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自从陆逊落难被关押进入这里的监牢之后,忽然成为了这里除去陆逊家人之外的最常客,几乎是每隔一天就要来看望一次陆逊。
阚泽见到郡主也在这里,便快步进入了牢房里面见礼。陆逊此时的脸上,却已经发生了变化,有原来的沉默变成了灿烂的笑容。
孙氏知道这两人肯定有事情要说,也就不再继续留在这里,随即又叮嘱了陆逊要保重后,便向阚泽告辞出去了。
陆逊这才对阚泽笑道:“德润,你今天倒是来得很早啊!”
阚泽也是笑了笑,他一向很有幽默感,笑道:“怎么,打扰了你和郡主一起吃饭了吗?”
陆逊诶了一声,摆摆手笑道:“哪里是这样的啊!不过你来得正好,这里正好有酒,咱们边喝酒边说话。”
阚泽当然不会客气,两人随即席地而坐,阚泽拿起酒壶就给陆逊斟上了一杯酒。
两人喝下一杯酒之后,陆逊立刻对阚泽说道:“德润啊,我最近思来想去,总觉得形势有些不太对劲啊!”
阚泽放下了酒杯,奇道:“你整日受困在这个监牢里面,又被你看出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陆逊道:“我说的是荆州方向。”
阚泽奇道:“荆州?千里之外的荆州如今孙晈都督正率军在与蜀汉的军队对峙,相信不久之后我军就要发动攻击了。可是,你才在那里遭殃多长时间而已,怎么又开始关心起那里的事情来了呢?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难道不知道吗?”
陆逊苦笑了一下,道:“这我又如何不知道呢?但是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全琮的事情吗?”
“是啊,全琮怎么了?这个人确实看不出来,对主公还真的是十分忠诚的。他的母亲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他得知了情况之后,立刻就给主公上了一道请罪书。主公对全琮的表现十分满意,估计等到荆州的战事结束之后,必定会再给全琮加官进爵的。相比于全琮,伯言你啊……”
陆逊对阚泽的感慨显得颇不以为意,笑道:“全琮是全琮,我是我,他要如何表现,自然是与我无关的。只是,当日他居然帮助步骘从背后给了我一刀,倒是让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啊!不过,我现在不是要跟你说这些的。”
阚泽奇道:“那你又要说什么?”说着,他又给陆逊将酒杯里面倒满了酒水。
“我想说的是,全琮的陆口港最近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异于往常,所以我心里甚至在怀疑,全琮的请罪书是不是只是用来迷惑主公的策略而已。”
阚泽闻言,立刻就激动起来了,却又压低声音道:“伯言慎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全琮为什么要迷惑主公?你这话根本就是说不通的。若是被别人听去,传到了主公的耳中,那你岂不是又要罪加一等了吗?”
陆逊却摆摆手,道:“可是我心里却隐隐的感觉,最近从陆口港传送回来的各种消息,实在都是太过正面和积极了,几乎没有一条是值得担忧的坏消息。你想想,自从我军对荆州反动了突袭以来,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乐观的形势的?何况,现在可是荆州军主导着进攻态势,我军虽然依然实力雄厚,但是还是处于战略防御的。”
阚泽当然还是不相信的,问道:“那你觉得陆口港,或者说全琮会出什么事情呢?”
陆逊非常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全琮现在坏的情况是,他可能举兵造反;最坏的情况则是,直接率领陆口港的水军投靠了蜀汉了!”
阚泽闻言,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笑道:“陆伯言啊陆伯言,我看你今天是得了失心疯了,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说着,他便立刻想要转身离开。
陆逊立刻伸手抓住了阚泽那宽大的衣袖,好言说道:“德润莫要生气,你且坐回来再说。我刚才那样说,只是出于一种常理推测而已,并不是已经有了定论,或者是故意要诬陷全琮的。”
阚泽这才重新坐到了陆逊的对面,端起地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水是一饮而尽了。他是陆逊的至交,虽然刚刚反驳了陆逊,但是也许是出于对陆逊的信任,这时候却依然问道:“那你说陆口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陆逊就知道阚泽会这样问他的,郑重其事道:“你私下里要赶紧通知豫章水军大本营的吕范将军,让他做好应对来自任何敌人的突然袭击!”
阚泽奇道:“为何不是让我立刻禀明主公,让主公向吕范将军传达命令呢?”
“你傻了吧,主公这时候正是对全琮最为宠信的时候,加之全琮可是步夫人的女婿,主公会相信你的话,而去怀疑全琮吗?”
阚泽看到陆逊的神色庄重,不像是在信口开河,便答应道:“那好吧,我帮你传递消息给吕范将军吧。但是,但愿你说的都是错误的,否则这件事情可真的是晴天霹雳了。”
陆逊脸上又微笑了起来,说道:“我也很希望自己不是个乌鸦嘴。”
阚泽见到陆逊居然也会这样幽默,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两人笑过之后,陆逊接着对阚泽说道:“德润,我接下来还是要再给你谈谈荆州的战事。”
阚泽连忙放下刚刚端起了的酒杯,道:“还有?”
陆逊点点头,说道:“孙晈都督的能力在我江东确实是有目共睹的,由他代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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