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欢,你这贱人,居然没死,”谢澜澜咬牙切齿地。info
汝欢嘴角一勾,浮现一抹讥诮之色:“妹妹自知长幼有序的道理,姐姐还没死,身为妹妹怎么好意思仙去哪,否则谁给姐姐做法事烧纸人?”
“你……”汝欢一句话便把谢澜澜揶得满面通红长大了嘴巴。
“既然谢二小姐没事,那么便收监候审吧。”流里流气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
汝欢望向声音的来源。
一袭黄色纹绣长袍的男子端坐在台子正中。
男子眉目分明,轮廓深邃,嘴唇上方一抹胡茬为这张脸增添了一些放荡不羁的味道。
脸,是一张美青年的脸。
但他的目光如蛇,凶狠而狂傲,此刻正斜靠在椅背上流里流气的把玩着一只酒杯。
黄衫男子叫羽林空云,正是当朝太子,与原身的谢汝欢仅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八岁时宫廷宴会上被其称赞美貌,第二次便是在十岁时“倾城雅宴”中打过照面,两人并没有什么太多交集。
见到汝欢正打量着自己,太子羽林空云微微皱眉,入目是那黝黑麻皮的面孔,太子的眼中明显有了厌恶与鄙视。
“来人,拖下去。”太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慢着,”汝欢淡淡扫了一眼想要上前的侍卫。
侍卫被这清冷的目光一震,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汝欢扬起脸蛋,眸光中一副天真无邪的神色:“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要将汝欢收押啊?”
太子一怔,随即眉头皱得更深:“你杀害苏将军爱女,犯了杀人重罪。”
汝欢脸现恍然的神情:“哦,原来太子殿下亲眼看着汝欢杀害了苏小姐,是太子为汝欢掠阵么?”
太子闻言,鹰傑般的双眸反射出幽幽的寒光,仿佛将人冻得咯咯打颤,声音冰冷得如同万年冰雪:“苏小姐的颈部缠有你的发带,这是物证。”
汝欢换上喜悦的神情:“哦,原来太子从八岁时便钟情于汝欢,实在让汝欢喜出望外。”
谢澜澜听到此言,立刻暴怒插口道:“胡说八道,太子殿下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丑女!”
太子的目光中已然杀气一片:“我呸,居然说本宫……钟情于你?”
汝欢在心中冷笑。
你们想冤枉我,我便要让你们这对渣男贱女尝尝被冤枉的滋味。
打脸的最高境界,便是让你如同吃了翔,吃了还不敢对别人说,只能慢慢在心中屈辱的回味尊严被鞭笞的滋味!
“不是么?那为何太子会知道这条绸带是汝欢的?难道是太子殿下送给汝欢的定情信物?还是太子殿下每日偷窥汝欢,连汝欢头上身上一丝配饰都铭记于怀?”
她此刻的脸上娇羞无限,再细微的观察,也无法看出一丝一毫虚情假意,仿佛汝欢真的为太子痴恋自己而欣喜。
太子眉头紧拧,恨不得立时叫人把她千刀万剐。
但是,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太子,也要暂时忍耐。
他咬牙切齿道:“是澜澜告诉我的。”
谢澜澜迈前一步,仰头道:“不错,这本就是你的发带,早上你明明戴在头上参加选妃盛典,此刻为何会缠在苏小姐颈部?”
汝欢在两人说话的间隙,缓慢地踱到了苏小姐的尸体旁边,她附身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来。
“你干什么?”谢澜澜惊声叫道:“你想毁灭证据么?”
“来人,”太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这个丑女当众辱我,身为太子如何能忍?
刚好可以以毁灭证据之名,寻她个错处,把她借机杀掉。
汝欢并未回头,只是眉眼满是含冤莫白的委屈从台下的百姓面上划过:“到底是妹妹毁灭证据?还是姐姐栽赃陷害?早上明明是姐姐你说妹妹这根发带束起发来飘逸妩媚,硬是向妹妹要了去,怎么姐姐这便忘记了?”
她边说边伸手抹了抹眼角好似擦拭泪水,继续道:“妹妹身份不如姐姐尊贵,平日里对姐姐恭恭敬敬,姐姐向妹妹要个发饰,妹妹怎敢不给?可如今妹妹送于姐姐的物事居然成为凶器让姐姐成为杀人嫌犯,妹妹真是好生不忍啊。”
她的声音哀怨无限,却又清朗辽远,在寂静无声的花园中,居然台下千余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贫苦的百姓平日受惯了有钱有势之人的欺负,此刻亲眼目睹谢澜澜不顾亲情,痛下狠手拔光了汝欢左手的指甲,足见其凶恶狠毒,能下手杀人的,必然是心狠手辣之人。
百姓们想到了生活中也曾被强权欺压,看着羸弱的汝欢,他们自然而然地涌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于是原本落井下石的指指点点,立刻变更为替汝欢打抱不平的呼喝与叫喊。
“仗势欺人的恶毒女人。”
“居然陷害自己的亲妹妹,真是个畜生。”
“太子殿下一定要主持公道。”
“既然发带被你要去,肯定是你勒死将军千金。”
……
太子与谢澜澜面面相觑。
刚刚的谢汝欢做了什么?
她的想法,似乎仍是那么天真;她的神态,似乎依然那么懦弱。
可是,为何此刻一字一句再由她嘴中说出,却不是那个滋味了。
谢澜澜更是惊怒交集。
为何她谢澜澜变成了嫌疑犯?
此时的她,只觉如鲠在喉,吞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娇美的容颜涨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尖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谢汝欢仿佛想一口口咬下她的肉。
汝欢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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