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水口镇的人中终于有人先抄起木棍,追着三河镇的人乱打,有人顿时被打得遍体鳞伤。
村镇之间的械斗,从春秋战国时代的宗族形成开始,直至21世纪的文明社会,一直薪火传承着,从未见过断绝。所以,三河镇的人立刻依靠经验做出反应,纷纷卸下牛车的横木,开始反击。
群殴终于进入械斗阶段!
然后,随着误打误伤情况的出现,居然使得更多别的村镇的民夫,也加入到斗殴之中,地上何况变得血迹斑斑。情况已经变得失控。
可是那些督粮军现在在干嘛?车队里面出现这样大的骚乱,他们总应该出来制止才对啊!
统领这支运粮队的苏宁,其实已经被眼前的景况震撼得目瞪口呆。他是老兵,不知道上过多少次战场,但是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景况——一群平时温顺得如同绵羊的农夫,如今居然如同军队血战一般,厮打着自己的邻居!
在他的目光所及处的地上,躺着一个脑袋开花的年轻人。
他双腿直挺着,身上和脸上沾满泥土,脑袋浸在泥水中,伤口的血染红了泥水,双眼的眼神没有半点神采。看来,他正在向自己今世的欢乐生活告别……
——怎么会这样?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总之,苏宁真的懵了,完全想不起自己的责任,应该立刻派人前去制止这场骚动才对!
械斗的规模简直骇人听闻,很快蔓延到了运粮队的头部,就是刘禅的眼前!刘禅也被眼前的乱象震撼了。
他的前世杨汉声,家住南方农村。那里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的天朝,同姓的宗族观念依然甚为浓厚,村庄之间发生械斗也偶尔听闻,但是却从未亲眼见过。
他与董允刷地一下,同时从石头上站起来,忍不住高声喝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就差爆粗口了。
赵风连忙上前禀报道:“应该是发生械斗了。”
“这还用得着你说吗?本公子当然知道!你立刻派人去通知苏宁,将人马组织起来等待我的命令,你也快去组织人马,跟我去制止事态的继续恶化!”
赵风领命而去,高声喊着:“所有人集合,集合,快上马……”
这时候,终于有一个游侠急匆匆地来向刘禅报告道:“启禀公子,施惠夫人要小人前来禀报,民夫们的这场械斗,起因恐怕不寻常!”这人便是那些游侠的首领左甫了。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鼓动吗?”
“应该是!”
刘禅本来着急的脸上,顿时变成怒色,也不顾左甫的身份了,怒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既然知道有人捣鬼,为什么不先行制止?!”
左甫有些被刘禅的怒火吓到了,可是其实心里也是甚为委屈的。他们只是初来乍到的,别人恐怕已经图谋多时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制止得了呢?
一旁的董允,倒也能够理解左甫的苦衷,而且他已经出仕多年,对处理事务也很有经验,便建议道:“公子,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咱们一则,应该制止这场械斗;二则,应该将那些鼓动的人的身份弄清楚,也许是曹魏或者江东的奸细也不见得!”
刘禅感觉董允的话说得非常在理,自己显然是焦急过头以至于乱了方才,就对左甫吩咐道:“你快去通知施惠,一定要将那些肇事者一个不剩都抓起来,本公子待会儿要亲自审问!去吧。”
“是!”
左甫立刻转身离去,也顾不得再隐藏自己的身手,身形七八个起落之间,已经落到运粮队的外围,很快消失在一片混乱之中。
这时候,赵风已经将白耳禁卫组织起来。刘禅立刻上马,却对董允说道:“你乃一介文人,去了也没有用,就在这里呆着吧。”
也不待董允争辩,刘禅便纵马而出,来到白耳禁卫前喊道:“你们听着,待会儿一定要听从我的指令,绝对不准妄杀一人!大家跟我走!”
于是,二百余骑士奔向大路,那里已经有苏宁的一屯三百人在路边接应。还好他们没有擅自行动,否则到时候,难保他们不对那些民夫展开********。
现在实在是情况危急,哪里可能有时间再让他过去胡乱地高喊几声“大家不要再打了,大家不要再打了……”或者“大家冷静,大家都是乡亲……”而且那样做也根本没用的。
刘禅忽然拔出自己的长剑,言简意赅地高声下令道:“禁卫军全部下马,与督粮军上前镇压骚乱,只准打人,不准伤人!”
刷地一下,二百白耳禁卫全部下马,抄起挂在马鞍桥上的银枪,以督粮军为后队,同时冲入人群之中。
那些民夫只是些贫民百姓而已,哪里可能是军队的对手,特别是这些士兵之中,还有二百个白耳禁卫呢!
一时间,军队所达之处,如同狂风吹过麦田一般,便有一大片民夫被扫倒。不过,他们只是被撂倒,或者是被双腿被银枪扫倒而已,伤势绝对不可能严重。
但是毕竟是运粮队排得太长,稀稀落落地至少延伸出六七里外。民夫的数量也实在太多,七百个士兵一时间很难在短时间内制止事态,刘禅心里又着急起来。
这时候,施惠正好押解着六个民夫出来,想必就是那几个肇事者了,其中一个赫然就是葛五!他们见到刘禅在不远处,连忙上前参见。
刘禅愤怒的目光在葛五身上扫过,却对施惠下令道:“将你身上所有烟雾弹给我!”其说话的口气不容置疑。
施惠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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