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慕华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几个摩托骑士在林诗音的身后,放慢了速度,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摘了眼上墨镜,侧着头微笑:“咳!这位同学,需要搭顺车吗,我送你到车站。”
“流氓。”林诗音小声骂了一句,拉着身边的女同学,加快了脚步,向前小跑。
“不要这么嘛?同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顺路想送你一程!”几个流氓哈哈大笑,打着响亮的口哨,稍加油门,追了上去。
“走开啊!谁要你们送!”林诗音咬着牙,头也不回。
“我日你妈的!不想活了是不是?”牛学恒脸色涨红,飞步从后面追了上来,,又计划当流星锤使用了。当面骚扰林诗音,真不把哥几个,放在眼里了。
郭慕华、陆张飞跑在后面,彩橇秤信色?
一个流氓回头,“日你妈的,你骂谁啊?”伸脚刹住了车。
“老子骂的就是你!”牛学恒手里的流星锤,话到锤也到,砰的一声,砸在那流氓的脸上。流氓“啊”的一声痛叫,险些从摩托车上掉下来,牛学恒接着一脚踢在摩托车上,摩托车被他踢倒,那流氓抽身不及,一条腿被压到了车下,痛的不行。
几个流氓,齐声大叫,停下车,扑过来,要围殴牛学恒,郭慕华和陆张飞飞身赶到。今天就是死,这一架也是非打不可的。
局势对郭慕华等三人不利。
一来人数少,三对六,二来对方是社会上的混混,虽然年龄差不多,但下手狠毒,专门往要害的地方招呼。郭慕华三人虽然能打,可毕竟是学生,怎么是混混的对手?牛学恒已经被打倒在了地上。
林诗音向远处的电话亭跑去,哭泣着去报警。
“啊!”忽然听见一声惨叫,一个流氓跳了起来,捂了自己的下嘴唇,像是被什么锐物刺穿了。
“日你妈的!”牛学恒从地下跳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根一头尖锐如匕首的盘条,那里,一直没使用,今天被打急了,忍着里抽出来,照着一个流氓的脖子,就捅了上去。
这一刻热血冲脑,是下了死手的,亏只是一根盘条,力气又稍弱,流氓本能的侧面一闪,这一盘条结结实实的扎在了他的下嘴唇。
牛学恒手里拿的如果是真的匕首,这一下就能要了这流氓的命。
牛学恒的鼻子上、头上,不知挨了多少拳,所以已经满脸是血,现在站起身来,凶性大发,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这一刻里,他已经是一个亡命徒了,双眼赤红,“日你妈的!”拿着盘条,向着六个流氓乱刺!
趁着混乱,陆里抽出盘条,他现在被打急了,也有杀人的心了。
里没有盘条,他也不需要盘条,趁着混乱,一脚放倒了一个流氓,陆张飞从后面冲出来,拿着盘条,照着这流氓的脸上就是一下,“啪”的一声,把他的下巴都要敲下来了。
流氓鬼哭狼嚎,他们虽然是流氓,毕竟岁数小,在已经凶性大发的对手面前,已经胆寒了。
“日你妈的!”牛学恒骂一声,捅一下,眨眼间,又伤了一个流氓,这一下伤在眉梁,牛学恒本是想把他往瞎里捅的,角度没把握好罢了。那流氓痛的大叫,“啊呀,哎呀。”魂飞魄散的捂着眉毛就跑。
剩下的三个流氓,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哄而跑。连摩托车也不要了。
牛学恒打的性起,拎着盘条,在后面紧紧追赶,死也不放,嘴里还骂。“日你妈的,非捅死你们不可!”
所以县城的街道上,出现了百年以来,最怪异的一个景象。一个十六七岁的学生,穿着校服,满脸是血,追的三个街痞像丧家犬一样的跑,东躲西藏,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说起来,他们每个人的个子,都比牛学恒要高大的多,力气也大的多,但他们现在已经被这个杀神给吓破胆了。
街道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牛学恒的名声,从这一天在县城里竖了起来,直到多年以后,人们提起牛学恒的名字,第一句话,说的还是,“啊呀,牛二爷啊,想当年他可是一个人追着三个流氓满街跑,像杀猪一样的求饶啊!”
这场在县城里的追逐战,从车站所在的城北延长到城南,转了好几条的街道和小巷,搅的交通大乱,一片鸡飞狗跳之后,最后终以牛学恒的跑不动而结束,而那三个吓傻了的连分开跑也忘记了的混混,倒在路边,累的爬也爬不起来了。
从此这三个混混改邪归正,不在道上混了,多年后,牛学恒被公审枪决的那一天,这三个人在现场打出一张白布条,上写:二爷走好!我们永远感谢你!
他们大胆的行径触怒了警察,收了布条,抓到局子里,好一顿的揍。
问,“你们又不是他黑社会的成员,打那布条什么意思?”
答,“要不是他,我们现在就是黑社会,是他吓醒了我们,救了我们啊。”
警察赶到,像对付抢劫犯一样的包围住了牛学恒。警车好几辆,警察十几个,一个个紧张的要死,有两个人手里还举着手枪。
县城是个小地方,警察们一般不配枪的。
现在调出两支枪,来对待一个少年,也算是历史的先河了。
牛学恒却不在乎,盘条一扔,“老子叫牛学恒!是一中的学生!可没有犯法!”
听着他稚嫩又豪气的话语,缓过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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