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归来自然也有察觉不对,但她最是信任自己的丈夫,是而并没有多加疑心,只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接下来的事情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华玹的病势愈加沉重,起先还能以补药遮掩着气色佯装正常,但到后来夜间咳血之际,便要瞒不住了。
而那边为他研制医药的大夫也十分为难的告诉他,他这是不治之症,不仅药石无灵且以后会渐而更加严重,渐而将人的精气神消磨殆尽,直至死亡。
这已然是拖了好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在这数月之间华玹为了将事情遮掩的天衣无缝已然是心力交瘁,而最后又得出了这样毫无生机的结果,顿时他便灰心不已,觉着已然了无生趣了。
而这时公主早已感觉到了他的冷淡,但她没有形同疯妇般吵嚷不休,只更加的体贴迁就于他,只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夫妻重归于好。
她愈是这样贴心懂事,便让华玹愈是心如刀绞,觉得不能让她知晓了真相,否则这天就该塌了。
他身为男人,自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该自己扛,就算是再苦再难,也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妻子,所受的伤害尽可能的减至最低。
所以他便愈加的疏远了妙嘉,再也不复昔日里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之光景,只余貌合神离有名无实的空壳子罢了。
只是妙嘉的坚韧与无休止的忍让,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所以就在无计可施之时,他便与四姨娘串通一气,一定要将妙嘉逼退,能够让她提出和离或是惹得龙颜大怒,干脆便让皇帝降罪于他也行,只要能在他实在支撑不住殒命之前,与妙嘉划清界限便行了。
四姨娘本就以华玹为主心骨,她虽知这事不能这么做,但她自是听从华玹的话惯了的,不免要勉力试上一试,便愈发不可收拾了。
其实这事儿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定有蹊跷,四姨娘虽没甚见识也不聪慧,但她更是不傻,这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些,她又怎会张狂到轻易得罪妙嘉,那可是皇帝膝下最为受宠的公主啊,除非是刻意作死,否则谁都不会这样做。
这便是令齐念一早就起疑之处,只是关心则乱,妙嘉始终都不曾勘破这一点。
此时她正紧握着华玹的手,伏在床前哭得梨花带雨十分伤心。
她真的爱得很深,也很苦。
华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发丝,面上已然泛起了晦暗的死气,他低声道:“七妹,你不该……”
他没把话说完,因为此时他已然自己都分不清,是自打一开始便让妙嘉知晓并参与进去好,还是苦苦隐瞒到现在,两人都心碎神伤来的好。
他很害怕,之前苦心经营的那一切,都不过只是个笑话。
不过好在他有世间最好的妻子,妙嘉不曾勃然大怒也没有对他失望透顶,不过是泪眼婆娑的握着他的手,哽咽着说要与他同甘苦,共进退。
即便是死,也要一起去。
齐念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心中倒是感慨颇多。
之前是恨不得立马分开,眼下是半步都不肯离开彼此,只是到此时却是由不得他们来做主了。
也是她晚归了半年多,否则若是在华玹最初患病之时便由她来诊治,早就无需这么麻烦的来回折腾了。
这时华玹在叹,妙嘉在哭,四姨娘在骂,倒是让驱散了不少冷冷清清的气氛,将这沉寂的房间也渐而注入了鲜活的气息。
为了不让守在外边层层叠叠的护卫们发觉里边有异,齐念只好道:“都先别吵了,我既将这件事捅破,就觉不添乱帮倒忙。二哥,我可以医好你的病。”
这时妙嘉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忙抬头双眸中充满了希冀的看着她。
齐念叹了口气,低声道:“不过我得先找个人帮忙。”
阿瑶就在门外,她虽没跟着她们自正门进,但公主府的守卫即便是再森严,也不会严过皇宫大内,是而她便绕了点儿路,自后院翻墙进来了。
所以齐念便出门来,不过四下张望了两眼,便只见阿瑶悄无声息的过来了。
她在阿瑶的耳边几乎低不可闻的说了句话,但只见阿瑶的双眸忽得亮了一瞬,仿佛这是她很感兴趣的事情。
不过齐念没有给她开口追问的机会,只低声道:“此事做的仔细些,可千万别让人察觉出什么不对之处。”
阿瑶见她似是有些心急,便也不好再多赘言,只点了点头便悄无声息的去了。
齐念目送着她的身影之至不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口信已然送到了,那人定然是会帮忙的。眼下就只看阿瑶的脚程如何,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了。
是了,正常人都以为她们会趁着晚上夜幕笼罩之时才会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此时却偏偏是青天白日里。
不为别的,只为此事是在皇帝的默许之下方才如此顺利。
而且皇帝为了让她们出行更加方便,连想在其中作妖的皇后都给禁足了,她们若是再不信任他还偏要走夜路的话,想来那位小肚鸡肠喜怒无常的皇帝,该要生气了。
屋内依旧在互诉衷肠,摸约是有些无视四姨娘,于是她便出来了。
正好齐念也不想那么快便反身回去打扰他们,便也就站在门口的小庭院中,看着一堆枯黄的花草,正暗自出神。
四姨娘本来就与她不太对付,但此时又得倚靠她才能救回自己儿子的命。
是而她只好讪讪的挨了过来,没话找话的问道:“七小姐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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