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辰怀抱着万俟淳上了马车,待坐稳之后车夫便赶着马儿朝着缥缈仙宗的方向走去了。
万俟辰怀心中计算着,今天是被魔虫叮了的第三天,若是淳儿的法子管用自己大概不到十天就能恢复灵力了,到时候应该也差不多到了缥缈仙宗。
他思考的时候面无表情,又伸手摸了摸脖子上被叮咬的地方。然而就是这个动作引起了万俟淳的注意,小小的人突然整个人趴在万俟辰怀的身上,小脑袋在他的脖子处拱了拱。
也不知道万俟辰怀身上这蜀锦为什么会这么滑,万俟淳一趴上去就觉得自己要掉下来,两只小手紧紧抓住万俟辰怀的衣领子。
万俟辰怀一瞬间的怔愣,还没等他反应就听见小家伙儿脆生生的声音语气中却是慢慢的担忧。
“是不是又疼了,哥哥不怕,淳儿给你呼呼。”
说着便鼓着腮帮子对着他的脖子吹气,凉凉的。
原本还处在突然被“爬身”的蒙圈状态还在思考要不要把小家伙儿拉下来的万俟辰怀听到万俟淳这句话一瞬间眸子里满满的感动,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
他用一只手托住小姑娘以防她滑下去,另一只手则捏了捏万俟淳的耳垂,声音依旧不咸不淡的应着。
“不疼。”
“不疼吗?可是哥哥刚才的表情很奇怪哦,是不是痒了?伤口快好的时候就会觉得痒痒的。”
小姑娘一件认真的看着万俟辰怀,盯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回答。
表情古怪吗?倒是很多人说他思考的时候表情冷漠很吓人。仿佛他思考的问题是“哪个王八羔子把我家祖坟刨了!?哪个王八羔子杀害了我的父亲!?哪个王八羔子抢了我媳妇!?哪个王八羔子抱着我家孩子跳井了!?哪个王八羔子欠了我五十万两白银没还就跑了!?”
虽然说这些比喻不怎么样,可他们都说自己的表情就是像要找人报仇一般的凶恶,估计只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才能比得上的凶恶……
估计就是自己刚才思考的表情让淳儿误会了吧,不过,既然痛了要呼呼,那痒了应该怎么办?
万俟辰怀点点头,同样一本正经的看着万俟淳的眼睛。
“嗯,痒的。”所以要怎么办?
万俟淳内心翻了个白玩儿,兄弟真会说瞎话儿,魔虫叮了一下伤口还不一定有针眼儿大呢,还痒了?痒了忍着!
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完全相反。
“痒了也不可以用手挠哦,沾一点水就好了。”
万俟淳说着就伸出手指在车里小茶几上的茶杯里沾了沾然后轻轻地把水涂到万俟辰怀的脖子上。
“是不是好多了?”
“嗯。”
万俟辰怀点点头,只感觉脖子上凉凉的,怀里的小姑娘软软的。
马车很快就出了镇子,路上也没有再铺着石板,崎岖不平的土路上应该是有些大大小小的石头马车有些颠簸。
万俟淳只觉得若不是有万俟辰怀托着自己的话,自己怕是要顺着他滑溜溜的衣裳滑下去。
“哥哥你的衣服为什么这么滑啊?”
有问题就要问出来,直截了当,孩子就是这样。
这衣服其实是特殊加工后的,蜀锦虽是上好的料子,可即使再好也不可能做到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件衣服上用金刚天蚕的丝绣着大片的暗纹。这种天蚕丝韧性极强还可以反射太阳光线,这就是它滑的原因。而且经过这样的加工衣服就有了一定的防护作用,一般的剪刀都剪不破的。
万俟辰怀细细地对着小姑娘解释,看着小家伙儿若有所思的点头目光柔和。
“懂了?”
“懂了,吧。”
万俟淳抬起头看着少年人腼腆一笑,然后万俟辰怀的一只手又捏了捏她的耳垂。
“无妨,你还小,以后会懂的。”
万俟辰怀原本是想摸摸小家伙儿的脑袋,可想着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被自己揉来揉去算是怎么回事,所以只能捏捏她的耳垂了。
赶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首先它使人劳累,马车的颠簸让里面的人坐立不安,只觉得硌得慌。也不知道外面的车夫是醒着还是睡着,方才竟是像直接碾过一块大石头一样,她正喝着水直接呛到了。若是真要坐上十天半个月的车,估计自己不是屁股颠烂就是肺部进水,总之没有她的好果叽吃。第二件痛苦的事就是马车里太无聊了,除了可以吃点心打发时间竟是再没有一点消遣。她真希望一掀开坐垫下面能有一两个画本子给她打发时间。
在看万俟辰怀除了一开始的交流他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也不知这么颠簸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动不动的。
“唔!”
突然又是一阵颠簸,万俟淳一个不注意竟然直接朝着小茶几的桌角摔了下去。
完了完了,这样岂不是要破了相?!
万俟淳吓得紧闭着双眼,却感觉腰间一紧,一看万俟辰怀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此刻那只大手正一把揽住万俟淳的腰。万俟辰怀将小家伙儿揽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小家伙儿瞪得圆圆的双眼定是吓着了。
“乖啊,淳儿不怕。”
万俟淳咽了口口水,倒不是因为吓得,谁能想到如此谪仙般的人竟然抱着自己一脸宠溺的和自己说别怕。
两人不过才相处两天,细想起来万俟辰怀已经和自己说过两次类似的话了。她看着少年人略带担忧与怜惜的表情想起前世自己从魔域峰逃回来身受重伤将圣水献给慕容恪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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