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好好医治啊!怎么,你听不懂?”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的脑子也被烧坏了?”
太医的额头有密密麻麻的细汗冒出,腿一软,跪了下来。
“臣懂,臣懂,臣一定会好生医治临安王,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又有一内侍迈着小步急急的到了太子的跟前,附耳说了些什么,太子挑了挑眉,起身站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软绵绵的没一丝力气,一旁的年轻太医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看到他这个样子,连忙上前搀扶。
“老师,这太子究竟是何意啊?”
太医摇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太子,恐怕是想让临安王就这么昏迷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学生赫然。
“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以后被查出,那咱们可都是杀头的死罪啊!”
“可若是不照着太子的吩咐去做,咱们现在就是个死。”太医眉头紧皱的说道。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样等死吗?老师,你可有什么办法?”
太医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四周,将学生拉到了偏僻的角落,压低了声音说道:“皇上那边的内侍每日都会来太医署取皇上的汤药,你想办法把这事儿传到他的耳朵里,记着,一定不能暴露是咱们传出去的,得是他自己猜到的,事关咱们的身家性命,你可得办的万无一失!”
学生咬了咬牙,用力的点了点头。
“老师放心,我一定办好!”
淑芳殿。
空旷的大殿里,除了太子和太子妃薛梓容,再无旁人。
“殿下这是何意?软禁?”
并无宫人通禀,只是听到了脚步声,薛梓容并未回头,犹自对着描金铜镜理妆。
“孤是来,满足爱妃的心愿的。”
太子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一个瓷瓶扔在了她的脚下。
薛梓容扫了一眼,捏着螺子黛的手微微一顿,在眉尾拉了一条细长的线来。
“殿下的意思,妾不懂。”
“是吗?这是爱妃费了无数心力才拿到手的假死药,这么快就不认得了?”
太子看着他,面色如常,连声音都和往常没有丝毫不同。
“不过孤已经替爱妃你把这假死药换成真死药了,只要一滴,爱妃你就可以心想事成了,如何,是不是感激的想哭?”
“裴宁!”
薛梓容手上的螺子黛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你到底想要如何?!”
“这话,应该是孤来问吧。”
太子负手而立,面色如常。
“爱妃你挪空了孤的私库,又准备了假死药,想要金蝉脱壳,爱妃是想要如何呢?”
他一步步的走上前,直视着薛梓容的眼睛,倏地,勾唇一笑。
“五哥他,没死对不对?”
薛梓容一双美目死死瞪着太子,鲜红的指甲在妆台上几乎要抓出印子来。
太子直起腰来,悠悠的说道:“想当年,你与五哥可是见面就吵,五哥那般好的性子,却总是被你气的面红耳赤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年你生日,他都费尽心思的为你准备礼物,我们都笑他,是怕了你了,后来,父皇把你赐婚给我,他在大婚宴上喝了个烂醉,大家都说,他是在为我们高兴,可是,他为什么会哭呢?还有,为什么我掀起你的鸾凤盖头时,你也在哭呢?我当时不懂,现在,倒是都明白了。”
“别说了!”
薛梓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声音也抖的厉害。
“所以你起了疑心,所以你这么些年,从未碰过我一下?你在外人面前对我尊重爱敬,无人时却对我冷漠如冰,你,你都是故意的!”
“咦?这不是爱妃所希情深一片,孤也甚是感动啊。”
太子扬着眼角,唇边带着一抹凉薄的笑意。
“只可惜,你不该把那些小心思,小手段,动到孤的头上来。”
“你若杀了我,那些银子,你就永远也别想追回来!”薛梓容不死心,恨恨的说道。
“是吗?”
太子勾唇一笑,拍了拍手。
从殿中屏风处转出来一个人,走进前来,低眉顺眼的跪在了地上。
“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
“芝羽!你,你竟然!”
薛梓容大惊,几乎连站都要站不住。
芝羽是她最信任的心腹,挪出私库的财物,转移到外间地下钱庄,这一切,都有她参与其中。
可她,什么时候竟已经投靠了太子?!
那,那不就是说,自己苦心筹谋的一切,全都化作了一场泡影,一处笑话?!
芝羽从地上捡起太子扔的那个小瓶子,起身恭恭敬敬的呈给了薛梓容。
“娘娘,咱们主仆情分一场,就让奴婢送您上路吧。”
薛梓容怔怔的看了她半响,突地笑了起来。
“好好好,好奴才!你忘恩背主,畜生不如!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芝羽举着那个小瓶子,仍是恭敬如初。
“娘娘您错了,太子殿下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要对他忠心不二,反倒是娘娘,您才真的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薛梓容的笑声顿了一下,随即拿袖子掩着口,直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太子看着她,雍容一笑。
“不过,孤还是要谢谢爱妃的,闹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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