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黎晨横贯玄云宗属地,來到了天兵山庄,强悍的神识扫出,发现了赵凌战夫妻等人的身影,不由松了口气。
城中,还有梁棕甫的气息,当年惨变,两人显然沒有在玄云宗中才躲过一劫。
此时,赵凌战正面色肃然的教训着几个跪在地上的少年男女。
说是少年男女,看样子起码也有二十來岁了。
看着这些他们面上的倔强,梁棕甫在旁坏笑着打圆场,遥想当年,几人联袂出玄云,过三宗会武,闯密境过十八弯,种种的一切历历在目。
现如今,两人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黎晨所期盼的事情,家人、孩子、朋友,欢聚一堂。
“爹,凭什么我们不能做啊,想当年,黎师叔打的散修联盟哪个敢找麻烦。”
“就是,疤面杀神的传说,现如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出手教训散修联盟那帮家伙。”
几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把赵凌战说的吹胡子瞪眼,可又无法反驳。
毕竟,当年的黎晨,确实在玄云郡做下了无数惊天动地的事情,无论哪一样拿出來,都足够这帮听着他的传说长大的青少年胡侃上十天半月了。
“就是,就是,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说的对,黎师叔当年何等英雄,身为他的后辈,我们怎么能弱了他的名头。”
最后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古灵精怪的明眸中闪过狡黠,看向梁棕甫,“师伯,您说是不是啊。”
“咳咳,是,是,你们几个做的很对,散修联盟的小辈太嚣张了,是该教训。”
梁棕甫受用无比的干咳一声,摆出长辈的样子道。
“教训什么,你当他们有黎师弟的本事吗。”
赵凌战气的不打一处來,推搡着梁棕甫,“还有,我是你师兄,凭什么小六叫你师伯,你就答应了。”
“哎哎哎,不服气是吧,來打过一场。”
梁棕甫不甘示弱,将赵凌战推到一旁,身后的手连连向几名少年男女摇摆。
在两个不良长辈的打闹下,几名少年男女忙不迭的偷偷溜走,边走边商量着如何教训几个惹了他们的散修联盟年轻一辈。
“哈哈哈”
耳畔传來几个小青年的倔强嘀咕,黎晨不由的笑了,笑的畅快爽朗,沒有一丝一毫的勾心斗角。
“一定要平安幸福。”
默默无言的在云端看了一会,黎晨沒有打扰他们,径直离去了。
在离去前,仅仅是悄无声息的在天兵山庄宝库中留下了一笔资源,算不得珍贵无比的天材地宝,仅仅适用于他们修炼的阶段。
以黎晨现如今的修为收藏,什么宝物都可以给他们留下,但他沒有。
因为,留下的东西,迟早会成为灾难,毕竟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
只不过,他沒看到,在他走后不久,在几名孩子走后不久,两个老朋友停止了推搡,满面思绪的蹲坐在地,仰首望天,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半天后,黎晨來到了庞家镇,神识扫过,沒有找到师兄庞文山的气息。
脑海中闪过那厚实壮硕的身影,想到当年,共抗狼群的一幕,黎晨眼眶微微湿润。
无声无息的落在庞家祠堂中,看着其内密密麻麻的令牌,其中一块上写着,亡夫庞文山,妻赵珊珊,儿庞星立。
“庞师兄”
默默的为庞文山上香,黎晨蓦地闪身到一旁。
哒哒。
脚步声响起,一名面有雀斑的美妇人,带着一名精壮少年走入祠堂。
“文山,星儿从玄武宫回來看你了。”
赵珊珊充满回忆哀伤的目光看着牌位。
那与记忆中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庞星,噗通跪倒在地,恭敬的磕头:“爹,孩儿从玄武宫学成归來,虽然资质浅薄,无法达到您的期望,但这一路听闻,您口中所言的黎师叔事迹,孩儿才知道,男儿立于世”
呼。
微风乍起,黎晨无声无息的走了。
“咦,这是谁给文山上的香。”
微风带起了一丝香灰,赵珊珊看到香炉中烟气袅袅升起的香烛,香灰下露出一枚拇指肚大小的宝玉
数日后,武岚郡龙虎山,龙虎崖顶,一名三十岁许的青年武者,辗转腾挪,不时虎啸龙吟激荡,身形矫健无比。
若仔细看,其施展的各种武技起手式,皆是有着黎晨独创绝学龙虎镇荒的影子。
“小虎,吃饭了。”
一名中年妇人提着饭篮子一步步的走上崖顶。
观其修为,虽然有着固元境后期之境,但却选择以这种方式行走,真的有些奇怪。
“娘亲。”
这身形健硕的青年人赶忙收身而立,恭敬的接过篮子,便大快朵颐起來。
“慢点,慢点。”
中年妇人慈爱的为爱子拭去额头的汗滴。
“娘,还是你做的饭好吃。”
青年傻愣愣笑道,满嘴的饭粒随着说话掉落。
“你这孩子,为娘还不知道吗,你已经到了固元境巅峰,早已辟谷,净说些好话,哄为娘开心。”
中年妇人佯装恼怒,点了下青年额头。
“嘿嘿,孩儿怎么敢说假话。”
青年傻笑,继而有些苦恼的看向背后山林,“娘,师父当年是怎么做到的啊,我都在这儿练了几个月了,可惜还是无法看懂皮毛。”
“你师父天资卓绝,天下无出其右者,你若能学得皮毛,还不上天了,记住,练武万万不能好高骛远,要一步一个脚印。”
中年妇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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