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如今,能够得已母子重聚,又见儿子长得这般根正苗红,还找了这么个更是根正苗红的小媳妇儿,她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田淑妃曾为南昭国的公主时,就是这样简单而又坚毅的心性,不会怨天尤人,更加不会逃.info
所以眼见着齐念因她的叹息而眼眶更加的红了,她倒是先笑了,安慰道:“不必如何,谁人会逃得过一死呢?不过早晚罢了。对于锦见你也不必刻意相瞒,毕竟他都长这么大了,想来没什么是承受不了的。只是有一点,你俩既是多年相识的至交好友,还望你们能多多互帮互助,莫要因为一丁半点儿的小误会,便伤了往日里的情分才好。”
都说田淑妃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现在看来哪里是她不食人间烟火,分明是被她这副温柔婉约出尘脱俗的模样给骗了。
这位娘娘,当真是聪明极了。
她虽知道自己儿子喜欢齐念,当然她自己亦是对这未来儿媳很是满意,但这口口声声都不会只是说他们是至交好友相互帮衬而已,并没有道德绑架仗着自己没几天好日子过了,非要让齐念答应一些不好应承的事情。
毕竟就这几次碰面,她们都相互了解了些,对向齐念这样的女子,来软的比来硬的好,主动让步比步步紧逼好。
譬如现在,齐念就已然被田淑妃触碰到了情肠,心中正软得一塌糊涂。
她又想起了曾经姨母逝世时的那一夜,如今且看着田淑妃这样带着温和笑意的面容,可不正与姨母的脸渐而重叠了。
那时她瞻前顾后害怕给自己惹上麻烦,不过略一踌躇的功夫,竟叫姨母抱憾而去,竟连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儿慰藉都没有得到。
如今就算她机关算尽的想要达成姨母的心愿又能如何,当初在她临终前的那一刻没有叫她安心,后来便是再怎么做,终究也是填补不了那样悔恨终生的缺憾了。
所以就在这样的心情影响之下,齐念这心中顿时只觉一片豁然开朗,她慎重其事的微微颔首,十分郑重的道:“娘娘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来医治你的。倘若当真不能扭转乾坤……我定然也会好好护住李锦见,不叫他遭受任何人的暗算陷害,而为人所制。”
这倒不是信口开河随随便便许下的诺言,而是齐念本身就打算好好去做的。
毕竟只要让她一想到那老皇帝竟为了给他的下一任新帝铺好登基的道路而以李锦见为垫脚石,她这心中便极其的不爽,全然不能接受。
你没人性非要以你的其他孩儿的性命为那太子李锦渊一人铺路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只是李锦见,便不是你能随意操控得了的了。
田淑妃大概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了,不由面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来,心中也对这个自己儿子相中的儿媳更加的满意。
齐念只消看她的眼神便知,那绝不是温柔慈爱的看着一个普通的小辈的眸光,倒有点儿像是看着自家人,既颇为开怀又很是欣慰。
偏生她又是李锦见的生母。
所以齐念只好一般浑身不适的克制着自己,一边报以同样温柔和善的笑意,这才没有露怯,平白无故的丢了颜面。
此地到底不能久留,所以就在为田淑妃确诊之后不过又闲话了几句,她们便离开了这座小亭子,快走了几步追上了陈贵妃与妙嘉公主。
妙嘉与陈贵妃这二人显然是两看相厌,当然也没到那么夸张的地步,只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俩人硬走一块儿谈天说地,也真是有够尴尬的了。
所以这时看见另两人回来,谁都不由得松了口气,便也就再寒暄了两句,就各自散了。
目送着那两位娘娘走远,妙嘉这才颇为好奇的道:“我瞧着你们不过说会儿话的功夫,便好似亲厚了许多。”
她这也不过就随口一问而已,对于这样无关自己与华玹的事情,妙嘉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去探究思索,更何况她的性子也不是这样犹疑婆妈。
是而齐念只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便也就罢了。
她与田淑妃自然要亲厚些,不为了别的,只为了李锦见也是应该的。
此时便是连齐念自己摸约都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心性了,她的理智在告诉她应该与李锦见在某些方面划清界限,除非生死攸关否则都不该把关系搞的更复杂了。
可是现在她倒是十分理所应当的想着,她与田淑妃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李锦见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当然……这不是重点。
一想起田淑妃的不治之症,她顿时只觉脑袋里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
妙嘉见她没甚兴致的模样,便也十分体贴的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只回了承晖宫,倒也没再去西偏殿叨扰她了。
齐念一回去便立马将带来的所有医毒之书全都翻了出来,将自己关在寝殿里大半日的时辰,连午膳与点心都一并错过了,也没出门半步。
宫人们本想献献殷勤亲自捧了吃食送去了寝殿门口,才敲了两下门说明了来意,便只见这门自里边打开了一条缝隙伸出一只手来,径自将东西都取了进去,然后又关紧了门。
宫人们虽自讨了个没趣儿,但那七小姐好歹是领情了,便也就讪讪的退了下去。
直到日落西山的黄昏时分,守在门边的阿瑶才自内打开了门,神色微有些疲倦的齐念自里走出,转而便将姣梨与一应宫人唤至了跟前来。
她和颜悦色的道:“我在宫中四处行医施药,想来这事儿已然都传遍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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