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回道:“贫僧所在寺庙为阳山寺,现在寺院的方丈应该是我的师兄了因。”
“好,那明天我就和大师结伴上路。不过,我招惹了些麻烦,需要大师帮忙。”
了缘笑着点头,说道:“不过天色已晚,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罢,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
韩非被了缘大师的话语弄得满头雾水,自己的前世今生仿佛都被他看到了一般,不过了缘大师对他应该没有什么企图。接着,韩非坐在床边上支着自己的胳膊小睡起来。
第二天的清晨,韩非很早便醒来,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废弃老屋,不过空气还是很清新的。本来只打算小睡的韩非醒来时发现自己直挺挺的躺在床板上,睡得很舒服的一场觉,将韩非这几天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
韩非起身发现,了缘师傅依旧在闭眼打坐。而那根蜡烛依旧在燃烧着,虽然只剩下一点点,但白天已经到来。
韩非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屋子,到大清早便早早开门的早点铺买了几个素包和两碗粥,还特意在白粥中加了一些小菜。
回到屋内却发现了缘大师依旧在闭眼打坐,而蜡烛已经燃烧完,仅余下滴滴已干的蜡泪。韩非从贫民窟共用的一口井内打了一瓦罐的清水进屋,放在了缘大师的面前。
韩非轻声唤道:“了缘师傅,洗漱一番,准备吃早饭了。”
但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韩非感到些许的诧异。苦行僧一般作息十分的规律,有时即便是生病,早诵经晚自省也不会落下。
韩非又叫了几声均未得到回应,心中不由的想到了最坏的那种情况。韩非伸出手指去探了缘大师的鼻息,已经停止了。再摸一下了缘大师的身体,早已低至人体的最低体温,并且已经有僵硬的感觉。
韩非叹了一口气后,坐在了缘大师的旁边吃起了买回来的早饭,两碗白粥和几个素包被韩非吃了干干净净。
这无关尊敬,生者的放下,是死者的解脱。对于了缘大师的圆寂,韩非有些许的感伤,但并不遗憾。
吃完早饭之后,韩非从了缘大师的行李中找了一身小沙弥的衣服换上。然后雇了几个脚夫,用一顶简易的木轿抬着了缘大师,自己则弄花了脸跟随在轿旁诵经。一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过了戒严的城门。
阳山寺算是附近最有名的一个寺庙,因为灵验香客不断,甚至有人不远万里前来请愿。信的人多寺庙自然就鼎盛,原本崎岖难行的山路也被踏成坦途。后人贪图方便总是走这条路上山,然后继续被阳山寺所吸引,转而信服。形成一个循环,直到今天。
就连脚夫听说是阳山寺的高僧圆寂,只取了半价,还抢着要背韩非身上背着的了缘大师的遗物,但被韩非婉然拒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非没有太多印象,他确实是在替了缘大师认真的诵经,虽然诵的只是普通的菩萨心经,但对于不常练习的韩非来说也是极为费神的。还是脚夫们提醒韩非已经到了寺院。
韩非将头上裹着的头巾拿下,对着脚夫说道:“麻烦二位在这里休息片刻,待我去通禀主持,迎接了缘师傅回家。”
其中一个脚夫诧异开口道:“这位大师是了缘师傅?”
韩非点了点头,说道:“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脚夫放低了声音后说道:“我听说,了缘大师好像是因为和方丈师兄的意见不合而被排挤出寺院。就这样回去,会不会不被接受?”
韩非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应该不会,了缘大师在提起了因方丈的时候,并没有一丝恨意之类,传说或许有误吧。”
说罢,韩非朝着寺院中走去,不管阳山寺接不接受了缘大师,他都要去试一试。僧侣之间不关乎戒律的任何问题都可以一笑而过,但观念不同就无法共事,特别在辩论之后谁也不服谁,动辄就要走一个留一个。方丈总归是不能离开寺院的,那走的就应该是了缘大师。韩非越想觉得可能性越大,如果了缘不承认了因的观念,可能真的不被阳山寺接受。在其他地方或许讲究死者为大,接受的可能性较大,但佛教信奉来世,就难说了。
韩非最终决定,如果了缘大师的尸骨不被了因方丈接受,就提出火化尸骨的建议。像了缘大师这样的高僧,死后有极大的几率可以焚烧出舍利子。存在舍利子的话,即便观念与方丈不同,也不得不被接受。毕竟佛法也是在不断的改进,衍生出很多分支的。
决定了之后的韩非加快了脚步,就在大殿之前遇到了一位身穿大红袈裟的白眉白须的僧人带着一群身着七衣袈裟的僧侣快步走来。
就在此时,阳山寺的深处传来了三声悠扬的钟声。听到此钟声后,除了赶路的僧人外,其他僧侣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而为首的僧人在被身旁一个年轻僧人轻声说了些什么后,脚步开始朝着韩非的方向走来,直接说道:“请问这位施主,我师弟了缘可是你送回来的?”
韩非点头称是,回道:“了缘大师就在寺院外,大师莫非就是阳山寺的主持了因大师?”
了因单手行了一礼后,说道:“贫僧正是,感谢施主将贫僧师弟送回阳山寺。贫僧先去迎接师弟,待会再来招待施主。”
韩非连忙说道:“大师自便,安顿了缘大师才是正事。”
了因方丈带着一众僧侣走出寺外。见到了缘后,只有极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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