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师长,李成秀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倒不是怕挨骂,实在是怕这话传出去让老爹知道了,定是少不得一通好打。
“学生惶恐,老师的话学生不大明白。”李成秀诚惶诚恐地道。这是大实话,她哪里敢说他老人家的不是啊?对他和罗老夫子,那是小心了又小心地,这不是冤枉人吗?
但傻子都知道,跟酒疯子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高老夫子好似会读心术,知道李成秀骂他酒疯子,他很不高兴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于是,抓起旁边的一张纸朝李成秀扔了过来:“这不是你写的?”
李成秀赶紧过去将其捡起来,匆匆地扫了一眼,愣愣地看着高老夫子点头:“嗯,是学生写的,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高老夫子炸毛了。
李成秀头皮再次发麻,脑子飞快地运转,终于知道高老夫子在气恼什么了。高老夫子留的题是“归田园”,其主题就是一个“归”字。于是,李成秀就以聊渊明是个大隐士,又有“不为五斗米折腰”这豪言壮举为切入点进行破题……怎么就忘了呢,老夫子也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率直之人?真是不该,不该的!
据说高老夫子前些年混得还蛮不错的,不知道为何突然辞官归隐。
看着老夫子现在两眼发绿的模样,定是李成秀的文中某点触动了他,他感觉不痛快了。
微微一叹,李成秀道:“先生何必自苦?学生不过是就题论题罢了。再说,人与人不同,看似相同的选择其实前因后果也是大为不同。”
“有什么不同?”高老夫子问。
李成秀道:“就拿老师来说吧,您也常自诩‘隐士’,却非真正的隐士……”高老夫子顿时就不高兴了,看他要抓了盘子扔自己的模样,李成秀忙道:“就算是隐士,也有小隐,中隐,大隐,各人的选择不同罢了。”
“哦?那你觉得为师是哪种隐啊?”高老夫子眯了眯眼问道。
“中隐吧。”李成秀实话实说地道:“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先生,虽归田野,却收徒授业,算得是隐于市。老师不必在意‘大’、‘中’、‘小’这三个字,它们不过是一种代号,并无高低前后的排列。学生以为,老师中隐于市,在这里教书育人,也是一种‘大隐’。有道是‘少年强则国强’,先生是想通过教育年轻人来改变这个世界吧?这与您当年为官行政其实也是一样的,为官行善政造福百姓,教书育人乃是百年大计。如此,先生又何必颓废,自苦呢?”
和高老夫子聊了许久,李成秀本着糊弄酒疯子的原则,小心翼翼地应付,大胆着手,竟还真把高老夫子糊弄住了。
好容易摆平了高老夫子,李成秀拿着一张纸揉着腮帮子回了屋,武皓从门前过看到李成秀揉着腮帮子傻笑的模样,不由得问道:“做什么呢?笑得那么奸猾?”
“啊,有好消息告诉你。”实在太想找一个人分享这份喜悦了,李成秀也就顾不得嫌弃分享者是武皓了。李成秀兴奋地与武皓说:“高老夫子被我说服了,为了大家的心理和身体健康,高夫子决定聘用我为‘养松斋’的生活老师。”
“生活,老师?”薛慕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很显然他对这词儿不太懂。
哎呀,是亲亲慕轩啊!
李成秀欢乐的心情越发地雀跃了,当即将武皓撇在一旁边,与薛慕轩解释说:“就是由我来教你们怎么生活,像一个普通老百姓一样的生活。”
“我们现在不就是这样的吗?”薛慕轩说。
“你确定?”李成秀无语地看着薛慕轩:“你觉得要是普能老百姓都像你们这样过,咱大周王朝还有希望吗?”
“呃……”薛慕轩满脸通红,好生地无地自容。
虽然男人要训,但李成秀深觉得自己和薛慕轩还没有走到可以训他的地步,所以也就没有太过份地打击他。哈哈一笑,这话揭过不再提,李成秀给他们拿了吃食,并告诉他们:“以后大家就不用再吃自己做的那些猪食了,在我没有教会大家怎么才能做成一顿正常人吃的饭之前,我便在这里设一个食堂,大家只需要付出少许的代价便可以吃到正常水平的饭食。”
话说得很巧妙,但胸脯却拍得梆梆响:“包你们学会,学会后我还给你们颁证书,走到哪里都饿不着你们!”
对于证书什么的武皓没有兴趣,他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说服高老夫子的?”
李成秀矜持地笑着说:“我跟高夫子聊了一下关于‘以身作则’和‘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的话题,高老夫子深觉我说得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
“就这样?”武旦有些不相信。
“就这样。”李成秀肯定地回答。
仔细地打量了一阵李成秀,武旦从她认真的神情里没有看出半分作伪。武旦便就相信了,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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