慌,心跳加速,身体比思想更快行动,将他禁锢得更紧了,却还是被暗自聚集力量的方寒狠狠一掌,打在心口,方寒趁机从他怀里逃脱,决然的撞向了墙壁。
方寒以为扶辰会方寸大乱,却没想到他是如此镇定自若的高声唤太医,竟然还能将自己搂在怀里,在耳边安抚着自己,说别睡。
“方寒,朕在这,别睡。”
方寒是真的想睁开眼睛对他说几句话,可是一睁开眼,便被头上不断滴落的血滴糊了眼睑,让他几乎睁不开。
扶辰将自己的手心和方寒的手心紧贴在一起,炙热的温度和剧烈跳动的脉搏,让方寒恍惚的认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艰难的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扶辰,虚弱的唇角勾起一个无力的笑容,想说话,却如鲠在喉。
“方寒,想说什么?朕听着。”
扶辰伏下身子,耳朵贴在他的唇瓣,只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方寒的唇瓣溢出,“我觉得我可以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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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丘城外,整军而归的军队班师回朝,街道两侧的百姓望着战马上的少年战袍加身,领兵为首,身姿挺拔如苍松,郎眉星目,孤傲冷清却又盛气凌人。
并不温暖的阳光洒照在他银白盔甲之上,耀眼的很,仿佛整个天下以他为中心,让那站在城墙上的天子瞧得不禁半眯了眼眸。
明面上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暗地里,却捏紧了拳头。
军队在城门外停下,战马上的少年仰望着城墙上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又高又远,他看得见,却看不清。
忽然觉得,秋风有些凉。
垂眉,下马,躬身,下跪,磕头,行礼,三呼万岁。
宛如五年前,他从这儿领兵而出,如今五年后,十道金牌连下,他不得不领兵而归。
城墙还是那堵城墙,百姓还是那些百姓,帝王还是那个帝王,唯一有变的,只有他自己。
他分明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朝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如同五年前那般,于是,伏下的身子更低了。
“方将军请起,镇守边关五年,辛苦。”
高高在上的帝王亲手将他扶起,温文儒雅的笑容没有变化,有宫人奉上快溢出的酒盏,那是帝王赐予他的酒,庆他的归,依旧是离去时的味道。
“这是朕赐给将军的酒,将军在顾虑什么,还不喝下?”
他低眉看着那杯酒,似乎还能闻到酒香,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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