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儿还在发愣,大妞觉得自己是死定了,想起二人初次相遇,再想想这些年来的种种,大妞觉得这或许就是天意。既是天意,那便要认命。大妞腿儿一蹬,认命地开始等死。
大妞无力地垂下手,不经意地打到了李成秀的屁股上,李成秀猛地惊醒,耳朵里重新播放着大妞的话:“给我上药啊,我的血要流光了……”
“哦,上药,上药!”李成秀在身上胡乱扒拉着,不一会儿便从身上倒出许多的瓶瓶罐罐和袋子来,翻捡了好久才找到治外伤的药。先把大妞的衣服撕开些,把伤口多露出来一些,接着便是用烈酒清洗一下伤口,然后才是用止血的伤药。
“嗷!”当烈酒倒在伤口上的时候,大妞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你给我倒的什么药啊?”
“不是药,是酒……也算是药了,可以杀菌消毒,会让你的伤口感染的机率降低。”李成秀说。
大妞望着天空,听得是一头雾水。
止血药上上,李成秀又找出事先准备的干净布条将大妞的伤口紧紧地缠住。
看着李成秀把掏出来的东西一一地塞回到了身上,大妞不由得傻了眼:“我是说你自打出了长安便变胖了一圈儿呢,也奇怪过你叫我们找来的那些东西都哪里去了,不想你竟这样全带在身上的。”
“那是当然,要不然遇到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呢?”李成秀斜了一眼大妞,说:“知道那句话的真谛了吧?”
“哪句话?”大妞好奇道。
李成秀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大妞:“……”
因为大妞的伤势很重,李成秀不敢丢下她,只得放弃了去追皇帝的想法。经过一番考量,李成秀决定在附近找个地方藏起来,一来大妞的伤情不宜剧烈运动,二来也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附近找了一圈,李成秀发现了一个绝好的藏身之所,那是一对相思树长成的夹缝,有长有两米多,宽有一米多,把前后一封堵人藏在里面,除了带了警犬否则谁也别想找到发现她俩。再加上那一处地势偏高,是一个绝好的观察哨所。
李成秀把大妞安置在里面,拿了刀便砍了些树枝过来封堵住了夹缝的前后。
连日的奔波,再加上今天的超强负荷,待一闲下来李成秀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突然,李成秀听到几声嚓嚓响,她一个激灵地醒了过来。
“嘘!”大妞转过头,对着李成秀示意噤声。
“是人?还是野兽?”李成秀轻轻地挪了过去,凑到大妞的旁边透过树叶的缝隙往外看。“是人。”
确实是人,那些人打着火把,将前面的空地照得通明,虽然看不清面容却能清楚地分辨出是人。
“在这里有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其中有人说道。
“程继安!”那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李成秀听了却是又惊又喜:“是程继安对不对?”
“将军你来看。”有人呼道,那群人随之朝东侧移动,接着就听得似程继安的声音说道:“魏州?这是魏州折冲府的箭矢?”
“魏州的兵马怎么到了这里?”有人疑惑道。
程继安的声音说:“魏州折冲府果毅都尉许昌乃是太子妃娘娘娘家的家臣,五天前受太子殿下之命从魏州来接太子妃。”
“那他现在人呢?”有人问道。
半刻沉默,程继安的声音说:“再去审审活口。”
“活口!”忽的有人惊呼:“这里有一个活口!”
呼啦一下,那火光再次飞快地移动,他们围住了一点,过了一会儿然后程继安便从这个夹缝看来,想来是那个活口看到了李成秀和大妞安身在这里,向他们说了。
程继安没有贸然走过来,而是隔空喊话:“太子妃娘娘,臣程继安前来救驾,娘娘您能听到臣的话吗?”
“能听到!”李成秀高声地应道:“你快带人过来,大妞受伤了。”
闻言程继安惊喜莫明,忙带了人朝夹缝走去。
不一会儿程继安便来到了夹缝前,李成秀就在那两棵相思树旁等着他。
“娘娘!”看到李成秀满身的狼狈,程继安红了眼眶,抱着拳扑嗵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哽咽道:“微臣罪该万死。”
“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要活,咱们都要好好地活着。”李成秀也是湿了眼,仰头长叹一声,使劲地眨了眨眼睛道:“这几日我是见够生离死别了,可别再在我面前提这个字了。”忙问程继安:“你们带了医生吗?大妞的伤势有些重,得赶紧给她治。”
“有有有……”程继安迭声地答着,忙唤过一个中年士兵说他就是军医。
看了大妞的伤,那军医说大妞的伤势虽重却并没有性命之忧,并且李成秀的伤药很好不必再另行换药,只给了一瓶内敷的药。
听得军医的话李成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只是对大妞的担忧刚卸下,对别的事的烦愁又涌上了心头。
与程继安踱步在草地上,程继安说了一下他知道的情况,李成秀亦说了一下她一路发生的事情,彼此听了颇觉得心惊动魄。同时,李成秀也说出了自己最大的隐忧。
“娘娘不必担心,许昌定是觉得您和大姑娘性命无忧,于是便去追击四皇子迎救皇上了。”听了李成秀的担忧,程继安如此宽慰她道。
正说着便听到一阵马蹄声,有一骑快马从远处奔来,不一会儿便到了近前。马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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