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珩心疼道:“阿姊你怎样,疼不疼?”
乔辞说没事,瞥了那孩子一眼,没好气道:“属狗的?”
被家丁锢在一旁的孩子努力蹬了蹬腿,尖声叫道:“坏人,放开我阿姊,否则我咬死你!”
“住嘴!”乔珩额上青筋蹦起,回身对着他暴喝道,“是你阿姊先动手打的我阿姊,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有理了!”
他的声音很大,孩子被他吓得向后缩了缩,“哇”一声哭了出来。
乔辞此刻已经浑身湿透,被乔珩扯着晃了晃,能感受到发梢上的水都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身上不舒坦,口吻便也不耐烦了起来,向家丁们道:“把人都带回去,明日直接送到衙门去。”
女子初始还跪在地上,一听她的话,惊恐地挣扎起来,语无伦次道:“不能去!不能去衙门!去了会没命的!”
若非作奸犯科之徒,又怎会如此惧怕衙门。但眼前的女人无缚鸡之力,唯一用以防身的武器还是一把银簪,怎么看怎么奇怪。
乔辞原本只想弄清深更半夜在叶家闹腾的人是谁,如今见了这女子的模样,倒也生出了几分好奇。抖了抖贴在身上的衣裳,她行至那女子面前,居高临下道:“你私闯民宅,平白无故出手伤人,理应被押送官府受审。不过我能在清州逗留的时间不长,也不想因为此事在衙门里浪费时间。你不想去官府可以,但需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女子闻言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泪眼蒙蒙的,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半晌后声音嘶哑道:“我们姊弟二人为避歹人躲藏至此处,方才骤然见到你们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我还以为是歹人追过来了,为求自保才迫不得已出手……我并非有意为之,也并非针对与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罢!”
清明夜在叶家的荒宅中烧纸钱,见到来人第一反应不是询问而是出手伤人,还对于可以助她躲避所谓的“歹人”的官衙如此抵触,乔辞除非傻了才会信她的话。
身上衣服湿透了,右腕还不住地往下淌血水,乔辞平日里骄矜惯了,受不了自己此刻顶着的狼狈模样,是以也没什么耐性随她在这里耗着,直接吩咐道:“暂将他们二人带回府中,如果到了明日她还是如此的答复,就直接送至官府,不用过问我。”
女子闻言瘫软在地,口中凄惨哭喊,手却借着哭声的掩盖不着痕迹去够方才掉落在地的那只发簪。
在她即将够着的时候,一双皂靴先她一步将发簪踩住。
她怔了怔,视线绝望地顺着皂靴向上,先看到那人弧线精致的下颌,而后落到微微勾起的唇角,再向上便撞入她略带嘲弄的凤眸之中。
乔辞将那银簪踢走,阴沉着脸寒声道:“我也是女子,无需做那些怜香惜玉的事儿,你若是识相便乖乖的,莫要逼我对你用强。”
乔辞原本就有起床气,睡了一半被人闹醒,紧接着淋了半宿的雨不说,胳膊上还被人咬了一口,那口气能憋到现在没有爆发已经是她的涵养了,当然不愿意与她多费唇舌,转身便走。
回到乔府,将同样湿成落汤鸡一样的乔珩扔给孙管家去打理,乔辞沐浴更衣完,还未来得及包扎伤口,便有家仆来传话,说方才被抓回来那个的女子哀求着要见她。
乔辞将她带回来时,便已经料定她在被送至官府与对自己交代之间,必然会选择后者。此刻夜未阑珊,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她已然作出要见自己的决定,看来也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磨磨唧唧的人。
乔辞对于这样的人讨厌不起来,但也说不上喜欢,毕竟她弟弟刚刚还咬了她一口。
那女子被带进来时,乔辞正由府中的下人包扎着伤口。就着火光微抬起眼睫,见她将那孩子也一同带了进来,乔辞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开口阻止。
那女子进屋之后并不向前,而是选了最靠近屋门的墙角,将孩子谨慎地护在身侧,偷眼观察着乔辞道:“我方才看到这府邸牌匾上书着‘乔府’二字,敢问您是乔明府的什么人?”
明府是对于知州事的尊称,乔家姊弟二人的父亲乔俨曾任过清州知州,在此处的威望极高。不过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早就被人逐渐淡忘了,更何况乔俨拜相多年,即便如今挂了一个平章军国重事的闲职,但是见到他的人仍会称他为“乔相”。明府这个称谓太过久远,还唤这个称呼的人不是故交,就是常年处于消息闭塞之处。
若是故交,乔辞不可能不识得。心中对眼前人的身份有了个大致的预判,乔辞回答她道:“这里确实是乔府,你口中的乔明府正是家父。”
那女子反复确认道:“听闻乔明府的长女业已入仕。”
乔辞道:“我便是。”
那女子的神情终于有所松动,僵直的背脊松弛了下来。
说实话,乔辞以女子之身为官,在民间看来属于惊世骇俗之举,是以她在民间的风评并不怎么好,反观眼前这女子松一口气的模样,只怕她所忌惮之人的名声比起她来更要差上许多。
女子拉着身旁的孩子一同跪了下来,长行一礼后并未起身,恸哭道:“还请乔大人帮民女伸冤哪!”
右手腕的伤口被药水刺得一跳一跳地疼,乔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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